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会扭头走人。
不过他家娘子是个脾性好的,从来都温温柔柔,偶尔的小脾气也都是对着他发。
这么一想,贺牵风忍不住笑了出来。
瑟瑟:“……”
罢了,可怜贺牵风年纪轻轻就傻了,她也不好跟着他计较。
“公子来找我可是有事?”
贺牵风收敛了笑意,忐忑看了眼瑟瑟,见瑟瑟垂眸并未看他,侧过脸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努力沉着道:“娘子入府是件大事,我特来问问,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公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繁杂琐事也都不会,府中后宅亦有婆子妈妈管着,我真想不到有什么地方是能需要公子来帮忙的。”
贺牵风诚恳道:“也未必。娘子有什么只管说出来,我定然有能帮得上的。”
瑟瑟闻言,也不客气:“既然如此,那就请公子去陪宝福玩一会儿。他人小爱闹,我这会儿忙着顾不得。”
贺牵风一听眼睛一亮。
这可是个和未来儿子好好接触的好机会,他自然不容错过,立即拍着胸脯:“娘子放心,孩子的事情交给我就是。”
贺牵风是走着去小跨间的。
宝福这孩子玩了大半天,晚上兴奋,有贺牵风陪着更是乐得咯咯咯直笑。瑟瑟在这边屋子里奋笔疾书,那头屋子里是贺牵风陪着宝福耐心玩耍的声音。
瑟瑟停了停笔,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一弯,轻轻笑了。
年关的时候,府中忙成一团。亏着长公主和老夫人都是主持家中的老手了,没有出一点乱子,甚至每天都有功夫请瑟瑟去陪她们说说话。
老夫人就不提了,和瑟瑟比邻而居了几个月,早就熟识。长公主先前与瑟瑟不愉快过,之后的见面,饶是她们俩再怎么退,都有些尴尬。
这个时候全靠着二房三房夫人们,以及贺家小姑娘们插科打诨,才不至于让长公主梗着脖子尴尬。
瑟瑟是个极好相处的人。
她没有什么野心,人温柔,懂得多,不用偏见去看人。
不过住了十几天,府中上下都知道这个未来的大奶奶是个令人喜欢的人。
过年的时候,瑟瑟与宝福都换了新衣,本打算关着院门,娘俩一起过个年守岁,可长公主那儿隔不了一时半刻的就来人来请,三催四请,好容易把瑟瑟和宝福弄到正院里,一块儿入座家宴。
贺家老夫人左手牵着瑟瑟,右手扶着贺牵风,笑得合不拢嘴。
瑟瑟垂着眸,一直带着浅笑,看不出她对此有什么想法。
贺牵风高兴。
全家都觉着,过完年大约就可以给家中大公子办喜事了,都乐呵,纷纷劝贺牵风的酒。
“大公子尚且在服药,若是沾酒会影响。”
瑟瑟眼见着贺牵风端起了酒杯,犹豫了下,还是提点出声。
贺牵风闻言,忙不迭的放下了酒杯,老老实实对瑟瑟摇摇头:“我不吃酒,一口都不沾。”
桌上哄堂大笑。
瑟瑟:“……”
她抿了抿唇,深深觉着和贺牵风没法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瑟瑟:仿佛我掉进了甜宠剧本里,慌张
☆、下堂弃妇22
过了年, 宝福就大了一岁。
四岁的孩子也到了启蒙的时候, 大将军做主,让宝福跟着贺家子侄一起进学。
将军府里请来了京城赫赫有名的弨娘子,沾亲带故的贵族世家经常递了帖子来,上门让瑟瑟看诊。
如此一来倒是扰乱了贺家的正常,瑟瑟与贺牵风商量过后,决定回去医馆。
长公主怎么也不愿意把到嘴的儿媳妇放走,与她你来我往争辩了一番,最终还是瑟瑟无奈让了步, 决定住在府中,每日卯时末去医馆,下午酉时末回府。
刚开春,弨氏医馆已经门庭若市, 家家有个什么病痛,总爱来请瑟瑟。
瑟瑟无论大病小痛都一视同仁,从不因为贵族的预订而忽略平民。医馆开了没几个月, 弨娘子的身份在京中已经令人趋之若鹜。
只再忙,瑟瑟还有两个头号病人。
将军府的老夫人喝了半年的药膳, 身体改善了不少,出门做客令人一看就看得出她精神头不错。
而贺牵风在外,还是坐着他的轮椅, 表面上看起来与过去一样。
只瑟瑟知道,贺牵风故意耍人呢。
他早就能撂开轮椅了,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心思, 沉住气一直坐着轮椅,任由谁看了都想不到他如今已经能独立行走一如未中毒之前。
贺牵风也在忙。他开了春后,一面忙着揪出当年给他下毒之人,一面忙着和瑟瑟亲近,还要重新布置院子,打扫房间。
瑟瑟如今已经顺其自然了。
反正贺牵风这个人,有趣。
将军府的人,也有趣。
如今她没有多少需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