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
“是是是。”
孟则知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地上手忙脚乱的丫鬟身上:“等等,你是哪个院子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那丫鬟动作一滞,浑身战栗不止。
萧氏也察觉到一抹不对劲来:“你是谁,识棋呢?”
听见这话,自知事情败露,那丫鬟一咬牙,起身就向桌角上撞去。
看见来人,郑嬷嬷两眼一瞪,下意识的抬起一脚。
那丫鬟当即捂着肚子趴下了,一旁的刘管事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擒住她,脱下鞋子塞进了她嘴里,防止她咬舌自尽。
“夫人?”
萧氏缓过神来,目光落在一地的狼藉上,到这个时候,她哪还能不知道这参汤里面有问题,她怒不可竭:“查,给我狠狠的查……”
一众小厮当即上前把那丫鬟压了下去。
像是想起了什么,萧氏回头看向孟则知,一脸惊忧:“安儿……”
“没事,娘亲,我没事。”孟则知安抚道。
萧氏却不放心,唯恐他之前吃的那些早点也被人做过手脚,又火急火燎的请了大夫回来。
直到大夫确定他安然无恙,萧氏这才放下心来。
至此,天际处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临出发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孟则知又看了一眼院墙一隅,意味深长的说道:“娘亲,我想起来有件东西落在书房里了。”
“识琴,你去帮少爷取来。”
“不用,我自己去取就好。”
因着这句话,等到孟则知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贡院门口,鬼使神差的,陆离又折回了国公府。
一进书房,陆离就看见了书桌上放着的一张信筏。
他拿起信筏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字迹锋芒毕露。
陆离呼吸一促,一抹潮红从眼睑一直蔓延到耳垂。
第65章
孟则知前脚从贡院里出来,后脚参汤的案子就水落石出了。
“没想到徐姨娘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识琴一边服侍着孟则知洗漱, 一边说道:“那丫鬟是两个月前刚进府的新人, 听说是因为她爹病了, 家里没钱给他治病,她家走投无路, 这才把她卖进了府里,换了三两银子。”
识琴一点也不同情她,穷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作恶的理由:“前些天她爹的病又加重了, 她急的一整晚都睡不着觉。这晚上不睡觉, 白天哪有精神干活啊, 就为这,她这那天没少被姨娘管事们责骂。”
“徐姨娘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这件事情, 派她的亲弟弟去街上找了个混混给那丫鬟传了一封信, 信里夹着一封二十两的银票, 答应事成之后再给她一百两银子, 那丫鬟可不就心动了吗。”
“等到公子爷您考试那天,她的亲信蒙着面埋伏在半路上, 等诗琪路过的时候, 趁她不注意从后面偷袭把她给打晕了, 然后让那丫鬟换上诗琪的衣裳,端着一盅掺了砒霜的参汤混了进来。好在老天爷开眼,那丫鬟因为太过紧张把事情给办砸了!”
“徐姨娘还以为她的计划滴水不漏, 就算是事情败露了,也查不到她头上去。结果她那亲弟弟昨儿个多喝了点酒, 忍不住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抱怨起那丫鬟来,说要不是那丫鬟没用,他大外甥就是将来国公府的世子云云,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都是见钱眼开的主,想都没想就把他给卖了,事情这才暴露了出来……”
孟则知但笑不语。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只怕是那人出了手。
“真相水落水出,这不,今儿个一大早,夫人就把徐姨娘给发卖了,五少爷……赵以康和赵以德也被国公爷打发到了庄子上,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是回不来了。还有二小姐,恐怕过不了几天就要被她夫家给退回来了,想想就觉得解气。”
对此,孟则知并没有太多的感想,但也别想让他为此怜悯赵以康一家就是了。
二月下旬,会试放榜。
赵令武迫不及待的接过报子送来的喜报,打开一看:“捷报,贵府少老爷赵名以安,丙戍科会试高中第一名会元。”
“好好好,”赵令武满面红光,激动不已,而后大手一挥:“赏,都有赏,重重的赏!”
萧氏同样一脸喜色,适时出声:“乔管家,吩咐下去,今儿个阖府上下每个下人都赏一个月的月钱,九少爷院子里的,赏三个月的。”
“是。”乔仁远当即回道。
听见这话,一众丫鬟小厮脸上的笑意瞬间真诚了两分,齐声喊道:“谢国公爷,谢夫人,恭喜九少爷,贺喜九少爷……”
当天晚上,国公府大摆宴席。
之间又是一番夸奖奉承不必再提。
吃饱喝足,送走客人,已是二更天。
在小厮的服侍下喝过解酒茶,又泡了一个热水澡,出得木桶,脑子里的混混沌沌跟着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