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小哥不想卖蠢,干巴巴地为自己和队友解释了句,“贺哥我们就是随口聊聊,有口无心的,没什么别的意思,您别多想……”
虽然他们谁都不觉得何总和贺哥就是单纯的金主和小白脸的关系,可谁让这身份是过了明路的,他也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接刺激到了贺哥。
“没事,”贺梢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到门边的柜子上,“说我们关系好没事,但不能因为这就去觊觎她。”
那瞧过来的眼神,赤裸裸就是——和我抢人,你估计是找死。
助理小哥把脸上的肥肉都摇得发抖,显然是很真诚地否认。
他刚才的确是没说这话,贺梢见威胁到位了,轻易就放过了他,走之前倒是看了眼那公关妹子不知瞧见了什么,笑得整个人都发抖的背影。
半个字没有,可助理小哥愣是感觉到了浓郁的杀气。
他连倒水都忘了,拿着空杯子回去,拍了下那妹子的背,告诉她,“你可能要摊上大事儿了。”
妹子一脸懵。
结果下午下班前,她就被头头叫去聊了两句,话里话外,告诉她工作要上心,不要乱七八糟地想些有的没的,得端正工作态度。
妹子吓了一跳,以为是上班摸鱼的事被发现了,吓得半个月没敢上班玩手机。
而这边,贺梢前脚进门,珈以后脚就进来了,正要问他过来做什么,前面的人一回身,手按在门板上把门关上,勾着她的腰就亲了下去。
亲完抬头,贺梢就恶人先告状,“你别勾我。”
按着寻常的套路,珈以自然是要反驳这句话,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和她说情话的,可没想珈以一笑,答他,“抱歉,这我可做不到。”
贺梢没打领带,她伸手扯住了他衬衫的衣领,拉开一点,指腹在锁骨上滑。
抬眼再去看,贺梢的眼眸都已经沉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海沟,她还朝他笑,“毕竟我就算是呼吸,都对你有巨大的吸引力,不是吗?”
贺梢完全不能反驳,也不想反驳,“是。”
他应下来,半个回答印在了她的红唇上。
珈以妆被他毁得差不多,掏了包里备着的口红要补妆,贺梢主动过去承担了责任,末了用手指从膏体上蹭了点拿到唇边用牙齿咬住,当着珈以的面,用舌尖尝了下味道,目光直愣愣地看着珈以。
他皱了眉头,语调还有点小委屈,“没刚才的甜。”
“因为你的糖罐就是我啊。”
珈以站起身,路过他时侧头,歪着脸打量了贺梢好一会儿,把他看得心肝儿都颤了,伸手就要捧住她的脸凑过来,她往后一躲避开,伸手摸到了贺梢额上。
头发还有些湿,洗完了没吹,软哒哒地垂在额上。
珈以撩开那点头发,凑过去结结实实地吻了口,留下个完整的唇印。
她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满意地点头,“刚才太深了不自然,这样好看了。”
贺梢一伸手要来扯她,珈以往后要躲,他往前一迈,长手长脚的,轻而易举就把她勾回了怀里,低下头去蹭她,“可我不想你在别人面前好看。”
贺梢把刚才听见的闲言碎语说了在,着重强调对她连女人都招惹来的不满,这醋吃得非常的强词夺理,还有几分委屈,“你和他们说,爱情是很美好的,可我觉得,它有些可怕,让我不断地害怕失去你,离开你,让我更想独占你。”
理智知道不行,可心里的念头就是压不住。
“那可能是因为,你太爱我了,把良药吃得毒药了。”
珈以伸手去捧他的脸,摸着他后脑勺上的细软头发,红唇凑近,很缠绵地告诉他,“贺独狼,我要现在吻你,你脸上的印子可一个都不准擦啊。”
贺梢也想多几个印子,可现在是办公室,他要是真顶着半脸印子出去,珈以这形象也算是毁了大半,他只能郁郁退开。
忍一时是他自制力顽强,回了别墅吃过晚饭,珈以临睡觉前又手痒撩拨了下,堵在他出浴室门口时措不及防地吻过去,可算是真真切切把自己送进了狼口。
贺梢要真再和她礼尚往来,就真的是脑子缺了弦了。
珈以睡了一晚上客卧,睡得腰酸背痛,早上起来捶了下贺梢,力道还挺大,与她奄奄一息的语调有些不相符,“今天你给我搬到主卧去,这床硌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