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吧嗒嘴,回了一句,又灌了两口青稞酒,独自就出了人民公社大食堂,晃晃荡荡的往旅店走。
说来也邪乎,我在路上,似乎又听见了古蒙儿的歌声!嘿嘿,我还情不自禁的跟着吼了两嗓子。
等我进了旅店,正开房门的时候,脚丫子还没等迈进去呢,背后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上来就给我一个过肩摔!踩着我的胸脯子问我:“你说,是不是真答应跟严教授,去雅鲁魔女墓啦!”
我使劲撑着地,手扶着老腰一瞧!眼前这主儿不就是古蒙儿吗?
“诶呦喂,这是怎么话说的!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禁得起你这么摔啊!我即使答应了又怎么着!这雅鲁魔女墓事关几个家族的性命!我要是不亲自去看一眼,这我哪能放得下心啊!”
古蒙儿皱着粉眉,抿着嘴,沉思了半响,才极不情愿的一把从地上把我拉了起来回道:“那我跟你一块去!”
我斜着眼瞅了她半天,拍一拍身上的尘土回她:“你没吃错药吧!我可就跟你有一面之缘,连你是什么来路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带你一块去!”
“再说了,这下斗又不是参观游览,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下去不合适!乖乖的回去找格日乐图佛爷,哦儿,对了!你回去给他捎个话,就说我二斗要是有命在雅鲁魔女墓出来,定会去找他同去昆仑山!”
我一说完,这酒劲就又上来了,打着饱嗝,咣当一脚就进了屋。
唉,你别说,这酒一上头就口渴,等一进了屋里,我就开始摇天翻地的找水喝。一回头的功夫,古蒙儿竟然翘着二郎腿坐到了床上!
嘿儿!这寸劲赶的,还没等我说话呢,朱颖宇咣当一脚也进来了。朦朦胧胧的看到床上竟坐着个大姑娘,吓得脚底直打滑,妈呀一嗓子就坐到了地上!
他连瞅都没敢瞅,猫腰撅腚的爬出去了,嘴里还一个劲的赔不是:“对......对不起啊!喝高了,我走错屋了!”
被他们俩这么一折腾,我的酒也算是醒了大半!看着坐在床上的古蒙儿,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拽着她边说边往屋外推:“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坐在一个大男人床上也不嫌害臊,赶紧出去!这要是让人瞅见,还以为我要怎么着你呢!”
古蒙儿一甩胳膊,冲我嚷嚷:“哎呀,你不用推,我自己会走!再说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实话告诉你吧,这趟就是爷爷叫我来的,他让我告诉你,雅鲁魔女墓那地界儿,你去不得!”
“爷爷?什么爷爷?不是雅鲁魔女墓,我凭什么去不得!”
“哼儿!装什么糊涂!反正话我带到了,识不识好歹,你自己估摸着办!”
“嘿儿!”
古蒙儿说完,一甩手就出了屋!走的时候刚好撞见朱颖宇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站在门口。
她也没搭理朱颖宇,小碎步迈的还挺快,一会儿的工夫就没影了。
朱颖宇一脸的不甘心,一直追出去老远,在后面急喊:“蒙儿姑娘,天黑路远,藏区多狼,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歇着你的吧!”
朱颖宇这孙子又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仰躺在床上,蒙头就睡!我一看见他这穷汉子想媳妇那样儿,就想笑。
不过更要紧的,还是刚才古蒙儿对我说的那翻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格日乐图佛爷肯定知道什么,可他为啥总藏着掖着的,就是不明说呢!
这一晚上,我稀里糊涂的也没睡踏实。第二天一大早,考古队的吉普车就开到了门口。我和朱颖宇上了车,一溜烟的就奔了林芝县。
等我们到了县上,向当地政府一打听,藏有雅鲁魔女墓的杰玛央宗冰川根本不在他们这,竟然在日喀则地区的仲巴县境内!
这不是扯淡嘛,我狠狠的把朱颖宇咔嚓了一顿,又赶紧安排去日喀则,等到了仲巴县,天已经擦黑了!
时不我待,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我赶紧叫小北平去通了通关节,召集齐了仲巴县政府的领导和文化局,连夜开了个部署会。
对于这个墓我还算清楚,为了不把其他人牵扯进来,我和当地的部门把厉害关系说的很重!
总的来说,就是忽悠,说这次是中央排下来的保密任务,叫他们来,就是和他们通个气,别把我们当成了盗墓贼。
至于入墓考古的其他工作,为了安全和保密,当地就不要参与了,回来我们会和他们通报情况。
当地政府部门一听,这事儿既然是中央派下来的任务,又有文件证明,也不好拦着。
不过这雅鲁魔女墓,毕竟是在杰玛央宗冰川上。要到那去,放下穿越戈壁滩不说,最要紧的是进雪山!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隆冬时节,气候变化难测,一旦遇上暴风雪,到时候别说出来难,即使想救援都无从下手!综合所有因素,县政府的意见是在等上个把个月,等天气稍暖和些在进去。
我一拍桌子,这哪还等得了啊!天暖暖和了,积雪融化更容易出事!我是顾问,这事我定了,要真出了什么岔子我负责!
其实政府的官都有一个通病,不求有功功,但求无过!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那县政府自然就没啥意见了。
这事儿说办就办,我计划最晚明天就动身,叫地方县里的同志,给我们备足了半个月的寄养。连同雪镜、冰爪、冰镐、冲锋衣等每人一套,一样也不能少!最好能再给我们配上两把八一杠。
县里的领导一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