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看究竟,而她并不是,心里还先有了防备,当即就像是被狗追着,一路跑得极快。
临到针工局众人混住的卧房门,她深呼吸几下调整了呼吸,竭力镇定地进去。
她已经努力避免被陷入危局,但依旧拦不住有人存了心要让她麻烦缠身,第二日珈以再次见到盛平帝,依旧是和上次一样被人压着跪在地上。
不同的就是,这次杨太后也在,她身侧跪了一堆人,你一言我一句,言之凿凿地说她昨晚因私怨而害了一个宫女,把她的行踪说得比她自己更清楚。
人多势众,珈以闭了嘴,从头到尾就是一句,“奴才没有。”
可堂上两位能做主的人,都没想要偏袒她,还嫌曹吉将这等小事闹到了众人眼前,挥手就要让他们拖下去处理。
曹吉自然是不肯的,他不惜扯出了那个宫女的身份,“回万岁和太后,奴才惊怒此事,实是因那宫女其实是廖妃生前得用之人,指不定……”
这话越不说完,越引人遐想。
盛平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甚至微微坐直了身子,目光盯住了珈以。
就在这当口,被杨太后派出宫办事,又被夏司廉得知此事后匆匆喊回来的海福正巧回来,一进殿门就听见了这句,心下立时“咯噔”了下。
现在绝对不是这小崽子和廖妃扯上关系的好时机。
海福开口,从事情始末开始询问,珈以口齿也清晰得很,“奴才酉时三刻才从雪太妃宫里出来,过了一炷香时间就回到了住所,这点时间,奴才这瘦弱的小身板,又如何能制服一个成年宫女?”
问题是,她所提供的回房时间,在“人证”那是对不上口供的。
海福就抓了这个借口,说是要将众人都送到慎刑司审查。
盛平帝挂念着母妃,杨太后想起之前未曾被证实的那个廖妃腹中胎儿,也点头应许,派了海福和曹吉共同审理此案。
盛平帝不放心,想了想,把夏司廉派了过去。
三人会审,到时只要有两人意见相同,这结果就定了。
夏司廉紧绷着的心终于能缓下来喘口气。
但越是这当口,他也不能让盛平帝看出来他偏向小午,眉眼不动地应了。
众人都退了下去,盛平帝单单把夏司廉留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问,“你觉得,今日这个小奴才和那条狗腿说的话,那个是真的?”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夏司廉都不用犹豫,“奴才自然是不信曹公公的。”
盛平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就笑了。
“你这个性子,倒是有几分像朕。”
他眼下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在大臣面前就是被杨太后欺压却仍有仁厚之君的遗风的模样,转而私底下,却是为谋不折手段,个人情感颇重。
说出这句话来,勉强也算是把夏司廉归入了自己的行列中。
盛平帝手指点了两下桌子,笑了声,“怕这事儿,在太后看来就是相反的。”
夏司廉咬了下后槽牙,腮帮子那一紧,他已是恭顺地跪下身去,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奴才恳求万岁,护住那个小奴才。”
他将心理推测的念头说了出来,“这一出戏闹得突然,奴才想,这最后想要针对的怕还是奴才。那日行刺万岁的小太监,应是与曹吉有干系。曹吉怕是知晓此事,才故意找了那小奴才的麻烦,想用此制掣海公公,再用海公公让奴才难为。”
盛平帝看着他,嘴角的笑颇嘲讽。
他与杨太后的母名义碍着他行事,难道这太监间的父子关系也有碍不成。
盛平帝直觉这借口牵强得很,却也懒得把这直白的话说给他听,“行刺朕是关乎江山社稷的事,曹吉那狗腿子莫不是觉得你做得了朕的主不成?”
这是实话,可眼下听来,的确是如冰天雪地。
夏司廉出了殿门,急赶到慎刑司,进门看一眼,差点骇得他憋过气去。
瘦弱的小宫人,被挂在行刑架上,脸色苍白,半身是血。
曹吉居然已经下了手。
夏司廉捏紧了拳头,直接就朝着曹吉扑过去,借着狂怒之下的力将他摁在地上,拎着他的衣领,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不是知晓她与我的关系,想用这威胁我吗?你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