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徐虹又一次环视众人,以高傲的语态说,“这就是你们的想法,如果我不服从,你们就准备绑架我!不,我就是死了也不给你们机会!”
徐虹说完转身就往橱房跑,她知道她不可能跑出去。
“快抓住她!”徐铎立即下达命令。
这几个孔武有力的护工都训练有素,接到命令,立即行动起来,他们迅速抓住徐虹的胳膊,把她紧紧控制住。
“妈妈!”露露立即大声哭叫起来。
李姐立即抱起哭闹起来的露露,跑进最近的客房,关上门,她不忍心让露露看到这样悲惨的场景。
“妈妈,妈妈,我没有病,我没有疯!”徐虹扭脸冲妈妈大声喊叫,同时她的表情迅速改变,变得极度的狰狞、惶恐和憎恶,“他们,他们才是有病!”
黄爱玲颤抖着安慰女儿说:“小虹,别怕,你爸爸只是给你看病,不是害你,妈妈陪着你,好吗?”
“妈妈,我不去看病,我没有病。他们才有病,他们会杀死我,他们都是魔鬼,魔鬼,你们都是魔鬼!”徐虹突然声嘶力竭的高声尖叫,优雅的五官极度扭曲,模样可怖。
“快让她安静下来!”张院长老练的说。
一个护工立即拿出一个针管和一小瓶液体针剂,装上针头,吸满针剂,迅速而准确的扎在徐虹的胳膊上,在她的挣扎中快速而稳定的把药液推进她的身体。这一切都显得他们专业而熟练,不亏是正规医院的医护人员。
“妈妈,妈妈,救救我,救救我……”随着镇静剂开始起作用,徐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只是,她尽可能把头扭向妈妈,泪水从哀求的眸子里奔涌而出,直到她的眼帘慢慢合上,最后一滴泪水挂在眼角。
徐虹停止了挣扎,停止了哀求,停止了哭泣,面无表情的护工把她平放在沙发上,她象睡着了,脸上渐渐恢复正常的淡定状态。
黄爱玲不敢再看女儿悲伤乞求的脸,她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徐铎木然的看着这一切,无悲无喜。
常雨泽把头扭过去,眼睛潮湿,妻子的哀求声象锥子一样一下下的扎在他的心上,他的心剧痛,痛得要撕裂。
59精神病院5
张院长紧张得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即便客厅内开着空调,也不能平息他内心的紧张,这可是给法院院长的女儿治病,万一哪点出了差错,他可不好交待。
他尽可能的给徐铎解释说:“我们医院平时都是接收自愿治疗的病人,象徐小姐这样有暴力倾向的病人才会采用这个办法,镇静剂是咱医院的正常药,药效过后没有一点影响,就是病人的心理上会有几天不适应。我得先给徐院长道谦了。”
“不用解释,看病哪有不难受的,扎针吃药都不是好事。我理解。”徐铎立即恢复做事果断的风格,用力站起来,大手一挥说,“走吧,我们去医院。雨泽,你跟我一块去。”
“好。我把小虹抱到车上。”常雨泽低着头,走到徐虹身边,弯腰把她抱起来,她的身体还是那么轻盈软驱,对不起,刚才伤害你了,他心里默念了一句,一颗泪水滴落她的裙子上。
金杯车的车门已经拉开,简易的担架平放在车里,常雨泽把徐虹轻轻的放在担架上,细心的把她的四肢伸开,头发捊顺掖在她的削肩处,把她的长裙整理好,让她就象正常的熟睡一样,他请求一个肥胖的女护工坐她身侧,随时照看她,防止车行时她被巅波下来。
安排妥当,常雨泽恋恋不舍的从妻子身边走开,开动他的车,载着徐铎跟着金杯车向归德市精神病院开过去。
“爸,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合适?”常雨泽在路上问了这样一句话。
“唉,雨泽,你做事不能心太软。”徐铎教导他说,“医生治病救人哪能不心狠。”
车从市区开往城郊,精神病院就在北环北的一处僻静之地,一座高高的水泥围墙,墙上插着碎玻璃片,一座大铁门,铁门旁边挂着一竖牌,“归德市精神病院”。
沉重的铁门打开,载着病人的车辆开进冷清的精神病院大院。
前排是医院的办公楼,后面是两栋普通的楼房,是精神病人的诊疗和住院部,两楼刚好组成一个封闭的小院。
常雨泽没有让护工把徐虹抬进诊察室,他抱着徐虹来到后面的诊察室,把她放在冰冷的检察台上,旁边是一组不知名的简陋设备。
里面的中年护士立即熟练的把徐虹的四肢固定在检察台上,她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做这些动作冷漠无情。
常雨泽心中突然的冲动,他不想把徐虹留在这里,担心她会受到伤害,这让他想起审询室和拘留所,但是这里的甚至比监狱还让人恐怖,这些不知名的设备散发出阴冷的气氛,徐虹躺在检察台上,就象是待宰的羔羊,那么可怜无助。
可是,徐铎立即打消了常雨泽的这个想法,这个经历过战场杀戮的老兵越发显示出做事狠辣果断的作风,他委婉的批评女婿说:“治病救人单有妇人之心不行,必须得有狠心。雨泽,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事不让你出头,我来当这个恶人。”
常雨泽虽然明白和理解老岳父的说法,但是心里总是不安,刚才徐虹的激烈反抗说明,她的治疗过程不会是和平,肯定会有更加激烈的反抗。可是,这里的医护人员似乎不同于正常医院的医护人员,他们表现出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