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热血神州》卷二《浅水游龙》第十六章笑傲江湖)
杰克很喜欢这个名号:“太好了!就叫‘战狼’啦,我很喜欢,多谢宋姑娘赐名!”
宋婉君盈盈一笑:“吴大哥客气哩,我也是偶然想到随口就说,您喜欢就好。”
“为了表示感谢,我这儿还有更好吃的犒劳姑娘。”杰克边说边用树枝扒开篝火,从里面掏出一团东西来。原来就是之前埋在里面烧烤的野鸡。
就在宋婉君讶然下檀口微张之时,杰克已用枝条敲碎原先糊在表面现被火烤得干硬的泥巴层,一打开里面包裹着的荷叶,浓浓的鸡香就扑面而来,当热腾腾肥嫩嫩金黄油亮的整只叫花鸡呈现在眼前时,看着就让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来,姑娘再来尝尝这鸡。”杰克双手捧着送到宋婉君面前。
难以抵挡美味的诱惑,宋婉君伸出纤手撕了个鸡腿下来,咬了一块鸡肉,刚进嘴里,舌头还没站稳脚跟,就咽进肚子里去了:“哇,嫩而无渣,连骨头都是酥的!还有荷叶的清香也是一绝,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啊!”
两人相视而笑,风卷残云般将这只鸡吃得干干净净。
“大哥要喝水吗?”宋婉君取出腰间挂着的水囊,打开喝了几口后递给杰克。
杰克没带水,正渴着呢,双手接过水囊举高仰头往嘴里倾倒,没有直接凑上嘴含着喝。就这样喝了几口后再递回给她:“多谢宋姑娘!”
宋婉君满意地道:“该我多谢大哥才是,今晚遇上大哥享用这等美味是小妹的荣幸啊!您以后不用见外,就直接叫我小妹吧!”
“宋小妹!”
一下距离拉近了很多,林中篝火夜话,款款而谈,虽是江边偶遇的陌生人,却像相交多年的朋友。直到夜渐深,杰克让宋婉君早点歇息,让她坐在篝火旁的一颗树前靠着睡会儿,自己则当护花使者给她站岗。
万籁俱寂,淙淙流水声也听不见,只有篝火偶尔“哔哱”燃烧的声音,也渐渐轻了,杰克一边添着树枝,一边看着宋婉君守护着她。姑娘应该已经睡着,美目紧闭一动不动。
忽然一阵江风吹过,宋婉君娇躯颤了颤,下意识扯紧了披风包裹住自己。可别着凉了啊!杰克想到自己包裹里还有两件衣服,赶紧拿出来,走过去准备披在她身上。
凑近了,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笑道:“做个好梦吧!”然而他却看不见,宋婉君披风里握刀的双手紧了紧,直到杰克帮她披上衣服并转身离开后才放松。
天微亮,林中鸟叫声唤醒了宋婉君,这一觉竟睡得如此踏实。她叠起披在身上的两件衣服,对杰克谢道:“大哥您竟然在旁边守护了我一夜,这份情义让小妹太感动了!”
杰克接过衣服:“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客气,安全第一。”
接着说:“天渐渐亮了,我们一起去找渡口吧!哦,对了,我的马还在那边,你骑着走更省力些。”
几番推辞,最终宋婉君骑上马,由杰克在前面领着沿江边寻找。雾气弥漫中,可见度比较低,隐隐江上似有船划过,帆影在迷雾中时隐时现。
“船家!...船家!...能载我们过江吗?”杰克大声叫道。
一客船穿越迷雾来到岸边,操舟的老者看清他们后回道:“也罢,就送两位一程!两位请上船吧!”
老者一身儒衫,长发飘逸,肩背长琴,不像普通人。杰克他们牵马上船后,留枣红马在船头,穿过船厢来到另一头向老者道谢,原来这边还坐着一儒雅老者,看似气色虚弱,可能是生病了。
“多谢两位老伯载我们过江!”杰克拱手行礼:“老伯,您歇一歇,让我来划船吧,我力气大。”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操舟老者朝杰克摆摆手,笑看着儒雅老者。
儒雅老者咳了一声,应声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伸手拿起身前小桌上的一壶酒,颤颤地倒上两杯,说:“小兄弟,我病重不能喝酒,请你代我敬易兄一杯吧!”
杰克拿了杯子,过去和操舟老者碰杯,那老者一饮而尽,抛了酒杯入江,叹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儒雅老者又咳了几声应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萧兄,你可还撑得住?”易姓老者关切地问道,见儒雅老者伸手去拿桌上的白玉箫,接着道:“那,我们就开始吧!”说完,任船在江中漂流,解下所背长琴,盘腿坐下双手一拨琴弦,清脆的一声琴音在水云间响起,如珠落玉盘,老者放声大唱: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儒雅老者直起身吹了玉箫相合,琴箫相会奏出天籁之音,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在天地间,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如春风绿过田野,如雨笋落壳竹林,如蛙声应和,似拍岸涛声,又仿佛浓雾中升起一轮红日。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老者的歌声豪放嘹亮,天地万物红尘琐事都在一笑间淡去,只有这人,这音乐,这歌声。
杰克和宋婉君被二老豪情所感,情不自禁地和声随唱,手舞足蹈沉浸其中。箫声忽然断了,想续却又续不上来,那吹箫老者体力不支,没法再继续吹下去了。
“唉!......”易姓老者停下抚琴长叹。
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