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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哥儿是真觉得羞愧,这群人嘴上说着要除魔教,可昨日忙了一日无收获之后,今日就张罗着要庆功了,他原推辞了不想去,可眼下他是代表东极来的,他不出面,那些人指不定背后就要编排东极有维护魔教之意了。
何况那些人说得那般冠冕堂皇,说这不仅是个庆功宴,还是个陷阱。
只有他们一众人等都在船上待着,魔教觉得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才会不管不顾地投入陷阱中来,总比满江湖地循着他们的落脚之处简单。
这样一来,严枕云更不好推辞。
可他到底也记挂着珈以,想着若是能带上她一同去,在他身边,总归安全些。
他们能不这个局,被当成鸟雀来自投罗网的自也有感觉,滕星野差点就冷笑出声,嘲讽这些想当然的江湖人真是傻得可爱了。
然他还没能开口说话,就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按住了他,珈以往外答,“好。”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珈以撑着身子坐起身来,看向怒瞪着她的腾星野,朝他笑了下,“你不说时间等不及了吗?咱们干脆就速战速决。”
她瞧着他,似是半点感觉不到他的不虞,“今晚记得救我啊。”
按她如今这手脚酸软无力的模样,她肯定不能自己逃出来。
腾星野被她气得要死,看她这幅苍白着脸还要装作精力十足的模样,到底是狠不了心指责她,反被珈以打发去街上买了一堆胭脂水粉。
傍晚,严枕云带着珈以上了船。
珈以穿了一身正红色的襦裙,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往原本就帅气的严枕云身侧一站,风华半点不为他所遮盖,反倒愈加艳丽逼人。
他们这光明正大地站在一处,自然就给了旁人发问的机会。
青山派掌门人上次得严枕云相救,有心为他救场,赶在旁人出声之前,先将问题和缓地问了出来,“这位女侠,不知可是云少侠的?”
珈以飞快地赶在严枕云开头之前张嘴,好似生怕自己的身份不被承认一般,“我是他年少时的救命恩人,枕云他欠着我大恩呢,对吧?”
最后说那两个字时,她急不可耐地就挽上了严枕云的手臂。
她前日问的那句话还犹在耳边回旋,初初发现自己心思的严枕云哪里接受得了她突如其来的靠近,身子立即就往边上一闪,躲开了珈以的手,连带着那声音都发涩僵硬,好似有多么勉强,“对,对,对。”
珈以不满地皱了眉头。
她这一连串的表现,落在众人眼里,便是她试图以恩相挟,而严枕云这在江湖上出了名的正气、重情重义的性子,自然是不得不生受着她。
倒是瞬间就让人对他的无奈理解了几分。
前奏到位,珈以勾了嘴角笑,随着众人上了船,慢悠悠地往湖心而去。
她一直靠在严枕云身侧,一会儿又是要倒茶,一会儿又是要喂他糕点的,吓得严枕云差点脱口问她是否害了什么病,强自按捺了,通红着张脸躲到船头。
他都已经开始自省,是否他那点小心思被阿姐发现了,阿姐故意在作弄他。
这年头刚转完呢,就听到后面一声娇滴滴的“枕云”。
严枕云回过头,那瞬间真是有些想大哭求饶。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阿姐可千万别再是这幅模样了。
然而他这话到底没能说出口,珈以唤了他一声,眼神却变得凶狠,嘴里语调也骤然含了几分杀意,“严枕云,我救了你,你却不念我的恩情,我……”
话未说完,船身猛地一晃,珈以站立不稳,“扑通”掉下水去。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船舱内的人刚稳住身子,就听见严枕云大喊一声“阿姐”,竟是跟着跳下了水,努力要去救珈以。
船舱内的人都慌了神,好在很快有人看出来严枕云并不善水性,立时就喊了船夫帮忙,几个人合力,到底是把珈以救了上来。
珈以在水里曾大力挣扎过,这会儿上了船,众人被围在严枕云身后,她吐了几口水出来,微不可查地将左手衣袖往一个船夫脚下一塞。
她作势要起身,严枕云自是要扶她,又喊着让人拿件衣裳来遮掩,那船夫往后退了半步,正巧踩中了珈以的衣袖,随着她起身的力道,左肩就落在众人眼里。
美人的肌肤剔透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