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上的。他们觉得郡主出身尊贵,又有这般优点,所以,优点无限放大。
他们觉得遥之,出身儒门之家,又无错处,所以便成了处变不惊。
若是摘掉了这一层身世,郡主,你是谁?我……又是谁?”
慕遥之望着白明珠,清澈的眸子中,满是白明珠的模样。
白明珠被他看的心慌,别过头去:“本郡主怎知你是谁?不过……你我身份天生,你烦恼的这些,本就不存在,不是吗?”
“哈哈……”
慕遥之忽然的大笑了起来。
白明珠转头望他,就见这人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
“你笑什么?”白明珠冷声。
慕遥之连忙摇头:“没,没什么,就是之前听人说,现在的姑娘家都喜欢故作忧伤的公子,所以我,我便同一些儒生学了点儿。
没想到,连郡主也会因为这种话而感伤啊。”
慕遥之笑的厉害。
白明珠:……
手忽然很痒怎么办?
她见过皮的,就没见过这种皮上天的。她会相信慕遥之这货会感伤,真是不如相信这世上有鬼!
“郡主生气了?”慕遥之笑够了,便又凑了过来。
“没有。”白明珠冷冷的说着。
慕遥之尴尬的咳了一声:“郡主莫怪,遥之不过是见郡主似乎是不太开心,所以想要逗郡主一笑。”
白明珠狐疑的看着他,这真的是在逗人笑?
慕遥之这货,上辈子没夫人真是活该!
“郡主,遥之不知你利用辞玉所为是何,但是在郡主利用他的时候,也许他也在利用郡主。”慕遥之正色道。
白明珠听了,倒是觉得奇怪。
他是怎么知道的?
“公子,公主府到了。”车夫的声音响起的很是时候。慕遥之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白明珠闻言,笑着起身下了马车。慕遥之也一同下来了。
“郡主,我的话……”
“我知道,本郡主既然用了他,就不在意他是否也在利用本郡主。换句话说,正因为他有所求,所以本郡主才安心用。像是慕公子你这般,别无所求的,本郡主可真是害怕。”
白明珠红唇微微勾起,只凤目中,却不见笑意。
慕遥之只望着白明珠离开,心里便觉得有些恼了。回了马车上,慕遥之只双手抱着头郁闷极了:我这是在做什么啊。怎么就开了那么个冷笑话?
郡主怕是真的生气了。这样,岂不是离郡主更远了?
白明珠回了公主府,刚入了公主府的大门,就听见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响起。穿过回廊,正院里,她娘正摔着一件件的瓷器玉器。
下人们也不断的再给搬过来。
管家站在她的身边,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奴才给郡主殿下请安。”管家瞧见白明珠入门,赶忙的行礼,声音中气十足的。
惠安公主听见,手上的动作一顿。朝着白明珠看了一眼,一个瓷瓶狠狠的砸在了白明珠的脚下。
“郡主殿下小心。”
管家吓得脸色苍白,赶忙过来:“郡主,您没事儿吧?”
“我没关系,管家不必担心。”白明珠话刚落,就听惠安公主冷声传来:“哼!她能有什么事?她都长本事打算回她的郡主府去住了。”
说完,又是一个白玉瓷瓶砸在了白明珠的脚下。
白明珠的脸色也没变,只看着自家亲娘,笑了:“母亲说的是,女儿自然是有本事的,不然的话,只怕现在都该准备嫁给人家做妾用的嫁妆了吧?
哦,说不准,连嫁妆都是要送到公主的名下去,毕竟,要是答应了皇后娘娘,那女儿就是妾,一个妾室怎么配用嫁妆呢?”
“怎么?你在同我置气?”惠安公主冷冷望着白明珠。
白明珠垂眸:“女儿不敢。”
“你还有不敢的?”
“这世上,女儿不敢做的事情多了。说来,母亲既知道了我要搬走,那还请注意一些,莫要将我的东西再给砸了。”白明珠凉凉的提醒道。
“你什么意思?”惠安公主砸东西的动作又是一顿。
白明珠指了指惠安公主手中的瓷瓶:“这白陶花瓶,是前年女儿生辰时,惠清姨母所赠。地上这白玉瓷瓶,是皇帝舅舅赏赐给女儿及笄礼的。
还有,这个,瞧着碎片,应当是官窑烧的,是大前年的十二仙。这一套玉瓶,是皇帝舅舅听闻女儿喜欢玉,送过来的。母亲摔的,都是女儿的东西。”
白明珠每说一句,惠安公主面色就难看一分。
听到最后给气笑了,指着白明珠:“好,好!这就是本公主养的好女儿,这些年赏赐的东西,你竟然都给记着呢?看样子,你早就有了脱离本公主的心思!”
白明珠也不生气,只蹲下身,捡起来了瓷器碎片之中的一片紫色玉片:“紫玉冰心壶,听闻是白家的东西。”
“啊……!”长公主一把将手里的瓷器也砸在了地上。碎片落在白明珠的手上,割破了手指。
“郡主!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呢?还不赶紧的把这些东西都给收拾了!”管家连忙呵斥了一旁看着的奴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