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子,想看看她在绣什么。我估计,小姑娘们一般都喜欢绣些鸳鸯蝴蝶之类的东西。
伊娜见我想看,就干脆把绣品递到我面前。她绣的是紫色的丁香花,还真绣得不错。
“雪影,我绣的丁香漂亮吗?”伊娜问我。
我点了点头,说:“喵。”
伊娜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说:“我想绣个香囊给协加,你说他会喜欢吗?”
哦,原来这个小姑娘动了春心。
我又使劲点点头,回答她说:“喵。”
“我也知道他会喜欢的。”说着,脸上泛起了红晕,伊娜真的好美。
那一个晚上,我就陪着伊娜在灯下绣香囊,然后就在她给我准备的软垫上睡觉。
我本来就是个开朗的姑娘,虽然在毫无选择之下留在了古代,变成了一只猫,但我很明白,惊惧、怨恨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希望在明天,我总能回到现代。
这就是我第一天当古代猫的生活。
第二天,我就跟着伊娜出了城区,她爹在大街上开了一家小酒馆,她去那里帮忙。
小酒馆真的很小,分了上下两层,布置十分简单,没有花巧,楼下一层只够摆五张方桌。
伊娜她爹高高瘦瘦的,看着像个老实人。
酒馆的客人不多,干活也不是太忙,伊娜带着我在酒馆里左晃晃,右晃晃,一晃就晃了半天。我无所事事,就在楼上楼下乱窜,当然,所谓的“窜”,我说的是用我优雅的步子在店里走来走去。
到了日影开始西斜的时候,伊娜就跟老爹说:“爹,我去学堂找协加。”
她爹也只是点了个头。这父亲真开明,比我们现代人的父母还要开明!想当年我念高中的时候,稍稍有了一点点谈恋爱的苗头,就被老师家长合力地镇压了下去。现在,我突然十分想念我的爸妈。
伊娜抱着我出了酒馆。
铺着青石板的街上,行人三三两两,两旁砖木结构的房子,样子有些老旧,颜色灰灰啡啡的。
日头照在身上还是有点热的感觉,我脚不沾地,更是懒洋洋的。伊娜一边走着,一边跟我说话:“雪影,我带你去学堂见协加,他现在应该下学了。他是个大才子,念了好多书,认识好多字,他还经常给我念诗呢。”
我点点头算是给她回应。
“我也认得一些字,他教我的。我们这儿不是个个都能读书,要进那样的学堂要很多钱,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就没这个机会。我听我娘说,协加能够读书是因为他跟其他人不一样。在他很小的时候,有一个穿着锦衣的贵人去了他家,跟他爹娘说,他以后会是个重要人物,所以叫他爹娘一定要让他念书习武,还指明要去这家崇明学堂,那个人留下一大奇怪不奇怪?”
“我现在就带你去看他念书的学堂,以后有机会再让你见识他的武功。我见过他练武,真的好威风。”
伊娜絮絮叨叨地说着,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如出谷的黄鹂,轻柔如和煦的春风,虽然说着这些不打紧的琐事,但我却喜欢听她说话。
听着她悦耳的嗓音,很快就到了一处院落。敞开的大门,门上一块木牌写着”崇明学堂”几个大字。
伊娜进了大门,经过一个小院子,前面是一排低矮的房子。伊娜弯腰从开启的窗户往里面看,只看了一眼,她两边的嘴角就弯弯地翘起来。
她从旁边的门走了进去。相信那个是课室,已经下课了,只有协加坐在书桌旁写着字。
伊娜向他走过去。协加抬头看见伊娜和我,脸上露出暖暖的笑容。
“在写什么呢?”伊娜问他。
写?虽然我口不能言,但我可以写字给他们看。突然灵光一闪,我迫不及待地跳到书桌上,用两只“手”去抓搁在桌上的毛笔,却发现怎么抓都抓不牢,我索性把两条腿也用上,手脚并用想要夹住毛笔。弄得团团转还是没能把毛笔竖起来,我急得一头是汗,身上也被笔头的黑墨弄了几道黑痕。
大概是没见过小猫写毛笔字吧,协加和伊娜开始的时候只管瞪着我愣在那儿,回过神来的时候,我身上的白毛已被弄脏了。
伊娜马上伸手夺过毛笔,又把我抱了起来,温柔地呵斥我说:“雪影,别调皮,你看你变成脏猫了。”
我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简直成了“废柴”。我那个挫败感就别提了,唯有伏在伊娜的怀里耷拉着脑袋。
伊娜想用手绢帮我擦掉身上的墨痕,但干布又怎能把它擦掉?课室里没有水,当然更没有湿纸巾,我只能继续做一只脏猫。伊娜也不嫌弃,她抱着我,免得我乱搞桌上的东西。
“走吧,等会儿到玉湖边给牠洗一洗。”协加说着,已经收拾好桌上的笔墨。
一起走出了学堂,两人在青石板街上并肩而行。
“你今日带着雪影去你爹的酒馆帮忙?”协加问道。
“嗯。其实也没有事情做,我过来也是为了等你下学。”伊娜也真够坦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