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南麒冷笑一声,“这些玩意可是不少,我暂时没办法动你,也懒得与你纠缠。”
他抱起韫玉想要离开,秦予绥杀红了眼,“放开她!”
秦南麒抱着韫玉回头,眼中嘲讽意味明显,他冷笑道:“顾诳,你觉得就凭你也配的上福玉?你不过是个山野莽夫罢了。”他抱着韫玉,不在与秦予绥纠缠,阵法散去,那些被困在阵中的人很快就会找到,他刚刚为了中止阵法,受了内伤,而且没了一千年的修为,对付那么多人,不一定有胜算。
脚尖轻点,抱着韫玉瞬间就离开这处已经落败的寝宫。
身后传来男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
秦南麒嗤笑一声,就跟他刚才的话一般,他从未把顾诳放在眼中,一个莽夫竟也敢肖想公主。
…………
龙其宵他们赶到阵法中央的时候只有小半的人,也不知为何,天地间的阴煞之气开始散去。
他们来到阵法中央,看到了银杏树下秦予绥。
他提着玉诳剑,傲骨般的身姿却有些弯了脊背,是让人几乎心悸的孤寂感。
龙其宵上前道:“玉儿了?”
秦予绥没有说话。
宋子洺跟在龙其宵身后有些急了,“玉儿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吗?”
以韫玉的修为,应该是最先过来的才是。
“她被秦南麒劫走了。”秦予绥的声音暗哑,仿佛压抑着什么。
龙其宵皱眉道:“果真是秦南麒,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劫走玉儿又是做什么?”
秦予绥没有说话。
其余人也陆陆续续来到阵法中央,得知是秦南麒所为都有些不太相信,毕竟老祖宗笔记的事情目前也只有韫玉秦予绥和龙其宵得知,只有他们知道秦南麒的修为原在霍老之上。
龙其宵道:“不管他到底想干什么,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回玉儿。”
他们不清楚秦南麒布下这样的局和阵法是为了福玉,以为他带走是福玉又是想设什么阵法,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秦予绥一直不曾再言语。
来的人又散开,龙其宵开始吩咐特殊部门善后,之前闯阵的时候,有些人经不住着浓郁的阴煞之气昏死过去,现在都要善后。
等特殊部门处理的差不多,秦予绥还是站在银杏树下,龙其宵道:“要不你也先回去,你先不要回河清村,你在这边也有不少人脉的,可以都帮着找找。”
另外劫走韫玉的到底也算是秦予绥同父异母的兄弟,或许秦家人可能知道秦南麒的行踪。
“好。”秦予绥沙哑的声音响起。
龙其宵说的对。
实际上具体的事情他没办法告诉其他人,但秦南麒不会伤害韫玉,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玉儿了。
上辈子已经错过,这辈子他不继续错过的。
随后,秦予绥跟龙其宵回了家。
秦予绥先给韫家打了一通电话,他并没有说谎,他不愿意对在乎的人说谎,如实相告,不过只是告诉韫家人玉儿被劫走,让他们不要太担心,他会想法子把人找回来的。
韫家人却又如何不担心。
次日韫家人就过来帝都一趟。
转眼就是半个月过去,却没韫玉的半分消息,韫家人都哭了好几场,还是龙念慈上门安慰他们,说是给韫玉卜了一卦,并没有生命危险。
秦予绥跟龙家人还有特殊部门,归元门以及风雷观,茅山派都有帮忙查探秦南麒的消息。
可是那天之后,却没他半点消息,仿佛整个人带着韫玉凭空消失,就连秦家董事会也慌了手脚。
秦老爷子还有秦峻岭都不知道秦南麒的下落,这半个月,秦家也都慌了,开始寻秦南麒的下落。
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秦南麒的消息,河清村那边却离不开人,韫家人在帝都待了半个月就回去了。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已经到了八月初,还是任何消息都没打探出来,秦予绥这一整个月都在找人,他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偶尔的两三个小时的睡眠,闭眼也是当初玉京山里福玉公主血迹滴滴答答的声音,还有这辈子两人第一次碰见时候的场景。
煎熬与幸福的交织。
…………
韫玉猛地睁开了眼,入目是层层的九重纱帐,身上盖着的是捻金银丝线的薄衾,她有些疑惑。
不是玉京山中以身献祭了,那样的流血程度,还有阵法,是不可能活着的,否则阵法是无法完成。
那她现在躺在床榻上又是怎么回事?
韫玉慢慢起身,蹙眉揉了揉额头,脑袋有些疼。
挑开九重纱帐,她赤脚走下床榻,微微挑眉,察觉出异常,地板上并不是寝宫的绒毯,而是一种很漂亮的木制板,光洁无比,踩在上面有丝丝凉意,抬头就是紫檀木嵌玉石宝座屏风,还有旁边的紫檀木八仙竖柜。
整个房间其实跟寝宫的布置差不多,但有些区别,更加亮堂,她抬头看了眼,那是一种她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