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此变故,不止父子不成父子,连江其琛和霍采彩都撑不住两个月分了手。
珈以原本并不想干扰两个小年轻谈恋爱,可问题是,霍采彩那爹问题挺大的,不利于她完成任务,她还是想先伸手拦一拦。
她在桌肚里掏出一瓶牛奶递给霍采彩。
牛奶是玻璃罐装的,是江大海让人在郊区弄了个奶牛厂,每天两瓶送到家里来,早些年是给她补钙补蛋白啥的,这些年营养师调配出了新配方,效果还不错。
原本珈以来东市,觉得这牛奶可以停了,谁想江大海连奶牛厂都照样搬了来。
看霍采彩拿着那瓶奶茫然地看着她,珈以伸手贴心地帮她把那塞子给拔了出来,塞到她手里,“我早上刚带的,还热,趁热喝,能丰胸的。”
“噗”的一声,正巧坐在珈以身后的薛清斯喷了他同桌一脸水。
两个少年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残局,耳根通红,根本不敢看前座两位女生。
珈以回头看了眼,摆了摆手,还安慰脸上几乎要烧起来的霍采彩,“没事儿,他们其实都懂的,就是这会儿听到得突然,硬装出来的不好意思。”
薛清斯“喂”了一声,好险是给手里的水瓶拧了瓶盖,不然得再水漫金山一次,他张嘴想怒怼珈以几句,一对上她看来那眼神,气势不知怎的就徒然落了下来,最后憋屈地小声嘀咕了句,“你喝得不少,也没见的你效果多好。”
他自以为小声,可其实方圆三四桌的同学都听得清楚。
霍采彩脸红得不行,拿着那瓶奶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她其实是不想拒绝新同桌的好意的,可这会儿她要是拿起来喝一口……
“我效果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啊?”
珈以怼了一句回去,看见薛清斯要炸,又跟了句,“你要是知晓我效果怎么样,那你才是有问题好吧?不知者无罪你懂吗?”
薛清斯被这话里的逻辑一乱,迷蒙着错过了最好的反驳时机。
周围有同学在低声地笑,不知是因为这场对话,还是因为珈以乱用,却又感觉有那么几分意思的那句“不知者无罪”。
从始至终,也没有人发现,坐在最角落的江其琛早就没在写名字了。
他曾经怒瞪过珈以,但这会儿,他耳根儿上的粉红还没能消下去。
旁人看不清楚,他的角度却看得分明,珈以转过去和薛清斯说话时,身上穿着的毛衣绷紧了线条,露出了她妙曼的曲线。
那罐奶的效果……真的很好。
饱受争议的那罐奶,在第二节下课之后终于被霍采彩喝完了。
她摩挲着瓶身,犹豫了下,伸手也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包用纸袋装着的饼干,轻轻撞了下珈以的胳膊,将饼干往她那里递了递,“你要吃吗?我自己烤的。”
“好啊!”珈以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尝了下,“你应该是刚试着烤饼干吧?糖的分量可以稍微少一点,再少烤一分半钟,会更加好吃的!”
霍采彩听她这么一说,眼睛都亮了几分。
她自己在家试着做,能帮着试吃的人少,她妈妈是不吃这些高热量的东西的,别的同学吃了以后也只会说不错不错,很少明确地给她感觉。
好像都觉得有些话说出来了,就显得很不友好了。
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了明确的建议,霍采彩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鼓了勇气,问珈以,“我回去试着改一下,明天你再帮我试吃好吗?”
珈以自然是一口应下,还主动提了要给她带牛奶来。
于是第二天,江大海就以“三瓶牛奶实在太重了”为由,送珈以到了校门口,好在珈以最后劝住了他,没让他下车。
因为她自己下车刚走了两步,就看见了江其琛。
江少年,边走边打了个哈欠,看着还是没睡醒,打完哈欠很是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又接着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滴生理盐水。
他正要伸手去擦,忽就感觉到身侧有道灼热的视线,身体往后退开一大步的同时,左手已经快于大脑思考速度,灵活甩了出去。
曾经在一个没有灯的巷子里感受到过的恐惧再次笼罩住了他。
江其琛甚至条件反射地往攻击者的前后左右看了下,思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