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知道这一时半会儿地宁茴还不大熟,急不来。
“你公爹是个混不吝的,他那儿给了准信儿不准备再娶。”裴老夫人掩着唇打了个呵欠,“这府上以后都是郅儿的,你是长媳长嫂现在也该慢慢掌起府来了。”
宁茴听到裴老夫人的话懵了一下,“可是……”
裴老夫人以为她要拒绝,连忙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没什么好可是的,你若真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可以来找我,这几日榕春也可以过去帮着你上手。”
言罢她又叫了一声榕夏,榕夏应了一声,转过去将准备好的账册钥匙等一系列东西尽数端了上来递给了青丹青苗。
榕夏一松手,裴老夫人就扯着被子对着宁茴道:“好了好了,我也乏了想睡一觉,回去。”
裴老夫人把人赶了出去,宁茴站在福安院外头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掌家什么的,原主都是个半桶水,她?她只在水蓝星掌过飞机,没掌过家。
她心中发愁,待回到西锦院去,便坐在正堂里盯着那厚厚的册子发呆。
裴老夫人把手里头的东西送了出去,心里松快了不少,榕春又倒了小半碗鸡汤来她也没拒绝。喝了汤又嚼了炖烂的鸡肉,胃中存了些东西她便不躺着了,叫人多取了几个软枕来直坐着。
“榕春这几日多看着那边些,宁氏这些日子还算安分,只是这根儿上到底还是个不着调的。”裴老夫人不大放心地嘱咐了两句,马上就是冬日了,该置办的东西都得置办着。
榕春正给她捏着肩,半弯下腰笑道:“您既然不放心少夫人,怎么不干脆叫二夫人先掌着?”
裴老夫人冷笑一声,“宁氏只是不着调,那柳氏可是要窜上天的,老太婆我又没瞎,如今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老夫人说话一向不客气,榕春也是听习惯了,笑了笑又道:“您也不必担忧,您瞧少夫人这些日子不是摘花弄草就是在西锦院待着不出门,奴婢瞧往日的那些风言风语是有些言过其实的”
老夫人哼了一声,“人心隔肚皮,谁又说得准?”经了朱氏这样的事情,她可是再不敢随意给人定性了,指不定眼里温良恭俭的,暗里实际跟她儿子裴敬一个货色一个德性呢。
榕春听她这样说自然而然也想起了朱氏,手上按捏的力道轻了些,“老夫人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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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草原,我心里好焦灼啊。”宁茴烦恼地撑着头,连晚饭都少吃了一碗,就连她最喜欢的开水白菜都只吃了几筷子就停下了,“我还要挖草,我还要挖树,我哪里来的时间搞什么中馈啊”
青青草原滚得满身都是泥,嗒嗒地跳进了水池子里洗澡,提醒她道:“崽啊,与其操心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把小梨花树塞进空间里,我坑都挖了好久了。”
宁茴啊了一声,更是头疼了。
梨花树是长公主送给裴郅的,裴郅又送给她的,这和上次从红绫河画船上抱回来的大红花不一样,不说青丹青苗,西锦院里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可不能跟上次一样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我得好好想想。”宁茴摸了摸长了些肉肉的脸,一脸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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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妃色的绫罗帐子后头慢慢露出了一条腿来,这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广袖留仙裙,拖着长长的黑发一步步地朝着……”
“你这个可恶的熊猫!”
夜色沉沉,月亮躲在层层乌云后头,这条小径上一片漆黑。
宁茴拎着裙摆一路往花园里狂奔,本来不怕的,现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熊猫阴着声说这么一段绝对是故意的!
能把它从里头拖出来揍一顿就好了!
青青草原,“啊?不喜欢?好,我重新再编一个故事。”
宁茴:“不用了,我谢谢你嘞:)”
西锦院儿离花园很近,宁茴很快就到了地方。
她依着记忆去了花园里的梨花树下,睁大着眼睛找了半天才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株和小梨花树差不多高的小树苗儿。
这时候忙起了正事,青青草原也不闹了,手脚麻利地把空间里的小锄头递给了她。
黑灯瞎火的实在不大方便,青青草原还贴心地给她开了个小手电,光束虽然小但好歹能看见,宁茴秉着呼吸,一边注意四周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树苗挖了出来,又小心翼翼地把散出来的土填了回去。
宁茴扯着裙子把小树苗带着土兜了起来,做贼一样地抱回了西锦院儿。
西锦院儿里安静的听不见人声,原本应该守夜的丫头嬷嬷都坐在地上,双眼紧闭靠着门框。宁茴往台阶上瞄了两眼,赶快跑到了院墙边儿把裙子包着的树苗放了下来,又叫青青草原递了锄头出来。
电棍的特殊麻痹模式持续的时间不长,她这一去一回时间也用了不少,更得快点儿才行。
好在这些日子薅了不少草挖了不少树,她业务的熟练程度一提再提,行动起来简直得心应手。
宁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