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的一番解释,让在场的众人顿时明了,原来别低头是这个意思啊!
怎能少的了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之人的瞎起哄——
“哈哈哈,煜王殿下您真是好生聪明,好生聪明啊!”
“我怎么越是看夙潇潇,发现她下巴真是尖的如麦芒?”
“我说呀,夙大小姐,你可千万别把脑袋垂得太低,要不然,还真把自己刺伤,那可就欲哭无泪啊!你们说,对吗?哈哈……”
“对对对,哈哈……”
这些个落井下石的人中,有对夙潇潇产生嫉妒的女子,也有对夙府有些过节的臣子,至于还有嘛,就是成心瞎起哄的了。
“夙沛芸,今日之事,你给我记住了!”
夙潇潇环眼怒目,至于自己‘中毒’一事,也暂时忘得一干二净,面容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咬牙轻声吐出几字,便拉开了与阎诺的间距。
“哎呀,本殿下笑也笑累了,咱们开始玩游戏了吧!你们真是啰啰嗦嗦,半天不出题,我等的小草都要枯萎了!”
煜王蹭起身子,还知道爱干净的抹了抹pi股上的灰尘,一番话下来,众人瞠目结舌,嘴角微抽,一副副死鱼眼,衬托了此时的心境,是相当的无语。
竟连阎诺也多看了煜王几眼,这家伙,心智单一,远远比复杂的人心,明了醒目,复杂的人铁定把简单的事情想的复杂化,当然会不知道她说的别低头,就是表面意思,别低头而已。
“沛芸……”南冥天唤出夙沛芸的名字,是疑惑的发问,就像是很多年不见的熟人,突然一下见面的那种呼唤。
刚一扔出两字,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眼底竟然勾起丝丝浅笑,却笑的悲凉,但却被极力克制住。好一会儿才不急不缓的继续朗声说道:
“朕也有兴趣听听你的难度,到底有多难?开始吧!”
皇上一系列的变化,稍纵即逝,呼吸间瞬息万变,让阎诺有些看不透皇帝的心思,难怪会有圣意难揣摩之说词。
“好。其实规则很简单,诗词接龙。顾名思义,一人出上句,一人接下句,下句的第一个字和上句的最后一个字必须是同一个字,或者发音相同。如此循环往复,接不上者,自然为输。”
阎诺用古人能听懂的词汇,简单的描述了一下规则。遂迎上夙潇潇喷火的眸子,一脸笑意的说道:“规则懂了吗?才女。”
怎能不怒,她夙潇潇的弱项就是诗词,强项则是对联,也不知道这夙沛芸是如何知晓?竟让自己难堪,先已夸下海口,如今真是进退两难,唯有硬着头皮死撑到底!
恨意,愈来愈浓!
而如果阎诺能听到夙潇潇心底的愤恨,一定会挑眉说道:呵呵,小爷还真是歪打误着啊!
没错,阎诺对于夙潇潇的弱项是甚,并不知情。
“哈哈,听上去,确实比单调的对对子有趣的多啊!不如,就让朕来开此头。”南冥天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神情一凛,起了个好头:“黯乡魂,追旅思。”
直到皇帝笑出声,众人才回神过来。这,从未听过还有如此一玩法,不得不承认,确实很有风趣,难度直线上升啊!不仅仅是考验参与者平时的积累状况,还有临时发挥,应变能力,大脑的高速运转,外加上一些许的运气。
“斯人唯有独憔悴。”
幸好能用相同发音,夙潇潇也就轻松应对了皇上的这一关。
“五妹妹,既然你能想出如此高深莫测的玩法,想必也是熟烂于心,一定也会参与吧?”
夙潇潇笑容可掬的用先前阎诺说话的语气,大相径庭的说道。
阎诺甩了个正面给夙潇潇,大庭广众,自己可没傻到要去当面捉弄她,连夙潇潇也知道装面子,她阎诺,也可以玩儿阴的,阴不死你。
你不是顾及才女头衔?顾及面子?那就——
“翠华梦浅白云里。”
这谁的嘴,够快的啊!随声看去,就见一拿着折扇的夜无翔,正一脸认可的盯着自己,奇怪了,刚刚从夜无翔脸上看出的认可是怎么回事?他,认可?自己吗?呵呵。
阎诺挑挑眉,不去理会,凝神想了下,“李白斗酒诗百篇。”
“哈哈,李白是人名吧?人名能用于诗词内吗?呵呵,五妹妹啊,若实在不会的话,大家也不会为难于你,何必强撑面子呢?”
夙潇潇面容笑的扭曲,看得出心底的愤恨是多么的浓烈,死死抓住阎诺的“小辫子”寻事生非。
“噗嗤——呵呵……”
脆耳轻灵般的笑声再次传来,阎诺知道,是楚华裳发笑,接着,悦耳的笑声变成一段语字:
“李白押韵,七言诗词,好啊!运用的何其之妙,果真没看错,你真是很不一般!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想到此句好诗?还是,你自己创作?”
楚华裳此话说完,人已经来到阎诺的身边,激动的抓起了她的手,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