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寒彻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自己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夕颜知道,如果被她知道了,她该多难过呢……然而,看着她难过,却是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毫不犹豫的,赫连寒彻再次摇了摇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江和赫连寒彻相交甚久,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彻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伤神。
“可是,你可否想过,下次再发作,你要怎么跟冷夕颜说?还有,日子越来越近,那边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吧,毕竟,那姑娘可是心心念念的想着你那……”
江刻意拉长了尾音,现出了一声哀叹。
“我可以走了么?”
江说的自己何尝不明白?只是,身不由己罢了,冷夕颜是自己需要用命去守护的人,已经骗过她一次,单单只是那一次,自己已经尝到了欺骗她的后果,那般的苦,却要比刚刚吃下的药丸还要苦上千万倍。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自己挽回了她的心。
若是这一次……
赫连寒彻为难的神色,江尽数看在眼里,心下虽感慨万分,却也无可奈何。能怎么办呢?赫连寒彻体内的那个东西,自己已经想尽了办法,想要控制住他,可是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恩,这药丸你带着,若是再发作,倒是可以稍微压制一下体内的那个东西,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要找个完全的法子才好。”
江好心的提醒道。
赫连寒彻微微点头,接过江递过来的小药瓶,便转身离了太医院。
良久良久,江都没有回过神来,两眼痴痴的看着夜色吞没了赫连寒彻的身影。
赫连寒彻啊赫连寒彻,你何以为了一个女人沦落至此呢?
当赫连寒彻回到十三王府之时,却见了这样一番景象。
冷夕颜独自坐在屋顶上,抬头望着那一轮弯月。高宸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四周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莫不是……这里发生了打斗?
许是冷夕颜太过专注,连赫连寒彻飞身而至,都未曾察觉。
直到赫连寒彻轻轻的张开双臂,想要将冷夕颜拥揽入怀,然而,双手刚刚触碰到冷夕颜的身子,却觉冷夕颜一个战栗之后,便是一掌打了过来。
“才多久不见,就不认识为夫的了?是不是要我告诉别人你谋杀亲夫啊?”
赫连寒彻狡黠一笑,顺势拉过冷夕颜的手,一把将其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霎时间,冷夕颜只觉得惊喜万分。
等了多久啊?终于将他给等了回来,心里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是不是赫连寒彻被人暗算了,是不是他被慕容婉那个死女人给……
对,就是慕容婉。其实自己最担心的是慕容婉,想起白天被她禁锢在百花亭,冷夕颜便会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只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心思及此,冷夕颜的面上不自觉的现出了一股狠戾之色来。
如此一点点小的变化,竟也逃不过赫连寒彻的眼。
赫连寒彻细细的看着冷夕颜,这才想起今天冷夕颜是去会慕容婉去了,而现今,冷夕颜却是这副模样,想来,那个女人应该不好对付吧!
赫连寒彻心里这般想着,满眼宠溺的将冷夕颜拥揽入怀。
夜凉如水。
赫连寒彻的怀里却是那般的温暖。
“对了,你今天去见皇后,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哦,无非就是想要拉拢我替她除掉慕容婉和赫连安。”
“恩?”对于赫连安和皇后过去的恩怨,冷夕颜可是不知道的。
赫连寒彻细细的看了看冷夕颜,又轻抚着冷夕颜的青丝,声音轻柔的似是能够化出水来,“夫人,你只需陪在我身边,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来管,你只要陪在我身边,等到我登基为皇的那一日,你就披上凤冠霞帔……”
怎么觉得今天的赫连寒彻怪怪的?
虽然他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这一次听起来,却更像是临终的遗言一样。
“彻,你怎么了?”
冷夕颜从赫连寒彻的怀里钻出头来,面上带着些许担忧。
赫连寒彻无谓的笑了笑,绝代风华的笑容,在此刻却微微的显得有些苦涩。
若是真的来了,自己又该如何告诉冷夕颜呢?又该如何面临这场长久的别离。
心里不禁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陈杂不堪。
“我没事,这空气里怎么飘着一股血腥味?”
赫连寒彻适时的将话题转移开来,故作无谓一般。
冷夕颜的心头却是冷不丁一颤,该死的高宸,都让他将这里要清理干净了,怎么还是让彻给发现了?
“哦,刚刚有人来要我的命罢了!”冷夕颜云淡风轻的道。
赫连寒彻细细的看着冷夕颜,却见冷夕颜毫发无损,这才放心了下来。而后一想,现在的冷夕颜,已经跟自己不相上下,根本就没什么可以惧怕的人了。
“我没有受伤,对了,彻,皇后娘娘有兄长吗?”
赫连寒彻顿时敛眸,面色狐疑的看着冷夕颜。
“今天来杀我的人说是国舅爷的人,刚好,前几天我杀了一个浪荡公子哥,也说是国舅的儿子,所以我就问问你,是不是有这么个人。”
冷夕颜仍是云淡风轻的语气,好似她说的这一切都与其不相干一样。
“是吗?据我所知,皇后的确有一个兄长,只是因为皇后无子嗣,她虽然贵为一国之母,却也不是那般得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