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愿的,小美人,我可没有强求你。”洪飞荣急不可耐的抱起董飞儿,就往
理事厅内的寝室里跑去。
对着手下五个打手中的一个说道:“王五,这小子你把他给我拖回去,这次就绕他一条
狗命。”
“好嘞,包在我身上。”王五像个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的。解下江千雄身上的绳索,
王五一只手拖着他的胳膊,就拽着不省人事的江千雄,拖向老洪居住的木屋,一路血迹。
看热闹人的不敢在理事厅前聚集,就跟在王五身后,指指点点,也不知道是在发表什么
看法。
有几个和董飞儿要好的婢女抹抹眼泪,免不了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受,都暗中替董
飞儿祈祷,也渐渐散去。
五个王家弟兄,是洪飞荣身边出了名的狗腿子,坏事干绝,恶事做尽,人人厌恶,外府
的人,平时都避之不及。身为打手,实力也是有的,最次的王五也有一牛之力,最厉害的
王大有五牛之力,和洪飞荣一样。
理事厅前,空气中只留下董飞儿带着余温的泪珠划过,滚落尘土,无影无痕。
‘咣当’
王五踢开老洪的房门,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床被子铺开,应该是人刚离开不久。
他把江千雄扔进屋子里地面上,就不再理会,来到院子中,眼神不善,看着四周围着的人
,冷声问道:“老洪在不在?你侄子死回来了,快看看吧。”
人群一阵骚动,老洪不在这里,这时候一个下人走到王五身边,伏耳说道:“老洪刚走
,说是告假几日,他远方的亲戚死了,需要他去料理后事。”
“老东西跑的倒快,哼!”
王五大声宣布道:“洪毅死了也就算了,如果他活了,老洪的所有事物均有洪毅承担,
明天开始这个院子中的所有人,做完自己手中的活以后,都来替这小子砍柴烧火,直到洪
毅醒了或者老洪回来为止,由我监督,如果达不到要求,有你们好看的。”扔下一句话,
王五离开了院子。留下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
胖厨子和守夜的老张看见王五走了,赶紧进入房子,查看江千雄的情况。
“还有口气,先把他抬上床。”
剥开血衣,一片血肉模糊,体无完肤,分不清是血,是肉,还是衣服,都混合在一块了
,现在,血还在‘吧嗒,吧嗒。’的淌。就连他们两个大男人都看不下去了,打的太惨了
。
“妈的,打的真狠啊,这小子,是条汉子!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只是个小白脸呢,一吓就
尿裤子了,现在看来,他比我强多了。”胖厨子缩了缩脖子,内心非常敬佩。
“哎,年轻人,为了一点面子,就遭了这样的罪。”老张虽然嘴巴里指责,但是眼神里
也透着一股赏识和钦佩。
“快看,这小子想说什么?”胖厨子眼尖。
江千雄嘴巴翕动,血泡不停的往外冒,眼看是活不长了。
老张把耳朵贴了上去。
微弱的声音,似乎在说:“董...董....”
“哎,董飞儿是个好孩子,你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激动。”老张安慰道。那
被狼叼走的羊羔,哪有逃跑的可能呢?
“他流的血太多了,我们得赶快替他止血,得想办法吊住他这口气,不然他肯定活不过
今晚。”老张对着胖厨子说道。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看我干什么,我又没...没办法。”胖厨子支支吾吾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看这小子是根硬骨头,你若救了他,他以后会报答你的,
宁扶竹竿不扶草绳的道理你也知道吧。”老张劝解道。
胖厨子面露难为之色,被说动了心,咬了咬牙,走到门口一看。
大多数人,没热闹可看,都散去了,只留下住在这个院子的人,议论纷纷。
洗衣服的中年妇女怨声载道:“我就知道这个小子是个惹祸精,你们看,我说对了吧,
我每天这胳膊和腰酸痛的不行,哪还有力气砍柴啊。”
“就是就是,这下老洪也跑了,留下我们当垫背的,还有那个小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
灯,要我说,都怪他,这种人啊,死了才好了呢。”一个洗碗的中年妇人附议道。
摘菜的挑水的,全都点头赞同,院子里的众人似乎统一了战线,一致附和。
‘吱呀。’
胖厨子姓李,叫李大嘴,他先溜到自己的屋子,把一个小包袱揣入怀里,做贼一样进了
江千雄的屋子,把门关上。
老张笑了笑,迎了过来,心想道:“十个厨子九个贪,我就不信你没有存货。”
打开包袱,杂七杂八的一堆烂东西,但只有两样,被李大嘴拿了出来,得意洋洋的介绍
道:“这个是我们李家祖传的金疮药,什么刀伤,斧伤,剑伤,都能治好,哎呦,这个更
了不得,虽然只有一条根须,可你别小看这个根须,据说是五百年以上的老参精身上掉下
来的,你看它无风自动。”
老张看着像有生命一样蠕动的一截白须,点点头竖起大拇指:“行啊李大嘴,有货。”
老张找来一盆干净的水,先为江千雄擦洗了一番,又把金疮药涂抹在江千雄的伤口上,
最后在李大嘴万分痛心的目光下,把白须切下三分之一,放入江千雄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