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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尘大陆南隅的天空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是黑压压的一片,细小的雨丝连绵不断,飘落的是带有腐蚀性的酸雨,空气弥漫着刺鼻的味道,落下的雨水直接注入庞大的沼泽地带中。
此地是位於魇尘大陆南方的囹圄长沼,在一大片雾气笼罩下更加显得昏暗阴森,充满毒障与猛兽的沼泽正是不折不扣的死亡之地。除了生态环境险恶,生长在长沼内的动植物也都具有攻击性,即使是安兹罗瑟人,在泥沼地中只要不慎受了伤,一样很容易葬身於此,每年总有许多冒险者一踏入囹圄长沼後就再也出不来。
有一只栖息在长沼中独一无二的庞然大物被人们称之为河贔,它有一对倒勾尖角丶皮肤有鳞丶面貌凶恶,是属於性格暴躁的食肉性动物。
身负甲壳的它,体积大到足以驮着二丶三座高山,只要在囹圄长沼流域中都可以瞥见它高大的身影正缓慢移动於沼泽间。
新岳的首都冥雨台建於河贔的背壳之上,是属於埃蒙史塔斯家族辖下的重要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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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造的房间给人一种阴凉的舒适感,纸门外有一潭人头莲池,内中池水流过空心木筒,再经由小水车运转最後又汇合流入池潭里,一直循环不息。
阵阵的微风沁着拂面清凉,风铃轻声颤动,悠柔的奏起自然乐章。
梵迦.石叶舒服地横躺在他的卧室中,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抓着菸管,他正大口的抽着水菸,在吞云吐雾之中梵迦的精神得到了最大的放松。
梵迦以手指轻挠着嘴唇。「空气中的异味又出现了,清在吗?」
名为清的侍女跪在房门外叩见。「参谋大人,您有何吩咐吗?」
「来了吗?」梵迦挥着手说。「麻烦帮我洒一下香水,雨水的味道又传进房间内,很不好闻。」
「好的,大人。」清在木廊上与传令兵擦肩而过。
传令兵同样在门外叩见。「报告参谋大人,圣王陛下回到新岳了。」
「好好。」梵迦放下水菸管,执起圆扇轻摇。「我马上更衣去面见。」
「啊!大人不用起身了,陛下已经来到这儿。」传令兵说。
清将香水取来,以喷雾器将香水喷洒整间卧室。
梵迦深吸一口气。「呼──唉呀!对了,就是这味道。」他命令道:「你们可以下去了。」
清与传令兵退下後,雀一羽带着识海走入卧室内。
识海拿了块软垫子让雀一羽方便跪坐。
雀一羽若有所思地看着梵迦。「参谋大人一整天都躺在这吗?」
「太劳累了,身体疲乏到无法起身。」梵迦向雀一羽道歉。「陛下亲自来见,臣有失远迎,是臣的过失。」
眼前的男子慵懒的横躺在地,神情自若。梵迦.石叶是埃蒙史塔斯的智囊,新岳的决策者之一,圣王陛下最信任的幕僚。他在魇尘大陆的南隅有很强的号召力,在安兹罗瑟人间也负有盛名。
「大人嘴上总说劳累,但是却没看见您到底做了什麽事。」识海插嘴道。「我们可是远从厄法回来喔!」
「识海大人也很累了吧!那麽就让臣为你们奉茶。」
梵迦正要起身,识海马上紧张起来。「不用不用,大人您这样太恶心了,还是保持原样就好。」
参谋大人现在穿着他觉得舒适的黑袍子,看起来并不体面。因为圣王陛下是突然拜访,也没有事先约定,因此来不及换上正式衣服也是可以理解。
「你就继续躺着吧!道歉时也不见你坐起,你这个人实在太疏懒了。」雀一羽说。识海跪於地,代替侍从为两位上司泡茶。
「会议的结果呢?」梵迦问。
「昭云阁一致同意对天界开战。」雀一羽接过识海为他倒的热茶,他小口地啜饮。
识海也给梵迦倒了一杯。「大人,您请用。」接着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而开始抱怨起来。「我们又不能像天界人一样以心灵通话,要是能开个视讯会议就不需要跑个大老远了,何况去那边还得忍受亚基拉尔迁怒的怨气。」
「识海大人,所谓能者多劳嘛!圣王陛下一定也想和他那群领主老朋友们叙叙旧。」梵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雀一羽摇头微笑。
「别再叫我大人了,我的阶级明明远低於您。」识海噘起嘴说:「像您这样的能者都整天躺躺卧卧了,对国家没贡献的我就只能劳碌的靠双腿四处奔波。」
梵迦有一头乌黑的长发,脸颊两侧上浮现出许多不对称的血纹,这也是他长相的特色。如果将血纹去掉後,梵迦看起来就会是个刚毅浓眉,充满自信的男人。
「局势的发展都还在预料之中,只不过托赛因似乎反倒成为我们的麻烦了吗?」梵迦问。他又拿起菸管开始抽起水菸。
「参谋大人,请你不要随便读取我的心思。」雀一羽显得不太开心。
「互相信任的主从之间何必还要猜测心思呢?太累了。」梵迦问:「陛下,您有什麽看法?」
「虽然同为埃蒙史塔斯家族的一份子,不过我确实感受到托赛因的野心。之前他在埃蒙史塔斯内部的会议中多次顶撞我,我想之後我们内部的冲突是免不了的。」话刚说到一半,在场的人瞬间感受到魂系神力逼近,某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正往这里赶来。雀一羽看着识海问:「我有同意让托赛因的人过来吗?」
识海摇头。
不过数刻,只见雷博多修孤身一人,在毫无报备的情况下唐突地来到梵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