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了一些声音，凑近颜竺耳边：“并且，可能我就得单身一辈子了。”
颜竺立马伸手轻扯了一下他的脸蛋，挑眉道：“皮？”
“不，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又不可能只喜欢我一个人。”颜竺小声嘀咕。
“我就是只喜欢你一个人。”
两个人凑得很近一直在小声说话，程尚什么都没听见，只看见方季行的嘴角微扬，而颜竺则是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想听他说话，还是想遮盖其他的什么东西。
颜竺心想，方季行感觉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学聪明了？还是说男人就天生会有这项技能？
仿佛前几天那个还在说土味情话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不然这个差距怎么那么大？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颜竺不可否认的是，听到他说那句“我就是只喜欢你一个人。”的时候。
心跳会加速，耳朵会发烫。
虽然知道，但这有些过于直白。特别是在确定了他说的话都是真的以后，颜竺每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都觉得格外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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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人打了一辆车，程尚和方季行先一起送颜竺回家，方季行倒是十分识趣地自己坐了副驾驶，后排的座位留给她们俩姐妹情深去了。
一上车程尚就开始絮絮叨叨。
她本来话就很多，游戏的时候大概在专注于研究这个游戏怎么操作，其实也没有说太多的话，但是现在闲下来了，她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欸，颜竺姐，想不想知道我哥小时候的糗事？”
“嗯？好啊，你说吧，我很感兴趣。”
这个时候，从前排传来一道男声有些阴沉，程尚感觉方季行下一秒可能会让司机停车把她扔出去。
“程尚，你是不是觉得颜竺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哎呀！你别怕丢人嘛，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
方季行：“.……….”
他怎么会有这种妹妹？逢人便提他小时候的糗事。谁小时候还没做过几件傻逼的事情啊，最怕的就是有程尚这样的人，记忆力好的惊人，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倒是挺在行的。
“咳咳，那就先算了吧，给我哥留点面子。下次我偷偷给你讲。”程尚笑嘻嘻的说着。
“你哥整天这样欺负你，你还给他留面子啊？”颜竺轻笑。
很明显，程尚不是真的害怕方季行威胁她之类的。看这个样子，倒确实是准备给方季行留点颜面。
“哎呀，怎么说呢，虽然平时他看起来老怼我，但是这个哥哥有时候还是很有用的。我不能恩将仇报对吧？”
“嗯？比如？”颜竺偏了偏头，突然更加好奇了。
是什么事情能够让程尚把方季行怼她的这些事情抛之脑后，关键的时候还要为他说话呢？方季行是不是帮程尚挡子弹了？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能得听我慢慢说嘛？”程尚试探地问了一下。
“当然可以啊。”颜竺回答。
方季行在前面没说话，颜竺看到他闭了眼在养神。于是她就转头认真地看着程尚，等着她给自己讲故事。
程尚猛的吸了一口奶茶，好像是在酝酿什么话，顺便调整了一下坐姿，一副要宣布大事的样子。
数秒之后她才开始缓缓开口。
“因为我小时候性子比较野，别的女孩的玩什么芭比娃娃，我以前就喜欢跟着方季行到处跑啊，翻墙之类的。然后我又比较喜欢出去玩嘛，其实我经常就是背着家里到处乱跑，每被抓回来的时候都会被家长教育。”
“所谓事不过三嘛，然后我又自己偷偷跑出去玩，滚了一身泥回来。那天方季行本来是在房间写作业的，我回来的时候又正巧撞到家长快下班，他看到我这幅样子，赶紧带我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是当时我没有带自己的衣服，就只能将就着方季行的衣服凑合一下。”
“结果就被逮到了，刚刚换完我爸妈就来了。看那样子感觉是遭一顿夫妻混合双打的，方季行就不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之类的，愣是去我弄得满是泥的衣服上蹭了一圈，然后告诉我爸妈。”
“别打妹妹，她今天很乖的，是我出去玩弄了一身泥回来，还蹭到她衣服上，这才让她换了我的衣服。”
“他每次都是这样，要是我惹事了，第一个跑出来挡在我前面。先私下老怼我，但其实又帮我挡了好多事。”
“还有念书的时候，我和方季行因为年龄差得不太多，其实我们基本一直都是在同一个学校。初中那会儿，我也是因为性子直，惹了个小太妹。当时那姑娘就找了一批人在班门口堵我，就扬言要打我。”
“我当然不服输了，但其实当时也没告诉方季行，总觉得惹上别人也有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