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微微一笑,“很简单……”话音未落,林杏花一抬手,毫不犹豫将郑氏推进河里,顿时发出“扑通”一声响声。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刮过树梢的声音跟郑氏扑腾的声音来回呼应。
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看向林杏花,均被她这一操作吓懵。
这人怎么敢,前一秒挂着笑,下一秒就面不改色把人推水里去了,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了豹子胆吗?并且事后她还是一脸“我不带怕”的淡定神情,见鬼了吧!
徐玉凤扫了一眼郑氏,语气焦急:“杏花,郑氏出事了咋办?咱们快把她捞上来!”
林杏花睨着河水中的郑氏,不急不慢道:“怕什么呢,表姐?这块地方的水又不深,最多到她胸口,也不知道她不站起来,反而瞎嚷嚷个什么劲?”
刚才情势紧急,村民们这才记起她们洗衣服的地方水并不深,夏天经常有人站在水里洗凉席。
可是郑氏在大林村的人缘真的不咋地,她在水里扑通了半天居然都没人愿意下水救她,连拉她一把的人都没有。
最后还是一个老婆子好心提醒,“耕田他娘,这水不深,你快别瞎扑腾了,自己爬上来吧。”
林杏花站在岸边看着郑氏慢慢从水里爬上来,浑身都是水,发髻也散了倒扣在她脸上,说不出的狼狈。
郑氏刚爬上来,站直了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张嘴刚要说话,林杏花似笑非笑望着她,“你骂我一句,我就扔再你一次,说到做到,童叟无欺哦。”语气十分之欠扁。
郑氏一对上林杏花不带一丝情绪的眼眸,却仿佛感受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蓄势待发,暗潮汹涌。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现在的郑氏便感受到了危险,她敢肯定,只要自己再骂一句,林杏花肯定会再次把她扔进水里!
到底是恐惧战胜了怒火,郑氏被迫硬生生忍下屈辱,把到了嘴边的骂词全部吞下肚,一时她的脸上又红又青,好不精彩。
林杏花扯唇笑了笑,目光扫过众人,用一副平淡无奇的口吻说道:“今日我林杏花便把话撂在这,我林杏花要找男人会光明正大的找,不必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男未婚女未嫁,谁也管不着!”
“以后谁要说我坏话就去我家门口说去,只要你说得有理有据,我给你磕头叫爷爷都行!但若是被我发现谁在背后故意抹黑我,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扔进水里只是小惩大诫,真把我惹毛了……”林杏花捏了捏手指,发出卡擦的声音,“对不起,我读书少,说不过你只能打到你服气了!”
周围还有些妇人用挑剔的目光瞅着林杏花,林杏花不予理睬,轻叹一口气才道,“这世道女子名声大过性命,既然有人想要我的命,那我也绝不会让她好过,大不了同归于尽!”
徐玉凤听着微微有些动容,扯了扯林杏花的袖子,“杏花,就说到这吧。”
林杏花朝她笑了笑,抬首时神色稍微温柔了一些,“至于朱有钱的事情,他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我没有错!我不接受任何的指责!不接受任何的批评!谁在我听不见的地方说我无情冷漠的,随意!可若是被我抓到了,我便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无情冷漠’!”
“总之一句话,我林杏花只有三个女儿,她们以后还要嫁人成家,谁敢坏我名声,我必不会放过她!”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两度,“但我知道乡亲们绝大多数都是良善人,不会故意坑害我们母女四个,所以我这话主要是说给那些喜欢搬弄口舌之人,也希望乡亲们帮我多留意一下,我的名声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能影响到我闺女以后嫁人,她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做娘亲的不就是希望孩子们过得好吗?在场有孩子的的婶子、嫂子、妹妹们肯定都能感同身受!”
说完这些,在场有孩子的女人都很有触动,一下子就跟林杏花产生了共鸣之感。
哪个女人不把自己的孩子当个宝呢?林杏花这般泼辣,说到底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受人欺负罢了。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下堂妇的处境也好不了多少,跟男人稍微多说两句话就被按上“水性杨花”的名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盼着她出事呢?林杏花她若是不强悍些,恐怕早就被那些长舌妇和猥琐男给吃得骨头都不剩下了!
这么一想想,周围的妇人都心软了,顿时对林杏花同情不已。当她们抬眼看到林杏花歪过头偷偷抹掉眼泪后,她们的内心简直开始自责了好嘛!刚才我为什么没阻止郑氏说闲话?为什么没帮林杏花怼郑氏?我太没人性了!
很多洗好衣裳的妇人都放下木盆,凑上去七嘴八舌地安慰林杏花。
“杏花,你是个好母亲,我相信你!”
“别理那些爱嚼舌根的人,迟早会遭报应!”
“别哭了,我知道你一向性子好,这次实在是被逼急了,没办法才推人下水,都是她自找的,你不用自责!”
与林杏花那边一片热闹相比,落汤鸡郑氏完全无人问津,最后只能灰不溜秋地跑回家去。
经过这一事,村里关于林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