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握着笔顿时一紧,也不抬头,却用实际行动表示出了对他接近的拒绝。
她往椅子边边上挪了挪,这样与他就隔开了些距离。
“怎么了?”明明今天早上接她的时候,她也不是这样拒绝他的。
梁嘉莉盯着数据表,犹豫着要不要说。
“我不知道你又怎么了?”宁泽收回靠近她的身体,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搁在长腿上,目光看着银灰色的设备容器,继续说道:“既然答应跟我好好相处了,我不管你是假意还是怎么样,起码在我们相处的时候,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你不说我没办法猜到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也不用觉得我就是在耍你或者怎样,就算耍了,你也有权利跟我说你的想法。”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而后,放下手里的圆珠笔,转头对宁泽说:“宁泽,我不管你跟谁打架,请你别在我家附近可以吗?奶奶知道了,会担心的,我奶奶身体本来就不好。”
原来她刚刚不搭理他,是因为这件事。
☆、24
“下次我会注意。”
用淡淡轻轻的声音作保证, 目光再次挪到身侧的女人脸上, 轮廓姣好,眉眼精致,看似没有什么特别表情的脸蛋, 眼神里分明充斥着对他的疏离和隔绝。
这一刻, 宁泽觉得自己跟梁嘉莉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但他不想让这种疏离的状态持续在他们两人间发酵,而且从她刚刚表现的状态,他已经后知后觉她原来又在反感他了。
松开交叉搁在腿上的手, 继续说:“昨晚打的那两个人,是我大哥的人,我不想他们碰你们。”
心口莫名一烫。
“我不知道你听了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但不管哪一种,我现在解释了就希望你别反感我,可以吗?”
梁嘉莉也不是特别蠢的女人,宁泽跟宁振喧的事, 她多少有点知道, 大概不是很和睦,而且那天去宁家吃饭, 宁博臣就让她帮帮宁泽。
其实,兄弟内斗这种事,电视剧经常上演,也不是稀奇事。
之前,宁振喧跑来骚扰她的时候, 还放话,要是她嫁给宁泽,说不定会成为‘寡妇’。
就这样,早上滋生出的反感因为他的道歉,慢慢开始在四周‘轰隆隆’的机器噪音声中消退了些。
梁嘉莉握了握搁在记录上的圆珠笔,然后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只是一句‘我知道了’而且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对他有其他特别的表情,但宁泽知道她应该不会生气他打架的事了。
“那……可以坐过来一点吗?”借着她消气的势头,他说:“你离我有点远,这边太吵,讲话不方便会听不清。”
“我听得见。”
“我听不太清。”
梁嘉莉:……
犹豫了一会,才磨磨蹭蹭往自己椅子中央挪去,刚挪完,身旁的男人直接从她手里拿走记录本和圆珠笔,说道:“我帮你记。”
梁嘉莉下意识皱了下眉,心里又纠结了起来,她最近总是陷在一边觉得宁泽表现还可以,或许没耍她,一边又觉得他可能就是在她耍呢?毕竟,富二代们玩乐的方式太多了,这种怪圈里。
这种矛盾的心理,令她很费神。
其实,她没想要宁泽对她这样示好,只要别耍她就行。
“要怎么记?”宁泽已经拿笔,作势要开始记录了。
“不用了,你不懂看仪表压力,万一记错了,我没办法测算平均值了。”梁嘉莉说着伸手就要拿回自己的记录本。
宁泽腾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按下,握在掌心,然后唇角淡淡笑了笑,“我没你说得那么笨,在英国军校的时候,我们会在兵工厂进修造兵器,造兵器的设备也有仪表压力值。”
被他握着的手,很柔软,这种细腻的触觉感觉很好。
令他有些心痒痒。
梁嘉莉的注意力没在被他握着的手上,而是一心想着不要他去瞎记,宁泽虽然管理酒品行,会品酒,识酒,但不一定懂怎么酿酒,“造兵器的设备跟我们酿酒不一样的,还是给我吧。”
“总要让我做点事,对吧?不然,就显得我太闲了。”
梁嘉莉想了想,这边还真没有能让他做的事,看温度反应,陈佳河在做,看仪表盘压力值,也不用他。
好像真找不出能让他做的事。
“宁泽,这里真的不用你帮忙。”
“这样吧,你看仪表盘压力,我帮你记录?这样总不会出差错了吧?”
梁嘉莉不由再次侧侧脑袋看他,见他一脸真挚的样子,想拒绝又说不出口,最后,想想算了,他想记就记,便不再执着拿回记录本的事。
准备俯身去看阀门上方的仪表盘时,才发现手好像被什么牵住了,低头,就看见自己的手被宁泽握着。
本能地要挣开,宁泽也不强行要抓着她的手,很快就松开,然后说:“就从今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