开喝。
凌远显然比他哥哥话多,往那一坐就开始学起来大祭司雪秉臣,大人往案上一趴就哭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雪姝嬉皮笑脸,一手搂着一个说道:“你们俩把这山寨加固一下,咱们且做一回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公道大王,这可是论秤分金银的。”
主仆三人接管了酒窖和原来寨主的金库,那几个小喽啰不敢跑不说,也不敢招惹山上那群被抢上来的苦命女人。
雪姝不理解她们整天哭天抹泪,以为她们是嫌弃山上的喽啰长得丑,命凌远去给他们找裁缝做衣裳,再不行买点脂粉打扮一下。
凌远哭笑不得解释:“中原的女人从一而终,她们是哭自己的命,而今她们就算回家,家人也不会接纳她们。”
想想之前下山了十几个女人,又回来了七八个,雪姝生出了同情心。
命凌远多找几个裁缝上山,给姐妹们做新衣裳,给她们分些钱让喽啰保护她们下山去买些首饰,这些虽然补偿不了什么,对于女孩子而言会开心一些。
原本山寨里有十几位寨主,一百多喽啰,而今就剩下十几名喽啰兵和十几个没地儿去的女人。再加上寨主雪姝和副寨主凌家兄弟两人。
就这十几个喽啰兵分成了两班看守寨门,这会儿气喘嘘嘘跑上来了一个,单膝跪地大声说道:“报大王,天王寨的轩辕寨主来下战书。”
递送上来的是红色丝带系着的布卷儿,打开一看几个字:请燕回山的寨主兄弟去群芳院商议并寨事宜,落款是轩辕。
雪姝打小爹给请了不少老师,教中原话,中原文字的,以及周围各国的语言的文字都有涉猎,虽然她武艺不精,法术不会,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几个字她也不过认识一半儿。
作为陪读的凌远凑上前,俩人总算弄明白了纸条的意思。
喽啰哭丧着脸劝道:“大王别冲动,当初咱们和天王寨井水不犯河水,以燕回山为界,各自做各自的买卖,而今咱们寨子就剩下这几个人,天王寨这是想吞了我们。大王还是好言语先应承了,能许些金银最好,好歹保住咱们吃饭的地盘。”
雪姝问明了群芳院的地址,领着凌威和凌远要去赴约,笼子里的貂儿这几日似乎胖了一圈儿,见雪姝出门,连忙挪着小短腿跟上。
这个小东西还是几年前爹抱回来给她的,特别难喂养。
五谷杂粮不吃也就罢了,鸡鸭鱼肉也不吃,唯独雪姝最喜欢的枣泥糕它勉强吃两块,若不是它生的萌蠢,又跟她寸步不离多年,她才不高兴照顾它呢。
提着貂儿脖颈的毛皮把它放在马上,一边催马一边埋怨它:“你都要成仙了,从昨天到今天就吃了一块儿枣泥糕,怎么提着还觉得重了些。”
貂儿打个饱嗝,盘算着那几个寨主的鬼魂还够它吃一阵子,心说要不是因为你喜欢吃枣泥糕我才懒得和你抢呢,愚蠢的家伙。
该死的大个子烛月给它下了封印,它连表达不满想吼一声都不行,这会儿眯缝着眼睛看着那傻丫头同身边两个护卫说说笑笑的,心说烛月历尽艰辛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假以时日头顶一片苍茫的大草原,那才是应了傻丫头的口头禅:太刺激了。
自从凌远请了裁缝上山,他们兄弟而今都换上了中原的服饰,省得出门被人盯着盘问。
贺部使团出了变故,而今不光边境紧张,朝廷对草原来的人格外敏感。
也亏了皇帝还算大度并没有过分为难大祭司雪秉臣,只是下令双方共同寻找私奔的太子。
说起来这也算是燕国的一个怪事,皇帝薛德麟同他的堂弟在平叛的时候遇险,堂弟德惠战死,这薛德麟从此性情大变。
把德惠将军的一对孪生子过继到了自己名下,算作嫡长子和嫡次子,非得把自己的长子和二子硬过继给了德惠将军。
紧接着他迅速继承了皇位,下诏书立嫡长子薛承岗为皇太子,直接绕过了自己亲儿子们,一度让人怀疑承岗大爷身世有鬼。
先德惠将军追封了忠义亲王,文氏为太妃,他并不拦着皇长子和皇二子对亲娘尽孝,却也从来没去见这位弟妇,甚至当众许诺皇太子,待自己驾崩之后,许他接亲娘入宫侍奉,允许两宫皇太后并立。
对此,群臣众说纷纭,都认为陛下有病,又不肯治。有人说是德惠将军为救他而死,他以皇位做补偿。有的说岗大爷是他亲生,比起那些皇子更适合做皇帝。
总之最生气的是皇后娘娘,而今序齿嫡出第三子是皇后亲生。
这位皇帝放了狠话,若是皇后干政的话,他就迎文氏入主中宫,让承岗子凭母贵顺利即位。
曾经兄友弟恭的皇帝薛德麟对其他兄弟还算不错,唯独对待淮王薛德显的打压无所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