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个劲儿地催促他趁热吃,白草自从开始孵蛋之后,难得这么有胃口,她都开始后悔今天抓的草虫太少了,怎么可能和白草抢着吃?
送走族长之后,白芎给自己做了点吃的。今天有一只母雉鸡送来了一口很大的石锅,是他拿两个竹编提篮换的,准备拿来熬汤用的。
既然决定要把大部分草籽作为储备粮留给即将孵化的小鸡崽子们,那么,他的食谱也要调整一下了。
好在这个季节部落附近可以吃的东西很多,他现在住的地方,又恰好临近部落丢垃圾的地方,这两天闲着没事的时候,白芎都会去“垃圾场”寻宝,有时候能找到一些新鲜的猎物骨头,有时候是几根丢弃不要的野鼠尾巴,虽然都是些没人吃的边角料,但是处理好了也是可以填饱肚子的。
白芎不是一个挑剔的人,他也喜欢过好日子,但是,没有钱的时候,他也连续吃过一个月的白水煮面,闻着路边小店生煎包的香味都恨不得闻够了再走。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他没有办法抛开家里的三颗蛋独自出去捕猎觅食,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在附近搜寻一些可以吃的东西,先熬过这大半个月,等到鸡雏孵出来之后,他就可以用结实一点的藤蔓编一个类似竹篓的容器,里面垫着柔软的干草,这样就可以带着幼崽去稍微远点的地方寻找食物了。
夜幕降临,白芎熟练地将火堆转移了一个位置,把准备好的干草铺在有些发烫的地面上,让地面的余温慢慢将干草里残余的湿气烘干,然后把棺材房里垫在地下已经有些潮湿的干草取出来,换上干燥温暖的干草,最后,自己变成了原型,钻进去,小心翼翼地将三颗暖呼呼的蛋护在自己的翅根下面,那里的温度是很高的,拿来给三颗蛋保暖最好了。
他不是真正的雉鸡,也不敢把那三颗蛋放在屁股底下坐着,说句不吉利的,万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不小心把蛋给坐碎了呢?
外面,火堆里传来柴禾燃烧的噼啪声,听着草丛中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奇怪的声音,白芎闭上了眼睛,疲惫地陷入了香甜的梦想。
被大哥牢牢护在翅膀下面的云霄有些想哭,他上辈子小的时候,也最喜欢躲在大哥翅膀下面睡觉了,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在他还是蛋的时候,大哥就已经习惯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了啊!
大哥的羽翼下暖烘烘的,是他两辈子都舍不得忘却的熟悉的味道,重生到现在,云霄第一次像个鸡雏一样,任性地享受着大哥的羽翼带来的温暖和保护,美美地让自己睡得好像一只傻蛋。
就是在梦里,还是很想把那两颗已经死掉的蛋踢出去就是了。
第二天,族长果然让人给他送了许多部落里不要的猎物骨头、内脏之类的过来,一起送过来的甚至还有一头新鲜的水鹿头。
白芎高兴坏了,这水鹿头看着比羊头还大,好好收拾一下的话,拆出来的肉足够他吃两天的了。
白芎先去附近的小河边打水洗漱一番,将半长的头发扎了一个丸子头在头顶上,这样又凉快又方便干活,作为一个幼儿园教师,他可是特意学过好几十种扎小辫的技巧的,等到以后鸡雏们孵化出来,若是有个女儿的话,那他这手艺可就马上就能用得上了。
美滋滋地想象着自己即将有个漂亮闺女,白芎装了半锅清水回去,准备烧水处理那颗水鹿头。
第7章
水鹿是一种很温顺的群居性动物,也是白商部落的雉鸡们最常捕捉的猎物,不过,雉鸡们只会吃掉水鹿身上和四肢大块的肉,剩下的骨头、内脏和头都是不要的,也不能怪这些原始社会的妖怪们不吃内脏,主要是在食物充足的情况下,随时都能吃到鲜美的肉,谁会愿意去吃味道奇怪的内脏和没有多少肉的头呢?
白芎先将水鹿头串在树枝上,放在火上将头部的毛烧掉,然后整个丢到石锅里煮沸,撇掉上面一层浮沫之后,再煮一会儿,煮到外面的皮拿筷子可以戳破,就可以取出来了。
晾凉之后的水鹿头,很容易就可以沿着关节连接处拆开,白芎很耐心地从外面的鹿皮一直拆到里面的鹿肉,直到将每一处的肉都搜刮干净,总算攒了半锅的鹿头肉。
换了一锅清水,将拆下来的鹿骨洗干净,再次放进锅里炖汤,等到炖得差不多了,将昨晚泡好的两把草籽放进去一起煮,没有盐,白芎照例在鹿骨汤煮的草籽水快干的时候,撒了一把洗干净的灰灰菜叶子进去,一来调味,二来也算是给自己补充维生素了。
这种灰扑扑一点也不好看的灰灰菜,部落附近到处都是,白芎经常看到别的雉鸡没事也会啄两口,大概也是为了补充必要的盐分吧,白芎已经决定,从今天开始采摘一些灰灰菜的大叶子晒干,然后试试晒干后的灰灰菜叶子会不会也含有盐分,如果有的话,他就要做好准备,大量晒制这样的干菜,留着作为冬季的盐分补充物了。
鹿骨汤煮的草籽意外的软糯,简直就和他前世吃过的砂锅粥差不多了,这给了白芎新的灵感:难道这种草籽要用骨头汤熬煮之后,才会变得软糯吗?
只可惜他没有脱壳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