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娘拦着,我就成了燕姐姐的徒弟了,还有那个新来的小白脸儿什么事儿!”小幺对着苏三爷眉飞色舞地说道:“爹,您就看着吧,我虽然不怎么样,可吃饭他们谁也不如我!”
“光吃?那他娘的是酒囊饭袋!”苏三爷笑着用拐棍在儿子肉墩墩的屁股上轻轻的敲了一下:“你是得跟着燕丫头学煮饭,光吃可不行。”
“燕姐姐说过,做饭手艺好的人都会吃,不喜欢吃的人做不出大伙儿都喜欢的味道来!”小幺伸手把裤子又往上提了提:“就说做饼子吧,我娘做的和燕姐姐做的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同样都是用面做,我娘煮饭的年头比燕姐姐长不长?”
苏三爷看了儿子一眼,点点头:“咱家的饭一直都是你娘做,从她进门到现在都有二十年了。”
“我娘就是没有悟性的。”小幺一本正经的说道:“做了二十年,咱家的饼子还是那么硬!她自己都不爱吃。”
“我贪吃不假,可我吃的出好坏来,这就是燕姐姐说的悟性。”
难得的,爷俩能聊到一块去,苏三爷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老二聪明啊,说话办事都随我
“直着走!”看着儿子已经拐弯进了一条不宽的街道,苏三爷叫住了他。
“啊?”小幺回头看着他说道:“不回家了?”
“看你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跟他娘的要饭的花子似的!”苏三爷慢悠悠地已经径直走去:“赶紧滚过来,爹给你买两条裤子去。”
“爹,别买了。我这裤子穿着凉快。”小幺嘴上说着客气的话,人已经连跳带蹦地追上了苏三爷。
“凉快个屁!”苏三爷咬了口烧饼夹肉,冷哼哼地说道:“半拉屁股蛋子都在外头晾着,真丢老子的脸!”
燕之洗了把脸在铺子里换了身衣服,她一个人在官道上拦了辆马车直接奔了兵部衙门。
出门前,阿文说了两次要跟着她,燕之都没答应。
她要去见的是刘镜尘,那些她自己都不愿记起的事情,燕之并不愿意过多的人知道。
下了马车,天色渐暗,而天边还残留着大片的火烧云,通红的云边有着并不刺眼的金边儿,那是太阳留在今天的最后的颜色
燕之下了马车付了车资,站在路边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裙,再抬头望向兵部衙门正门的时候,景行已经负手站在了仪门下面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燕之不着痕迹的深吸了口气,才要提步登上台阶,景行已经先她一步走了下来。
他才下了台阶,马车便停在了二人的身边,驭夫放下了脚凳侍卫撩起了车厢上的帘子。
“上去吧。”景行对上燕之问询的目光轻声叹了口气:“兵部大牢在院子后头,从这里走过去还有段路呢。”
燕之没有说话,直接踩了脚凳上了马车。
景行弯腰进了车厢的时候看见燕之已经坐在了靠窗的坐凳上,他不禁摇了摇头就势坐在了燕之对面的坐凳上,驭夫早得了命令,因此不等景行发话已经驾着马车走了起来。
“非得这样么?”景行探身在燕之的身前低声说道:“你非得和爷分的这么清?”
“我最近心里一直不痛快,来见刘镜尘也不是什么让人舒心的事儿,王爷最好别招惹我”宽敞的马车里四面八方都是景行身上的味道,燕之腻味透了!
他不在的时候,燕之把炕上的被单子洗了,夹被也晾晒了,可只要一躺下,她还是能闻到他的味道。
那丝丝缕缕的药香如影随形地缠着她追着她,让燕之总觉得只要自己一回头就能看到景行那张让她心烦意乱的脸!
景行点点头:“爷不招你”
他起身坐在了燕之的身边,伸臂紧紧的抱住了她:“爷没招你是你自己跑到爷跟前招爷的”
马车里噼里啪啦地骤然地响起一连串脆响,景行却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赶车的驭夫和跟车的亲卫们便也没听见似的俱都目不斜视没人吱声,大伙儿只是暗暗的替贤王爷脸疼。
题外话
更新少,大家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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