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不舍回头看向傅凉致,而玉柯却清楚地听见小女孩的家人喊的是“绫嫣”。也就是说和幼时傅凉致相遇的并不是她易玉柯,而是绫嫣?
而这时青烟再次升起,玉柯顿时惊醒。原来方才竟是一场梦,也不知这梦里的事情是真是假,可若是假的为何她脑中会出现这段记忆?那绫嫣又是何人?
思及此她脑袋便急涨起来,钝痛阵阵袭来。身旁傅凉致也随之醒来,睁眼便见她抱着头呼吸急促,“怎么了?”
玉柯这才恢复了过来,不禁觉得自己的什么东西像是被扭曲了一般,却又找不到由头。
傅凉致见她不说话,又探身向前用手抬起她的脸,才在微弱光线中看见她一脸冷汗,“做噩梦了?”
她只得失态地点点头,他便伸出手指放到了她的耳后,玉柯被他指上冰冷的温度激得一颤。
“我的手指很凉对吧?”他突然道,玉柯又是点了点头。“像这样放在耳朵后面凉一会儿,就清醒些了吧?”他语气温淡平和,仿佛一个医者。
“这是哪里的歪招。”她不得不承认,他这么一弄确实让她没那么难受了。“歪招?不是挺有用的嘛?我这可是经验之谈。”傅凉致倚着床头漫不在乎道。
“你也常做噩梦?”玉柯在幻月底下也只能隐约看见他的表情。
傅凉致挑了挑眉,“不叫侯爷了?”听言她才知自己忘了敬称,可转念又觉得这是个好时机。“老是叫侯爷不是太生份了吗,我想和你亲近些。”
“亲近些?太麻烦了。”他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只是喊夫君都不行吗?”玉柯凑近了他一些问道。
“我偶尔会梦见你,就算那不过是幼时的一遇。我从未真心厌恶你,却也没想到你会是那人。”说完他又顿了半响,她却难以平静,连细小呼吸都像被掐住一般,只因方才的梦。
他又继续说道, “我早已与那时不同,你还愿意再亲近我?我也想着你那一番表白,种种行迹,如今倒是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大可不必在意那时的事,何不看看现在的我?何不和如今的我相处?任是谁也不可保证永远不变呐”玉柯说着已握上他的手。
若那个梦是真的,她也只能借用一时。她真正需要的是傅凉致爱上如今的她。
傅凉致闻言不语,只静静看着她,仿佛想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玉柯也不闪躲,即使她看得不真切。
“二爷向来喜洁,却愿意触碰我,是为什么?”
“我……不觉得你脏,即使一开始是。”傅凉致又看向两人相握的手,“你身上有很多让我惊讶的事物,每每我觉得你不过是如此,你却又破了我的固见。我还从未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女娃,和我吵得不可开交又猴上来缠着我。”说着又有了几分笑意。
“等等?怎么二爷嘴里我就这么不堪呢,不过才几日怎么就脸皮厚了。”
“那你说说,是谁说长大了要让我刮目相看?是谁哭着说要和我葬在一处棺材里,变成那连理枝,世世缠在一处?又是谁哭着说不要我不让你抱?”傅凉致越说嘴角越是扬起,好像打趣她也不错。
“我不听我不听。”想起他说的种种玉柯脸皮再厚也扛不住。他这才放声笑了出来,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大笑。
一时讶异,却见他笑个不停自己也觉有些好笑。
忽然,傅凉致的脸颊触碰到柔软的东西,一看玉柯正捂着嘴偷笑。
他抚上方才被亲的那侧脸颊,再次定睛看向她,玉柯凑上前又在他的手上亲了一下。
“你怎么会这么不老实呢。”傅凉致拉近了和她的距离,她这会可以清楚看见他的眼神,和那时一样珍视的眼神。
下意识想要离他远些时,两人嘴唇已是相接。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又已离开,“你可知道我要做些什么吗?”
玉柯愣愣抚上自己的唇,这也好像是两人第一次接吻,明明两人连最亲密的行为都有了,却唯独这……
未等到回答,傅凉致又再次亲了上去,反复轻啄着,竟是从未有过的柔情,玉柯也一点点回应着。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慢慢加深了力度,不再是轻点,而变成了揉碾。又不禁地吸吮着,两唇相交间发出了淫靡的水声。
“来,把嘴张开。”他轻声附耳道,不过细语却宛若咒语一般让她乖乖张开了嘴,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生不起。
傅凉致微微伸出了舌头向着她唇里探进,才刚触及她的细舌便用力汲取了起来,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寻见了绿洲,从此一刻不停地饮用着珍稀甜美的水源。
不断吸吮发出的水声让玉柯脸红了起来,他的行径和洞房那晚完全不同,她都有些不真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