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安抚工作,谁想到林奶妈居然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我可谢谢你同桌了。”
关浔思考了一会儿:“你是不是在故意说反话,企图争宠,留住我的心?”
“放弃吧大奶,我的心都在我同桌那儿了。”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谁他妈争你的宠。”
林启丰不屑地斜睨他一眼。但是因为身高被关浔压制着,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我可是放弃了我的个人生活,天天来陪你这个孤家寡人吃饭的。”
两个大男生一日三餐天天一起约饭,搞得他班上女生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谢谢。”
关浔突然语气认真地这么说了一句,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林启丰刚跟他要温情几句,又听见后半句,“林爱卿功成身退吧,寡人另觅新欢辽。”
“我决定毒奶你以后吃馄饨一半没馅儿,一半里头包的全是葱。”林启丰严肃地说道。
“……”
是个狠人,关浔被膈应的两周都没敢吃馄饨。回过神来,他听见同桌的声音,“今天去06窗口吧,听说那里的小馄饨很好吃。”
路敞说完,总觉得关浔看他的眼神有点一言难尽。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馄饨?”
“喜欢。”
关浔叹了口气,决定舍命陪同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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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饭回班里的路上,关浔和路敞又双叒叕被路边的文明岗拦住了。
明海一中的规矩特别多,课间除了有巡查老师抓校规校纪以外,还要求高一高二的学生每班一天的轮值。
林启丰的毒奶失败了。关浔正在庆幸午饭的小馄饨里馅儿都挺正常,迎面就来了两位戴文明岗牌的姐妹。
“同学,请你把学生证给我登记一下。”其中一位板着脸冲路敞说道,“你的头发不符合校规。学校要求男生一律黑色短发。”
“你们班跟班之前能不能互相交流一下,更新下信息库?”
假期过后,几乎每天都因为这样的理由被拦下来,关浔烦躁的想扯着同桌冷棕色的头发送到他们眼前细看,“人家这是纯天然的,没染!请你们尊重一下外国同胞好吗?”
现在的小姑娘,搭讪也不说换个借口,一点创新意识都没有。
路敞都快对类似的场景习惯了,配合地把自己的学生证递了过去。
一拿到学生证,两个刚刚还假装一本正经的小姑娘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小声嘀咕着“真的是他啊”,好半天才把学生证还了回来,对两人放行。
“一天天的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多浪费我们宝贵的学习时间啊。”关浔说,“得想个办法。”
一直到放学的时候,他才把这所谓的办法说了出来,还半遮半掩的,“这周月休,你在不在家?”
“在。”路敞说。
“那我周日上午给你发微信,你看到就下楼。”
关浔说,“我带你去把头发这问题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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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休回家,路敞花了一整晚的时间纠结要怎么跟家里长辈报备自己出门的事。
他几乎没有主动提出过什么要求,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dad?爸爸?还是路先生?
周末早晨,路奕鸣出差不在家。路敞终于下定决心,跟宋轻舟提出了外出的要求。
“当然可以。”
宋轻舟毫不迟疑地答应了,接着才问他是跟谁一起出去玩。
路敞说,“跟关浔一起。”
似乎是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宋轻舟从容地微笑了一下,“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别太晚回家。”
直到站在电梯里,路敞才如梦方醒般长呼出一口气,甚至觉得有点太顺利了。
他以为会被盘问好久——跟谁,去哪里,干什么事,多久回家。甚至还在草稿纸上把能想到的问题都列了出来,默记回答在心里练习了几遍。
而宋轻舟却好像完全信任他,这么简单地就让他出门了。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路敞拿着手机走了出来。
他其实还没有接到关浔的微信,但跟宋轻舟的简短对话结束后,就这么神游一般地下了楼。
上午九点,路敞走出9栋大楼的阴影,站在并不炙烈的阳光底下。恍惚间他才发现,在这除了上下学以外少有的外出时间里,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去哪。
路敞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突然停下脚步。
不远处是楼栋之间的儿童游乐区,关浔正坐在一匹粉红色的小木马上。他缩着身子,骑在小马的背上踩着脚蹬,两条腿憋屈地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