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眸子里盛满笑意,看向花药的眼神也柔软了几分。
柴映玉微微蹙眉,因为刚刚提到风向的缘故,他知道花药言外之意是认出了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一个女人能够认出一个男人身上的味道,这个事情,很微妙。
鹭音似乎也注意到了柴映玉,他大方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想来这位便是映玉公子了吧,久闻大名。”
柴映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鹭音,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不应该啊,江湖中但凡有点姿色的男人,他映玉公子都去跟人家比过美,眼前这个他竟然连见都没见过。
“不知阁下是?”
鹭音没直说,而是笑道:“前几日,小阿药为了给你治伤,从我这里采了一株柏木铃兰。”
“原来是阆苑之主,失敬。”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形成很微妙的气场。
花药自然没心思关注这些小细节,她此刻正在暗自庆幸,幸好这二位在,否则今日药王谷不一定要遭多大的劫难呢。
柴映玉看着花药跟鹭音两个并排站在一起,莫名的有些不愉快,便装作不经意的跨步上前,插在两人之间,形成三人排排站的局面。
花药有些奇怪,却也没说什么,后退了一步,让出空隙。
柴映玉这才美滋滋。
鹭音把柴映玉的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好笑,倒是没听说过映玉公子竟然是如此幼稚的人。不过同时,他也意识到眼前这个幼稚的男人,似乎对花药产生了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占有欲。
这不是好事情,不过也无关紧要。
花药是不会喜欢如他那般幼稚的男人的。更甚者说,花药是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药王谷求医的人,那些不过都是些逢场作戏。
漕帮众人这会儿也发现了钱大力扑倒在地,狂吐鲜血。众人扑将上去查看,便发现钱大力的一排肋骨都断了。
真没想到柴映玉那一脚竟然踹断了钱大力一排肋骨。
因这一变故,漕帮众人都失去了斗志,有了撤退的打算。
就在此时,便听重重人群之后,传来一声高呼。
“帮主到。”
人群瞬间分开让出两丈宽的道路来,但见气势威武的漕帮帮主金镇海远远走来,金镇海六十多岁,花白头发,双目炯炯有神,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身后跟着左右两队清一色的年轻随从。
钱大力见来人,挣扎着坐起身来。
“属下见过帮主,属下无能,未能及时将花神医带回,还望帮主息怒。”
金镇海摆摆手,让身后的随从把钱大力抬了下去。
他转而在柴映玉和鹭音二人身上一扫,未开口先冷笑一声,不怒自威。
“老夫果然是久不在江湖,竟不知江湖何时出了像两位这般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当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金镇海的一句话,倒让柴映玉心里安定不少,看来这老头并没有认出他来。
☆、第6章 毁容始末
金镇海虽嘴上说着夸赞柴映玉和鹭音的话,但看神情,却明显没有把二人放在眼中。
“既然花神医不肯赏光酒楼一叙,那老夫也只能亲自过来同花神医聊两句,咱们前尘往事盖不赘述,只希望花神医能够按照药王谷的规矩,履行飞花令的承诺。”
说罢,金镇海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扔给花药。
花药忙伸手接住令牌,握在手中查辨真伪。
但见一块小小的玉牌,白玉,中间雕刻病梅一支,栩栩如生,精致小巧。
片刻之后,花药收起令牌,不动声色的说道:“这枚确是我药王谷的飞花令,敢问前辈是从何处得来?”
“既然花神医承认这枚便是货真价实的飞花令,那便只管治病救人就是,又何须问它的来处。”
飞花令是药王谷为了答谢有恩之人送出的,凡是拿飞花令来药王谷求医者,药王谷必然救人一命。花药从未发过飞花令,她师父一生发出去过三枚,临终只有一枚未收回,没想到竟被漕帮寻到了这最后一枚飞花令。
花药轻笑出声。
“虽然我们药王谷确实没有这样的规矩,但是,飞花令存在的本意是感激那些帮助过药王谷的人,若是因此为他们惹来杀身之祸,岂不是事与愿违?所以还望前辈恕罪,在接手这飞花令之前,晚辈必须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据晚辈所知,这最后一枚飞花令应该在鹿林园园主鹿云非手中,不知道是如何辗转,落入前辈这里的?”
“杀身之祸?花神医未免言重了吧?”
金镇海眉头紧蹙,似是有些不悦。他脸上的皱纹就仿佛是戈壁上日久风吹的沟壑,承载着满满的老谋深算。
“鹿云非与老夫有八拜之交,区区一枚飞花令,老夫讨要,他又岂会不给。”
一旁的柴映玉心中一动。
这鹿林园的园主鹿云非他知道,当年跟他爹并称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