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清脆的兵器交接声,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廖世善已经抽出了大刀,砍在一旁捆绳子用的木桩上,那木桩足有象腿粗,很是厚实,这会儿却是被劈成了两半。
众人被镇住,四周静悄悄的。
那侍从脸色刷白,却还是强撑着,磕磕巴巴的说道,“大胆,你难道想要以下犯上不成……啊,我的脸?”
那侍从只觉得刀光闪过,还当自己被砍了,随即看到廖世善不过虚晃一招,却是切下他耳旁的一撮头发来,要是偏了那么一点点…… 侍从这会儿是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吓的直接坐在地上,如同从水中捞出一般,浑身冷汗淋淋。
杨九怀这脸被打的实在是有点疼,但到底不是一般人,反而露出几分欣赏的神色来,道,“都说穹山哨所的廖世善是一员猛将,今日杨某算是开眼了,刚才是我没管好下人,惊扰到廖夫人了,还请见谅。”
廖世善拱了拱手,道,“见谅不必,下次再有,必当刀上见血。”
这下杨九怀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这个人委实不给面子,简直就是软硬不吃。
顾芳却是笑嘻嘻的插话,说道,“哪位是杨大人,我是顾芳,字顾士俊。”
顾芳也是换了女装,卸了易容之术,是个样貌十分讨喜的女儿家,鹅蛋脸,柳叶眉,笑起来有一对浅浅的酒窝,只一双眼睛却是不甚大,但却异常灵动,一看就是十分聪慧之人。
那侍从显然是没有想到顾士俊是女子,惊讶的说道,“你是女的?”
杨九怀却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冷声说道,“闭嘴,顾姑娘虽然是女子,但在外则有卧龙之名,大才之人,如何以男女来评定?”说着深深的向顾芳行礼,道,“下人僭越了,还请顾先生息怒。”
古代一个女子的才华要是已经出众于男子,叫人敬佩,就会直接以先生代称,这是一种极为尊崇的方式。
杨九怀倒是给足了顾芳面子。
顾芳笑着说道,“不妨事,不妨事。”随即摸了摸肚子,“我这饿得慌,杨大人,您可否赏赐一酒席,让我填饱肚子呀?”
杨九怀温文儒雅的一笑,风度极为迷人,道,“不过是小事,府上早就准备了水酒。”摆手,道,“顾先生请。”
顾芳这边走了两步,却还是不舍的瞧了眼余青,见她含笑点头,无奈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顾芳的插话也算是打断一场□□味十足的事件。现在谁也不想闹的太大,自然就算了。
这会儿余青正是惊奇的看着廖世善,她一直都知道廖世善长的不差,但是刮了胡子居然像是换了一个人,别说还挺帅的,是那种阳刚之气十足的男人味。
“我刚才寻你半天,怎么不见你上前来?”余青娇嗔的说着。
廖世善耳根微红,显得很是羞涩,和刚才杨九怀对峙时候的完全不同,就好像是收了爪子的老虎,温顺的不行,“刮了胡子,有些不习惯,怕是惊道你们。”
廖世善一直在等着余青认出自己,但是半天都没见她反应,又去跟杨九怀说话,一开始还当打招呼,后面凑过来才知道杨九怀这话里别有动机,后悔没有早点站出来。
余青知道这是廖世善不好意思了,哈哈一笑,主动挽住廖世善的胳膊,说道,“真是惊道了,但是惊喜的惊,夫君这般模样,当真是好看。”
这话说的廖世善脸更红了。
其实也怪不得余青没认出来,七年前的时候廖世善也是有胡子的,只不过那时候只是山羊胡,没有像后面那样连鬓胡都养出来了,遮住了大半张脸。
这剔了胡子的模样,到还是第一次见到。
余青又忍不住笑,一手勾着儿子,一手挽着儿子廖秀章,忽然间就觉得这世别无他求,这样就是极为满足了。
只是想起刚才的事情,还有些担忧,道,“这里可是杨大人的地方,你居然也不怕?”
廖世善摸了摸余青的发丝,就像余青去揉儿子时候一样的轻柔,说道,“娘子你莫担忧,这地界,还没人打得过我,即使他喊了兵士过来,我也能护住你们母子,你信吗?”
这话确实是不是吹牛,廖世善是个有名的悍将,寻常人遇到他,不过一刀就没气了,余青听的心中感动,忍不住甜甜的笑着说道,“自是信的。”
自从两个人相遇以来,廖世善总是这样挡在她的前头,无论别人骂她,又或者羞辱她,都是毫无怨言的为她遮风挡雨。
杨九怀能言善道,甜蜜的话能说的你心花怒放,可是余青觉得都没有廖世善这般,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更为震撼。
余青再去看廖世善,以前只觉得不碍眼,如今因着刮了胡子,倒是英气逼人的很,一时心口砰砰乱跳。
心想,果然美色误人,她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
廖世善见余青脸上微红,如同染了桃花的色泽,貌若仙子一般的,一时有些心潮澎湃,偷偷的去握住了她衣袖下的手。
余青的手没做过活儿,就连女红也不曾,软绵小巧,让廖世善觉得爱不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