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笑着说:“锦儿,你还真是喜欢乱跑。看来我要想个办法让你无法离开我的视线才行。”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和她开玩笑,但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让锦年有些不好的预感。
那天晚上,她在睡梦中依稀听到秦烈喃喃地说:“锦儿,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知道你会怪我,但我宁愿你怪我怨我,甚至恨我都好,我也不能让你离开我。”
她当时正在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的心道,怪他?怨他?恨他?什么别的办法?他在说什么啊?
第二天醒来时,她的脚腕上就多了个这么个东西。
当时她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昨晚听到的话不是她的梦境,也不是秦烈的梦话。这就是秦烈昨晚所说的,让她无法离开他视线的方法。
居然想到用铁链锁着,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宠物?玩具?还是犯人?
想到秦烈竟然用如此幼稚的方法来不让她离开,锦年不禁有些想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心道,这人还是这么幼稚,真正要留住一个人,又岂是一根铁链就能留住的。
推开房门,这偌大的裕宁宫除了小寒,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居住的空殿。因为秦烈已经撤走了这里所有的侍卫婢女,避免了她和任何其他人接触的机会。
其实他不必如此,因为自从脚上多了个“饰品”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话了。
没什么人走动的裕宁宫,加上一位被铁链锁住的妃子,让人以为这里已经变成了冷宫。但这个看似冷宫的地方,却几乎已经变成了皇帝的寝宫,空旷的宫殿里,就只有锦年、秦烈,和小寒三个人。
住在这里的妃子,说不清是深受皇帝宠爱,还是备受冷落。
秦柔终于等到程玄书凯旋而归了,她站在宫门前,与迎接队伍的老百姓一起,等着夫君归来。
老远,秦柔就看见了队伍最前端一身戎装,系着白色披风,头戴战盔的男子,她兴奋得边跳边叫:“木头!木头!”
程玄书闻声辨位,看到了秦柔。见她远远的把手向他伸过来,程玄书笑了笑,策马奔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将她带到马上。
秦柔搂着程玄书,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笑得格外开心。
二人就这样共骑一匹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大摇大摆地朝皇宫开去,只留下议论纷纷的民众。
“程将军马上的那个女子是谁啊?”
“是啊,怎么那么大胆啊,居然能上程将军的马!”
“你们有眼不识泰山啊!那女子就是程将军的妻子,当今的柔公主!”
“啊?骗人吧?公主不是应该在皇宫里么?”
“就是,公主怎么会和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站在一起啊!”
“嘿,这柔公主怎么可能与寻常女子一样,她就是这么特立独行,不然我们程将军怎么会喜欢她呢!”
“说的对!程将军好眼光!”
秦柔听着百姓的谈论,得意地扬着下巴,侧过脸对程玄书道:“看到没有,他们都在说你有眼光呢!”
程玄书轻轻笑了一下,“那是。”
“木头,你黑了,也瘦了。”秦柔的语气中满是心疼。
程玄书笑着说:“你白了,也胖了。”
秦柔反过身去捏了他的脸一把,嗔怪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我耍贫嘴了?”
程玄书连忙讨饶道:“公主殿下,小人不敢了。”
秦柔这才满意地收回手,笑嘻嘻地说:“这还差不多。”
二人耍着花枪,秦柔就一直在马上跟程玄书一起到了皇宫。
☆、第 18 章
秦烈亲自到宫门迎接,程玄书翻身下马,又小心翼翼地将秦柔接了下来,才向秦烈叩拜。
“爱卿凯旋归来,辛苦了。”秦烈走上前亲自扶起了程玄书。
站在程玄书身边的秦柔很不给面子的扔给秦烈一个大大的白眼,抱着手站着一动不动,完全无视程玄书三番四次投来暗示她行礼的眼神。
程玄书叩拜圣上,又接受了一番表彰之后,才和秦柔一起打道回府。
待回到将军府,程玄书才开问:“为何刚刚你不与你皇兄说话?连招呼都不打。”
秦柔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程玄书心想,大概这个刁蛮公主又和她哥哥闹别扭了,反正这也是常发生的事,便没再追问,只说了句:“在文武百官面前,还是要注意些,毕竟他是皇帝,你是公主,君臣之间的礼仪还是要的。”
秦柔不满地撅了撅嘴,一脸的不情愿。
程玄书看着还是那么任性的妻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喝了口茶,才再次抬头问道:“对了,你的信中都没怎么提及锦儿,你这几天有进宫见她吗?她最近怎么样?”
秦柔一惊,额上直冒冷汗,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支支吾吾地说:“还,还还行吧……”
程玄书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很是不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