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泽挂断手机,摔在座椅上,右手用力的按住胸口,他感到心脏在剧烈的搏动,如果不用手按住,它似乎能跳出来。
他知道骂张锋有点冤枉他,虽然他这次跟踪徐虹事先没有给他汇报,但是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还想给他收集她出轨的证据。但是他控制不了情绪,只是打心底的痛恨张锋,他的电话破坏了他刚刚培养的一点好心情。
自从徐虹从单位辞职到门店管事,常雨泽自己认为妻子已经跟姓郑的断绝了关系。
不可否认,徐虹做事态度非常认真,她到玉洁门店是真正履行了老板的角色。
足疗行业的工作特点是开门时间较晚,关门时间也很晚。一般都是中午十二点才开始营业,夜间营业则是通宵,因为有些顾客洗完脚后还会在店里临休。
徐虹为了全面了解门店的经营情况,她每天都早早来到门店,中午就在门店吃饭,深夜十二点多才回家。她总是呆在办公室里查阅门店的经营材料,有时也找技师们谈谈心。
她不太愿意到前台呆,她怕有些不良顾客盯着她看,因为老板娘太漂亮了,有些顾客不免意淫几眼。
徐虹心很细,工作有很认真,以致陆文凤私下给常雨泽请辞,她说徐虹一定能管好门店,她这个经理没有必要。
常雨泽当然不让陆文凤辞职,他告诉她说,徐虹是一时新鲜,时间长了她就不会天天呆在店里,她更不会老老实实的当这个足疗店的“店长”。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徐虹很快就有新的举措推出:第一是给店员涨工资,玉洁店里技师们的提成比例是全归德市最高的;第二是给李菁组织募捐,因为李菁的妈妈得了重病,治疗需要花一大笔钱,徐虹从店里直接捐给她一万元,并且又组织全店人员捐款;第三是店里增加了女性顾客的特色服务,殷蔓蔓为了给徐虹捧场,经常介绍她会所的女性顾客到玉店洗脚,并且她也经常带些女性朋友过来找徐虹聊天,女人聚在一起免不了搓搓牌,做点简单的美容,品尝一些精美的糕点水果等。
这些工作都在正常范围之内,常雨泽既然把玉洁店交给徐虹管理,就不打算干涉她,那怕她把门店搞得关门大吉都无所谓。他只想把妻子栓在门店里,免得她春心萌动又跑去找郑卫华鬼混。
245痛心的醉酒2
可是,他错了,张锋的电话粉碎了他不切实际的想法,妻子终于没有耐住寂寞,趁他出差的时候,又偷偷跑出去跟姓郑的鬼混!
就象某位牛人说的那样,出了轨的女人就象上了瘾的瘾君子一样,只要有一点机会她都要放纵一下。常雨泽出差不到一个月,她就忍不住了,跑到舞厅跟奸夫鬼混,虽然不是赤裸相向盘肠大战,但是搂搂摸摸甚至亲亲舔舔确是必然。
常雨泽不是卫道士之流,以前从不会为妻子跟异性跳舞而吃醋,但是现在则不同,象郑卫华这个大色官,常雨泽刚与他发生过拨枪怒射的激烈冲突,妻子又瞒着他与他勾肩搭背的跳起舞来。如果这个女人对丈夫还有一丝尊重,她都不应该在这个非常时期再与奸夫相见!
常雨泽似乎能想像出郑卫华与徐虹在舞厅共舞时的yín_dàng姿态:郑卫华粗大肥腻的魔爪紧紧握住妻子温润如玉的小手,另一魔爪在妻子的玉背玉臀上来回爱抚,一对狗男女眉目传情,淫声荡语……
“师傅,换个地,去后海。”常雨泽痛苦万分的跟司机说,他想到酒吧喝酒,只有酒精才能压制他心中的怒火。
知名夜店关了一批,后海的酒吧生意倒是比以往更火了些。
解忧酒吧依然保持着高雅的格调,那个驻唱女孩仍然抱着吉他,唱着欢快的歌曲。
常雨泽仍然选了远离吧台的位子,仍然要了成打的啤酒,默默的狂喝着。
常雨泽的眼睛开始充血,苦涩的液体不知不觉溢满了眼帘,酒吧里的音乐欢快而舒展,他的眼前人影攒动,仿佛舞池里的一对对男女,其中有一个矮胖的老男人紧拥着一位绝色的少妇,旁若如人的舞着,两人的舞步是那么的默契,神态是那么的甜蜜……
常雨泽喉头发涩,胸口闷痛,他努力伸出手,去抓舞池中的少妇,他想质问她,你为什么非要跟这个肮脏的男人纠缠在一起!可是,绝美少妇对他却置若罔闻,只是紧紧追随着矮胖男人的舞步,从他身边一次次翩然飞过……
“老板,你的酒杯要倒了。”一个温柔的女声把常雨泽从痛苦里唤醒。
常雨泽晃晃脑袋,聚焦视线,看到那个吉他女孩正站在他的面前,伸出一只白晰的小手把他的酒杯扶正。
“今晚还是一个人喝酒啊。”吉他女孩柔声问。
“嗯。朋友刚走。”
“能请你伴唱一曲好吗?”
“我?还是不要吧,你唱得很好。”
“我只是跟着歌谱唱,不跑调而已,而您是才用心在唱。”吉他女孩诚恳的说,她还记得他那首荡气回肠的玫瑰花,“不管有什么烦心事,高歌一曲都会让人心情舒畅。”
常雨泽被善解人意的女孩说动了,跟她站到吧台前,拿起话筒,开始倾情演唱他最拿手的情歌。
开始,吉他女孩还与他伴唱,渐渐,常雨泽的歌声越来越出色,吉他女孩也不再伴唱了,也与酒吧里的顾客一同欣赏他的歌声。
常雨泽歌声里饱含了深情,对爱情的痛苦和执着,对恋人的不解和失望,对生活的迷惘和无助,他嗓音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