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九玄阁,我见着那刺眼的光亮,便很果断的昏了过去,那狐帝从我背上险些被甩出去,好在是底盘低了些稳了些,勉强算是没太伤到那一副老胳膊老腿的。
再睁眼时,差不多就是黄昏了,阳光伤情的很。公玉说是那狐帝甚稳妥的将我一路背了回来,只是不知怎得,青城传言流语尽是说本尊神拖累了狐帝的后腿,我本无意上心,只是我又将将要困觉时绿油油来与我讲了一个更加不切实际的传奇本;
话说月初二阳春初晓,玄昊尊神因为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不知不觉竟然闯进了青城禁地九玄阁,想要一览天镜的真容,可那位轻浮的尊神却不知道青城的九玄阁正是那上古圣器封印之处,便被困在了那里。幸亏早上婢女发现尊神不见了踪影,便禀告了狐帝,狐帝冒了异常大的生命危险才算是将这位贪杯的尊神从九玄阁抢了回来。而这正是这青城宫人人盛传的,狐帝冒着生命危险从九玄阁抢救出不才本尊神的故事了。
就是如此这般的浮夸骇人,不过本尊神倒是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正好免得别人来问这问那引来一大堆不是很必要的麻烦出来,我大概收拾了一下衣裳,好在这一日打斗昏睡之后并不是那么大的味道,便拾到拾到了头发走出阁去。
恩,如今我的阁外也加了许多多的守卫在门口看着,许是怕我这位不是很靠谱的尊神又贪杯喝多了酒给那无上仁慈的狐帝惹了麻烦吧。
“尊神,您醒了?需不需要小的去给您打一盆水好沐浴更衣?狐帝正在大殿等着尊神前去议事呢。”这话便是问得我不是很开心了。我这一场大伤回来,终究是为了这青城,虽说狐帝怕自己的儿子试图谋反的事情被暴露出来,也顺理成章承袭了那一段从九玄阁救出我的佳话,可是他自己心毕竟是有数的,何必又在我将将清醒过来时候派这么个小守卫来逼我洗漱更衣呢。
入乡随俗,便全数当做入乡随俗吧。此时怕是那狐帝也是一头雾水,想得不甚周全些我也是委实没什么道理太过苛责他的,毕竟自己的儿子将自己囚禁起来并试图勾结外邦进行谋反不是每个人都能淡淡然面对的,此时估摸着已经是慌了神,也狠不下心去惩罚,需要有个人来演一演那个无情的黑脸,也好解决事情。
如此这般一想,甚是合情合理,本尊神既然已经掺合进来,便不能在半途将这件事情放下,毕竟改的罪的也已经得罪了,遂命公玉帮我换了身衣裳,又看了看小狐狸的脉搏,甚是平稳,不浮不躁,怕是不出几个时辰便也会醒转过来了。
我今日是压肩披了一件黑色褂子出门议事的,宫人们一路上看我的眼神有些轻佻,似乎还略带了些嘲笑之意,倒也无妨,且本着不知者无罪的宽容心态便也顺心顺气一路到了大殿上。
“玄昊小兄弟,你可好些了?”
我走进大殿时,狐帝正和一众的亲信大臣焦头烂额的讨论着什么事情,我想了想,不过也就是他那位异常优秀的大儿子通敌谋反之事罢了。
此时狐帝是先向我打了个照面,那一众的大臣也看了过来。
“好说,不过是一身小伤罢了,不碍事的。倒是狐帝您,身子可有什么大碍?”我本意只是客套客套,不过自己也是觉得方才的话说得太过深意了些,怕是在那狐帝听来,是觉得我并不想屈身做那被他英雄归至的“美人”,便是一副极其焦躁的神情,双并着膝盖前摇后晃。
“玄昊小兄弟无事便好,来人啊,快扶尊神上座。”狐帝甚是体面地叫了两个宫娥将我请到了他身旁的一处椅子上,身子却还是那般不自然的晃动着。
“狐帝,玄昊好不曾谢过昨日的救命之恩。”我随意的晃了晃脑袋,浅意的向他回了个照面,他见我如此这般,便算是将心里面提着的那一块大石头稳稳地沉下去了,赶忙道上两声好说。
“恩,既然玄昊尊神也来了,我们便把正事一并解决掉。来啊,将逆子青旭给我带上来。”看着那一副疾言厉色的神情,怕是此时狐帝是真真的生了不小的一股火气,青旭今日哪怕是带着天帝来讲情,都得不到一丝丝的便宜了。
只不多时,便有两个身着锦衣的彪汉将青旭拖上来,那青旭是狐族的大皇子,在狐帝并没有对他进行任何实质性地处罚之前,是不会有什么人敢为难他的,所以他比寻常的犯人气色好上一些,但也不算的太好,一样是煞白白的一张脸。
“父君,父亲,您原谅儿臣,儿臣知道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恩,又是小孩子做错了事情,东窗事发之后习惯的一套说辞,本尊看了几十万年,也真真的是烦腻了。
“青旭,你不要叫我父君,本君实在是不想有你这个大不孝的逆子。”狐帝瞬间爆炸,一个鹰脚杯朝着青旭的面门就扔了过去。
“你这逆子,竟敢背着我与狸族勾结,意图谋取我这青城的帝位,枉费本君从小就对你信任有加,之后还将这青城的大小事务交给你处置,你就是这样报答本君的期望的吗?”这狐帝一股子或冲上来,整张脸都憋得紫红,我见他实在是咳得厉害,便宽慰几句,不想他听了我的宽慰,竟又想起来另一桩不大不小的事来。
“本君听闻你在那离莫面前不仅仅亵渎了本君,还曾亵渎了玄昊尊神,你可否与本君讲讲,玄昊上神究竟是如何落下个为老不尊,道法不精的名声?”狐帝这几句训的却是没带着那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