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他甚至还没有怎么样,霍希音自己都想要缴械投降。
她很希望此刻的自己能是一个理性的人,但现实却让她不得不承认,她的行动与她的思想不合拍,而后者如今已经服从了前者。
“纪湛东,”霍希音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你看着我次次反应都很轻易地和你预料中的一样,就不觉得很无聊很没成就感么。”
“可我一样也被你吃得死死的。”纪湛东轻轻地笑,“我最近为了把你拐进来,已经头疼到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霍希音几乎就要放弃所有抵抗,彻底投降。她的对手足够强大,表面云淡风轻,态度胸有成竹,又深知她软弱的地方。即使她充分掌握舆论的胜利,也依旧玩不过他的心思深沉。
她在守,他在攻,她的城门紧闭,然而仍旧挡不住不动声色的渗透。其实她从开始就在犹豫,到底该不该缴械投降。而这犹豫让她损失了最佳的攻击与撤退的时间,让她心软,让她来不及筑起退路,他就是要纠缠她到弹尽粮绝,而她真就除了服输,别无挽回办法。
“我想念你。”纪湛东低眉看着她的鼻尖,两个人的额头贴着额头,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这样近距离接触,霍希音勉强回神,微微偏头,但被他固定住。
她一阵恍惚,几乎就要叹口气。她没有同盟,没有联军,她已经体力不支,不知还能够孤军奋战多久。
那短短的一瞬间究竟是怎么被允许的,霍希音自己都不清楚。她的意识回笼的时候,自己已经和纪湛东倒在了主卧室华丽的大床上。天花板同样华美奢侈,她仰着脸看着,想到刚刚纪湛东抱着她上来,速度很快,天旋地转。而时间就如同她穿的那件绸缎黑色小礼服,是怎么在他的手下溜走的她都不知道。
裸^露的皮肤有些冷,霍希音绞着他的衣服,指甲掐进他的肉里。他安抚她,用了十足的耐性,霍希音微微喘息着挡住他缓缓游移的手,望进他的眼睛里:“纪湛东,其实你优点不少。耐性好,脾气好,涵养好,不焦不躁,还有,嗯,笑起来挺漂亮。”
于是他就用漂亮的笑容对着她:“然后呢?”
“当你这种人出现在世上的时候,就会阻断很多人的路。不止许多男士,还包括许多女士。换句话说,你就是个祸害。”
他的一只手抚在她的后背上,在她心脏的位置。霍希音不想让他察觉出她的真实情绪,但她现在被他送送地抱在手中,无疑是出于劣势。
她勉力思索着怎么样主动,才能让纪湛东在床上处于被折磨的状态。纪湛东却在此刻沉吟着开了口:“所以说,你收了,让女士们没念想,不就解决了我带来的一半的困扰?”
“我这不是收容所。”霍希音瞄到他手臂上的那块刺伤,如今疤痕已经基本脱落,只余下淡色的新皮肤。不过纪湛东的皮肤本来就偏白,那块疤痕粗略地扫过去,倒也看不太明显。
他注意到她的表情,低头一口咬住她的锁骨,用力不大,但足以让她转移了注意力。霍希音揪他的头发,他又渐渐变得温柔,每一寸都照顾到。霍希音脖子的那块伤疤也已基本痊愈,但他记住了位置,在那里刻意流连亲吻。
第 三十九 章
39、
他的动作很轻很缓慢,甚至称得上小心翼翼,但同时又不容拒绝,他和她十指相扣,顺势压住她的力道,让霍希音反抗不能。
假如给个好一点的比喻,大概纪湛东像是水,不动声色就可以成功侵入每一丝缝隙,不论多小都不留余地,忍让只是暂时,强势才是本质。包容,却也是另一种意味的吞并。
他的手中始终握着一根线,从开头绵延到结尾,从没有断。给出的缓冲时间,不过是袭击之前的休整。徐徐地接近,浅浅地试探,直到果断地收拢,才露出最终目的。
霍希音再次清醒地认识到,她这些时间对他的冷嘲热讽不闻不问以及拳打脚踢,除了可以挖掘一下自己的阴暗面,以及拖延一点自己失败的时间,没什么别的作用。她的防护工作做得不彻底,她本该不闻不问视他为无物,可他用行动明目张胆地告诉她她做不到。
霍希音忽然觉得有点憋屈,好像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这中间流的泪受的痛以及郁闷到肺疼的心情还有没什么隐私的生活都是她在自找苦吃。可她本来明明就是受害者。
纪湛东低眉看着她,霍希音怨怼地回敬过去。但她的眼光中带着点水意,所以并没什么威慑力。
纪湛东轻轻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正要开口,霍希音忽然一扭他的另一只胳膊,他的支撑点不足,顿时失了平衡,霍希音的动作很快,再回神的时候两人已经换了位置。
霍希音用他的衬衫缠住他的两只手腕,纪湛东本来有点不明所以,微微向后退了一下,霍希音立刻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下手十分轻,但声音很响。
她恶狠狠地瞧着他:“你再动一次试试看?”
纪湛东这大概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