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让你少和三殿下扯上关系,我们家当是站太子一派这下倒好,三殿下没有召你,却又召了你哥”
薛少瑾把头一撇,愤愤道:“薛朗那傻子有什么好”话还没说完,薛尚书一巴掌就招呼了过去,身强力壮的少年人愣是被一巴掌扇的步子打跌。
薛少瑾脑中一片轰鸣,便听薛尚书怒斥道:“这种时候还计较这个!昨日与你说的都是耳旁风不成?接着去祠堂跪着!”
虽说官宦人家苛待庶子的屡见不鲜,但毕竟是家丑,被外人撞见少不得要说一句小家子气。虐待庶子,还被皇子撞见,弄得薛家面上甚是无光,是以三殿下要召庶子入宫,薛家被拿捏了把柄,不好再开口拒绝,只得赶紧把庶子洗刷洗刷打包好了给三殿下送进宫去。
薛家连夜请了大夫给少年薛朗治伤,大夫对少年薛朗身上的伤早就见怪不怪。平日里爱答不理,现今听说对方即将要进宫步登天,马上改了态度。开了药之后,还贴心的问,“药是老夫给你上啊,还是你自己上啊。”
少年薛朗看也不看他,拿过药便走人,径直回了房里。
薛家家风不甚严谨,主母溺爱亲生儿子,将嫡子宠成了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少爷,对庶子又甚为苛刻,常常拿来当下人使唤,要不是还记得这是薛尚书的儿子,怕都恨不得让薛朗去睡柴房。
天上又下了雪,少年薛朗冒着雪回到房里,床上的草席已经积了一滩雪水之前补的房顶被积雪一压又垮了。
少年薛朗:“”
薛朗缀在少年薛朗的屁股后面进了屋,几十年了,重新回到薛府这间破瓦房,心里竟只有一种诡异的亲切感。
少年薛朗没有再收拾床铺,索性坐到了桌边,脱了上衣准备上药。
他背上满是交错的伤痕,新旧伤痕交替看起来万分可怖,药膏抹在背上冰凉刺痛,大夫为了让薛朗的伤势尽快好,药量下得甚猛,涂上去跟刀子割肉似的。
少年薛朗眉毛也没皱的上完药,刚上完药不能沾衣服,少年薛朗便打着赤膊坐在桌子旁。冷风透过门缝嗖嗖的往里刮,少年薛朗却似感觉不到冷般对着油灯发呆,不知想到了什么,甚至嘴角微微勾起笑出了声。
薛朗:“”
蠢爆了,薛朗简直没眼看。
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薛朗心里门儿清,那小崽子现在满脑子都是凤宿。
三日后,少年薛朗被打扮一新,被众人前呼后拥的送进了宫。
薛朗也理所当然的飘在少年薛朗的身后,跟着进了宫。
凤宿的住处叫安乐殿,从装潢到摆设,无一不精致用心,无一不彰显了皇帝对这名幼子的宠爱,就连殿名也完美的表现了当今陛下对凤宿的殷切希望。
今日不读书,凤宿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地龙烧的整个殿暖烘烘的,凤宿睡了一夜闷了一身汗,便唤宫女取来冰块,碾成冰沙,合了蜂蜜和夏日储存的果酱来吃。
薛朗被宫人领进殿,便看到凤宿靠在美人榻上,悠哉悠哉的吃着冰,身后俩宫女还拿着绢扇不停扇风。
冻了一夜的少年薛朗:“”
凤宿吃完冰,这才抬头瞧了眼躬身垂首的少年薛朗,“你叫什么?”
少年薛朗低着头,乍然被凤宿问话有些手足无措,扑通一声五体投地的跪下给凤宿磕头:“小人薛朗。”
“殿下c殿下让我做什么都行。”少年薛朗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道:“殿下救命之恩,薛朗无以为报,愿为殿下鞍前马后c涌泉相报”
凤宿嘴角一抽。
下一刻,凤宿从榻上跳下来,赤着脚踩过厚厚的白狐绒毯,少年薛朗低着头,只看见一双玉白的足几乎淹没在雪白柔软的狐绒里,朝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凤宿伸出手,托着少年薛朗的胳膊把他扶起来。
刚刚吃过果酱,连带着凤宿衣襟上都带了一股淡淡的香甜味道,轻飘飘的萦绕在少年薛朗的鼻尖。
“薛郎君莫要拘束,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便好。”凤宿稍稍仰着头,对着少年薛朗绽开一个微笑:“薛郎君见我不必跪拜,行礼便好,也不必自称小人。”
“薛公子可是尚书府的郎君,别自贬了身价。”
那双微挑的桃花眼弯起,眼眸明亮带着温暖的笑意,似是藏了万顷碧波,眼角的那颗痣更是画龙点睛,映得整张脸艳若桃李,灿若明珠。
少年薛朗已经看呆了。
他没怎么读过书,也想不到该用哪些话来形容此时的凤宿,脑海里就徘徊者俩字——好看。
少年薛朗脸腾的红了。
冷眼旁观的薛朗惨不忍睹的撇过了头。
太蠢了。
“噗嗤。”一声,凤宿笑吟吟道:“薛郎君怎么这么害羞呀,当我的伴读,这样可不行。”
少年薛朗脸色一变,“殿下!”
“逗你呢。”凤宿又是一笑,挥挥手,“常保看着给安排个地方住。”
少年薛朗已经满脑子浆糊,赤红着脸,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