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没用,先找雷赫问清楚缘由。律政官沃势,这里交给你处理,趁真主尚未回来前将事情完满解决。」木须交待完毕,随後领着大部队一起前往雷赫的住处。
「雷赫出来!」铜须气急败坏的冲上去。
从屋内推开木门走出来的却不是雷赫本人,而是律政官拜权。
「长老院议员们请息怒,我已经收到消息了。」拜权面色凝重的缓步走来。
「雷赫现在仍然在屋中?」木须问。
拜权点头。「雷赫大人在里面。」
「看来我的麻烦真是接连不断。」雷赫神态自若的走出。
「麻烦?」木须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尽可能别在这与雷赫起冲突。「告诉你,接下来你要面对的绝不只是如此,我要以谋反的罪名紧急逮捕你,无须经过会议,待真主回归後再行审判。」
「意料之中,如果是我也会阻止这种愚蠢的行为,但是神座部队的覆灭确实与我无关,你们抓错人了。」
「哼,你还想矢口否认。」丹名站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枚闪闪发亮的饰品。「这是在现场发现的东西,大人你不会不认得吧?」
雷赫摸摸身上,发现一向随身携带的金十字章确实不见了。「嗯──看来那的确是我的徽章。」
「你倒很冷静。」铜须快压抑不住炽盛的怒火。
「有人要嫁祸给我,自然什麽手段都使得出来。如果我真有能力灭了神座部队,我还会返回这里吗?」雷赫辩解。
「我想不会有人知道你意欲为何。」木须不以为然地说。
「我能有什麽企图?我是个连你们要毁掉这个国家都救不了的庸材,我能做什麽?逮捕了我,不久之後你们将会尝到苦果。更何况在真主的怒火之下,你们也不会安然无事。首先,你们会先因为部队全灭的事被责备;之後为了弥补神座部队无法支援库瓦尔将军的战力,你们势必得再派出其他守城的军队补上,这与真主的安排有出入,所以又是一罪。先处决我等於无视真主审判的权利;选择不处决我,那麽等到真主回来你们又会因连坐法受到牵连。仔细一想,看来我们的灵魂很快会在裂面空间之下相会,相信我等待你们到来的日子并不会太久。」
「你都计算好了,你!」铜须咆哮着。
「喔不!你这蠢蛋,我计算这个干嘛?对我完全没有益处。」
「那你倒说说看,或叶兄弟说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去了那里?」木须质疑。
「难道我为了食粮不足的问题出外补充也犯了法?」两名想要对雷赫上手铐脚镣的士兵都被他推开。「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快点寻找凶手的下落,而不是在此浪费时间在我身上。照我看来,我们城中恐怕已经被人暗中布下内应。」
「城中所有一举一动,内心想法的邪正都在真主的掌握中,有什麽人可以躲过真主的听心术?凶手除了你没别的人。」铜须非常笃定地紧咬着雷赫不放。
「这……昨天雷赫大人确实有和我买过一些要喂亚兰纳人的饲料。」马上被叫来作证的御厨报告着。
「你不是补充食粮而是拿饲料?你搞什麽?」木须不解地问。
「我现在做什麽都得向两位高高在上的长老院议员报告吗?」雷赫只觉得可笑。「如果你们没有自信的话就将案件移交给我如何?我一定能纠出那名内神通外鬼的家伙。」
「现在你仍然是头号嫌疑犯,你想我会同意这种事吗?」木须倾着身子,将他的嘴巴凑到雷赫的耳边轻声说:「给我乖乖的待在牢狱内,这次无论如何你是逃不掉了。」
雷赫也不愿再与他争辩。「即使只是为了真主,我也能牺牲我的生命。给我听好,我不会放弃的。」
「科奥队长!」木须念出名字後,立刻有一名军人回应他。
「属下在此。」
「将雷赫关起来,给他上钉铐和钉炼,然後派重兵轮流看着他,我不想再听这个人说任何一句废话。」
「属下明白了。」科奥带着士兵,将雷赫押走。
「律政官拜权。」木须再度下令:「将城里东丶南丶西处的守军全调过来,我要让他们去支援库瓦尔将军的行动。」
「如此城内防御大为减弱,敌人趁虚而入该怎麽办?」拜权对这个命令感到不安。
「敌人要越过三个要塞才能到达我们首都,会有应变之策的。和这个比起来,若是阿特纳尔的行动失败,被真主责罚事小,说不定整个计划会因此产生变数。」
「既然您这麽说,那属下立刻去办。」拜权领令後也离开了雷赫的住处。
「再来──我们该想什麽理由对真主解释呢?」铜须脸上难得露出忧虑的神情,而他身旁的木须也同样垮着脸。
*/
拜权与求利两名律政官依然在森牢附近边聊天边巡察。
「不晓得前线与库瓦尔将军那边的情况是不是顺利进行着。」求利那一派轻松的脸写上了他内心的答案。「是将邯雨的士兵全坑埋了呢?还是一把火烧了他们的首都?有把军官将士的头砍下来摆在雉堞上?还是将平民的尸首插在旗杆?亚基拉尔会不会在天界与亚兰纳的围剿下痛哭求饶?或是知道邯雨沦陷的消息而抱头痛哭?不管是什麽,想到这个就让我满心愉悦。」
「哈哈哈。」拜权轻笑数声。「那麽顺利岂不是很无趣?不过毕竟在行动中发生了那件憾事,只希望对於计划的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