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收好,洗过手,又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
没思考出什么所以然来,她准备和朋友讨论一下,起身的时候想起周明叙的床单还没拉,于是偏身过去一拉床角——
发现他枕头底下似乎有个什么带子,隐约露出来了一点。
乔亦溪吞了吞嗓子,小心翼翼地扯着那个带子,把东西拉出来看了一眼。
一件吊带衫展示在她面前。
……
并且她再度讶异地发现,这个吊带衫也是她不见的那件。
巧合似乎也无法解释面前的情况了。
周明叙的枕头底下居然还有她的吊带衫??
这可是她的贴身小吊带啊,偶尔什么都不穿会放在里头打底的那种……
她闭了闭眼,神思逐渐混乱,心情复杂。
如果不是自己亲手找到这些,她肯定会怀疑面前一切的真实性吧。
两次三番的“意外惊喜”已经让她心理防线节节溃退,她提着呼吸慢慢拉开他枕头,往里探了眼。
两秒之中,她从他房内夺门而逃。
老天爷啊——
她没看错的话,他枕头底下那是个手铐吗??!!
舒然看的五十度灰里面出现过的手铐?
足链,唇刷,bra延长扣,小吊带,手铐。
乔亦溪颤抖着手敲开舒然的对话框:【舒然,你觉得在枕头底下放手铐的男生是个什么水平?】
舒然:【你也看五十度灰啦?】
【……】
【没有,我是问你真实的情况。】
舒然:【真实情况,哪个正常男生在枕头底下放手铐啊??你胡思乱想也给我正常一点ok?】
她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舒然。
舒然接起来:“怎么回事啊?谁在枕头底下放手铐了?”
乔亦溪哽了哽,“先不说这个,你觉得,放手铐这件事……”
她现在非常混乱,脑子里像在煮粥,粘稠沸腾冒泡,根本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靠说话来证明自己还是存在的。
虽然说完就会忘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舒然假设:“他有个警察梦不?”
乔亦溪:“没有吧。”
舒然:“那他可能就是有个手铐py的梦。有女朋友吗?”
乔亦溪:“没有。”
舒然猛地吸一口气:“没女朋友准备这个干嘛?未雨绸缪吗?他是找到要下手的对象了??”
乔亦溪瑟缩了一下:“你别吓我啊。”
虽然周母平时都在家,但也经常有不在家的情况。
而且她最近也放松下来了,有时候睡觉都忘了关门。
“什么吓你不吓你的,我在认真分析啊,”舒然拍腿,“你干嘛那么紧张。”
寂静两秒,舒然情绪也到位了:“卧槽——卧槽——不会吧——你不会说的是周明叙吧?!”
乔亦溪没说话,是默认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可是,我平时看周明叙不像那种人啊……”
舒然那边传来敲键盘的声音。
乔亦溪:“你干嘛?”
舒然:“我帮你查一下。”
约莫十分钟后,舒然说:“也不是没有这种例子吧……你想,有时候坐牢的犯罪者看起来也有很面善的,周围大家都说他是好人,觉得他根本不会做出那种事,结果他是个那啥犯。人不可貌相,而且你们也没相处特别久啊,只是你们家长比较熟,本能就给你们一种比较亲近的错觉。”
“再说我哥吧,我哥长得也挺一表人才的,谁能想到他骂人贼溜呢。”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给舒然留下了高跟鞋的印象,并且第一印象很难消弭,导致乔亦溪一提,舒然就本能把事情往怪癖和异常方面想。
乔亦溪:“……”
舒然:“你看周明叙,乍一看多么完美的一个人,又帅又会打游戏还不拈花惹草,在学校还是拿奖学金的类型。”
“你不觉得做这么完美的人,是件压力很大的事吗?可能他的确有些那方面的怪癖也说不定啊,这也不能怪他,精神压力本来就能难排解。”
太完美,这好像也是江雪对他下过的定义。
乔亦溪:“也可能是家里的猫偷的吧?之前高跟鞋好像就是。”
“那你去试验一下呗,你看这只猫喜不喜欢你的东西不就知道了,有的猫很聪明,通人性,它懂你说话的。”
乔亦溪觉得也有道理吧。
她叫来虾饺,把自己的洗漱包放到它面前,问它:“要吗?”
虾饺根本不想理,有点嫌弃地挪开了目光。
她又拿出自己的一件短袖,递去它嘴边:“玩吗?”
虾饺直接跑开了。
乔亦溪咳嗽两声:“……它好像真的对我的东西不太感兴趣。”
“对吧,我就觉得,你还是太天真了,”舒然说的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