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磨蹭着面前柔软得不像话的唇,他紧紧地闭着双眼,微微张开嘴,将珈以的下唇含到了嘴里,狠狠地吻住,用牙齿磨蹭啃咬,然后换成上唇,最后舌头碰到了珈以阖着的齿关。
他醒过神来,松了力道也松了桎梏,倒退几步,抵上另一边的墙。
鼻息间的淡淡香气还在,嘴唇上的触感犹存。
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江其琛卸了全身的力,坐倒在肮脏的地上。
他一只手盖住眼,笑出声来,凄凉又无助,狼狈又痛苦,“怎么样?一个对你抱着这样心思的弟弟,你还敢不敢要,江珈以?”
“你教会我这么多,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在路边随意救助小猫小狗,也不要随便对别人好,”江其琛的声音终于哽咽起来,他再忍不住,在残酷现实给予的当头棒喝之下,丢脸地哭出来,“你那么好,怎么可能让人无动于衷!”
面前的人没走,还走到他面前,蹲下。
被这么突然袭击,珈以的确错愕,但却也很快回过神来。
江其琛吻她的时候,她睁着眼,看着少年满脸的隐忍和癫狂。两种情绪混合在他的脸上,他看着凶狠残酷,内在却还是柔软心肠。
原来这么生气,这么恨她,是因为这个吗?
“你喜欢我,江其琛。”
珈以用肯定的句式说出了这句话,像是在叹息一般。然后她就看见面前捂着半边脸的少年瑟缩了下,像是被拨开了秘密,摸到了坚硬盔甲下的柔软腹部。
江其琛拿开手,伤敌八十,自损一千地看着珈以,满是嘲讽,“是觉得恶心吗?我也觉得恶心啊,江珈以。但这不都要怪你吗?你接近我,保护我,温暖我,把我捧得高高的,不就是为了看我狼狈摔下来的模样吗?”
他勾了嘴角,眼睛里却在滚着泪,“怎么样?还满意你的成果吗?”
还有千百句话要说出来,他拔出心口的刀子,想要插在她身上。
然后,珈以就这么蹲着,两手握住他的膝盖两边,将他的腿分开,倾过身去,额头抵在江其琛还放在头上的手背,轻轻地吻住了他。
江少年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而就在他的目光里,珈以撬开他的齿关,勾上了他的舌头。
她看着他,双目对视,给了他一个深吻。
然后对着完全说不出话来的人,得出了一个结论,“难怪你不肯叫我姐。”
殊途同归,珈以吻着试探了下,觉得感觉还不错,又凑过去抿了下他愈发红艳的嘴唇,“我觉得你可能要打脸了。毕竟你要和我在一起,还是得叫爸。”
江其琛卡机了许久的脑子因为这话才添了些润滑油重新启动。
他抿了下唇,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神里有一丝挣扎却更多凄凉,“他对你真的那么好吗?你居然愿意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你不觉得……”
“我不觉得恶心。”珈以截了江其琛的话,想起来刚才介绍“我爸是江大海”时还忘了个环节,“我三岁多的时候被亲生父母遗弃,是爸爸收养了我。他对我真的很好,五年前他带我回内陆,就说要带我找到妈妈,可去他们分开的那个小镇时,他才知道,妈妈早就走了。我们找了很久,却只知道妈妈去世了,留下你。”
“江其琛,”珈以摸了下他那漂亮得不得了,眼下却通红的眼睛,“你不知道,没见面之前,我有多羡慕你。”
“你是他名正言顺的孩子,你让他高兴得半个月都睡不着觉。”
“你有十一年不为人知,可一被知道,就有个爸爸找了你整整五年。我和他见过很多和你一般大的孩子,看着他满脸欣喜地去,难掩失望地回,我就想,你可真幸福,天底下最好的爸爸被你遇见了,你不是被抛弃,而只是被错过。”
江其琛的神色僵硬,然后和缓,最后慢慢变成了一种难言的纠结。
珈以很少和人这么推心置腹,因为她自认自己不够大公无私,更不够大爱无疆。她其实很自私,她看重任务,更想要钱,难为真情所动,只记报德报怨。
可她现在与江其琛说的,都是真心话。
江大海这样溺爱孩子得无边无际的父亲,她是真的第一个遇到。有很多很多时候,她就在想,要是江大海真是她的爸爸多好。被这样的爸爸养出来,就算是刁蛮任性了点,那性情肯定也是好的,心里装着的也满满都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