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润物细无声,雨水拍打着瓦片发出淅淅沥沥的响声与屋檐滴落的水珠撞击青石板发出的叮咚声交织在一起,美妙的声响仿佛能洗涤人的心灵。是夜,山阴镇依旧灯火通明,强人们在田间劳作了一天,此时距离在议事厅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乌漆麻黑的小院里寂静无声,突然天边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厅堂,照耀出林嗔那稚气未脱却又冰冷异常的脸儿,
距那日与戒妄和尚缠斗已逾三日,一片狼藉的厅堂中传来一声狼吼,刹那间屋内鬼气直冲云霄气浪掀起无数瓦砾,盘坐在侧修炼的林嗔定神一看,只见黑狼模样未变但气势更盛,身侧飞舞着戒妄那一脸怒容的头颅,散发出阵阵檀香。黑狼闻香便张嘴猛吸,吐出黑焰直喷头颅,不到一个时辰便使其皮消肉散,黑焰收敛,头颅化作一颗犹如宝石般的黑色头盖骨舍利。
舍利初成散发出阵阵鬼哭之声,绕着黑狼身侧滴溜溜的转了两圈,聚起一股阴气吸入鼻孔化凝出下颚,发出阵阵哭嚎贪婪的吞噬着恶鬼冤魂,不消片刻便将鬼魂蚕食一空打了个饱嗝垫在黑狼前肢之下。
“哈哈~好宝贝!收!”林嗔大笑起身,冲着其打出一道法决,恶鬼瘴便化作一道黑烟滚滚,嗖的一声由他衣领钻入。心情大好的他看也不看地上的残砖砾瓦,背手转身,哼着小调步入位于书房博古架后方的密室过道。
“吴闫,派人前来将本座的客厅收拾干净!”
给其传讯之后,林嗔将草人随手丢在一边,点燃檀香盘腿坐在蒲团上深深入定,准备趁着此番际遇冲击炼气八层。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阴极阳生,是为赤阳………”林嗔摒弃杂欲,默念心法调转法力,结合此番体悟疯狂冲击着炼气七层的枷锁,虽然瓶颈在与戒妄的争斗中有所松动,但亦不是其轻易能撼动的,历时两日,第一次冲击宣告失败。
“呼~!”张嘴吐出一道浊气,犹如利剑射在密室的墙上,两青砖打出了一指宽的浅洞。
“唉,莫道初心易变,只因此道难矣~!”林嗔自嘲了一番,摄来矮柜上从陈景宣手中夺来的玉瓶儿,倒出一粒丹丸含在口中恢复法力,准备再次冲击瓶颈。
半个月后。
丹药耗尽,接连失败了六次的林嗔心里十分恼火,口中浊气激射而出,朝着已经空空如也的矮柜飞去,只听啪的一声响,矮柜化作木屑漫天飞舞。
“明明瓶颈已经松动,为何就是冲不破炼气七层的枷锁?”
“叮,叮叮~!”一粒铜管儿由传讯口滑出,发出悦耳的声响,正在恼怒的林嗔摄来铜管,取出里面的纸条看了起来。
“主人所嘱,奴已尽数备齐!吴闫敬上”
“哼,几把刀具也寻了半个多月,真是废物一个!”
招出黑狼令其顶开隔世石,林嗔好整以暇的走出密室来到前厅,见吴闫抱着一捆环首刀战战兢兢的站在堂中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渡步到其身侧,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嘴里大声呵斥到:“一件小事也拖拖拉拉,本座要你这废物有何用?”
“主人有所不知,此物什乃那些刽子手吃饭的家伙,轻易不肯出让,小的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心思才寻来七柄,可真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怠慢呀!”翻到在地的吴闫手脚并用爬到林嗔身侧,双手环保着其大腿大声哭嚎。
“哼!你这猪脑袋就不会买把新刀与其置换?本座就先行查看一番,如若敷衍于我,定当两罪并罚!”林嗔冷哼一声踢开吴闫,将地上的环首刀一字排开细细鉴别,最终选了三柄杀业最重的刀带着回到密室。
“呼~主人的脾气这可是真越来越暴躁了!”吴闫见其闭关,心有戚戚的长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开这个让他又敬又怕的小院。
“哐铛!”铁制隔世门狠狠的砸在地上,荡起尘土飞扬。林嗔举手扇了扇,捏着鼻子走过过道,来到密室的正中央盘腿坐下。
“凡铁载业火,材料虽然听起来有些不靠谱,但是赤阳真经可真没有骗过我!”林嗔把所需材料和炼制方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将刀柄上的布条木柄通通去掉,把三柄环首刀重叠在一起,运转法力使其刀身通红溶在一起。
“金甲天兵,临!”林嗔起出虎符,嘴里发出一声怒喝,招出两具金甲兵,捏起法令,令其捶打刀身。只见两具金甲兵分别举起砂锅大的拳头,你一锤,我一锤的砸在三柄重叠在一起的环首刀上,金甲与刀身之间溅起点点火星。
每当金甲兵将环首刀打成铁片,林嗔就往铁片上面添置三颗灵石,约莫十多个时辰,击打了成百上千便,环首刀在反复炼制捶打后,先是变为一根长铁条,随着继续加工一柄约莫三尺多长的剑胚展现在其眼前。见剑胚已成,林嗔取出那团无色火焰置于剑胚之上,催动法力用手一抹,将整团业火均匀的散布在剑胚上,任其侵蚀着剑身的杂质。
业火不断的侵蚀下只见长剑越来越小,乌黑的铁渣不断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啪响声,最终定格在约莫半尺上下的长度,红光消退,剑刃锋利无比,剑身乌黑,隐约有火光颤动。
飞剑初成,林嗔迅速按照赤阳图解中的密法冲其连打七十二道法决。
“嗡~”小剑微微颤动一声剑鸣传出,只见飞剑涨至三尺有余,虽然看不见火焰也感受不到温度,但飞剑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扭曲了起来。
“哈哈哈哈!业火陷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