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还没成功,你没办法带去。”
宁泽专注看着前方,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说:“这次去,不需要带什么,我们只是参观方。”说白了,这次的葡萄酒会,他根本没打算用梁嘉莉的技术。
她的技术还在试验阶段,他心里清楚。
而之所以去这样的酒会,一来,他的确是准备把宁家酒厂做起来。
二来,这次的酒会是他在英国军校的一位大学同学罗宾牵头举办的。
罗宾是他在军校结识的唯一一部分不会歧视亚洲裔学生的同学,而这次的酒会,军校另一个同学,现已回国并服役于泰国军队的阿普扎,也会一起来。
梁嘉莉想了想,才开口:“我怕走不开,你也知道转基因酵母的试验我没办法确定下个月就会成功。”
其实这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她不想跟宁泽去瑞士,到目前为止,她还是在强迫自己跟他这样‘看起来很和平又很正常’的相处着,如果真的要跟他单独去瑞士,她还没心理准备。
反正,有了‘酒池肉林’的事,无论宁泽现在做的怎么好,她还是心有余悸,怕一旦脱离了国内,宁泽会不会把她直接丢在瑞士不管?
或者,在瑞士做点令她意想不到的事?
起码,在国内,她有安全感一些。
“就去一个礼拜,不会很久的。”
梁嘉莉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可以考虑一下吗?”
“好。”宁泽也没强迫她马上答应,点点头,继续开车。
大概20分钟后,他们的车子到了所里,梁嘉莉下车去拿东西,宁泽坐在车里等梁嘉莉出来。
等的过程中,宁泽接到了宁博臣的电话。
戴上蓝牙,耳麦内,宁博臣有些着急地质问声就传来了:“昨天,为什么亲自动手?”
宁博臣说的意思,宁泽明白。
手指轻轻点了点方向盘,目光看向研究所门口,不急不缓地说道:“他盯得地方有点过界了。”因为过界,没让保镖动手,他自己就亲自上了。
“过段时间就是股东大会,到时候我会把我的股权转给你,你倒好,一点点都忍不了?现在好了,网上都是你揍人的视频,你让股东会那帮人怎么看?还有你爸爸那边,他是铁定不会同意我把股权转给你的。”顿了顿,宁博臣微微叹口气,说道:“做大事,要忍,爷爷不是一直这样教你的吗?”
“爷爷,其实,无论有没有这个视频,他都不会同意您把股权让给我,因为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儿子,不是吗?”原本搁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
黑色的眼眸,在车厢内冷仄的冷气,瞬间泛红。
宁毅腾年轻时薄情寡义,心狠手辣,上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娶宁泽亲生母亲沈溪之前,就跟所谓的初恋情人许倩暗通曲款,早早生下了宁振喧。
如果,宁毅腾能够坚持跟许倩的这份所谓的真爱到老,不碰沈溪,宁泽也不会那么恨他。
可他偏偏选择了脚踏两条船。
为了一时的利益,娶了当时还算风光的酿酒业大户沈家的独生女沈溪。
可惜,娶了没多久,宁毅腾就瞒着宁博臣仅用一年的时间就吞掉了沈家,害得沈家两个老人被人逼债,不得不逃回了s省的老家躲着。
而吞掉沈家的那年,沈溪怀孕了。
没了可以依靠的娘家,沈溪在宁毅腾身边过得很不好,但碍于宁博臣的面子,宁毅腾也没敢把她怎样?
只是用冷暴力疏远她。
临产那天,沈溪是在宁博臣的陪护下住进私立医院进行生产,但是谁也没想到,生完后没多久,宁泽还没被从产房抱出来,就听到了,医生跑出来说产妇大出血,出现休克。
20年前的医疗水平是不如现在,但再不如现在,以当年宁家的家底和住的这家最好的医院,是绝对不会发生产妇大出血后就任由她死去的现象。
而,产房内刚刚出生只有10分钟的宁泽却不见了。
宁博臣问孩子的时候,那几个医护人员纷纷推脱不知道。
后来,大概在后半夜,当喝醉酒的酒鬼陈朋半夜去翻医院附近的垃圾箱找东西吃,翻到了被人扔在垃圾箱里,奄奄一息的宁泽。
于是,这个酒鬼男人便拎着这个浑身皱巴巴已经没有哭声的婴儿,回到了充满臭味和苍蝇蚊虫的贫民窟。
给他取名:陈天昊。
低沉的一声叹气声中,宁博臣说:“宁泽,无论怎样,他还是你的爸爸,爷爷老了,有些事已经管不了,但爷爷不希望你们斗得你死我活,毕竟再怎么样,都是血浓于水的亲骨肉,如果可以,爷爷希望你们各自过各自的,互不相干,也不是坏事。”
“爷爷,您放心,他们如果没有弄死我,我也不会彻底弄死他们,但他们欠我妈妈的,我一定会讨回来。”
“宁泽,爷爷能护着你的日子也不会很长,爷爷希望你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