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你还很虚弱,等会儿进点儿食物,养养精神,我们再说不迟。”药彩不知道如何回答,开始回避。当日白守山的幻影也就骗骗魂魄不全的蒲牢,又怎么可能骗得过魂魄全都归位的蒲牢呢?哪怕是再虚弱,也逃不过蒲牢的眼睛。
“药,药……”蒲牢想说什么着,却被药彩用手堵住了嘴巴:“别再浪费力气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救了回来。答应我,先养身体,好么?”
蒲牢只好点点头,对于药彩的话,蒲牢向来都是当成圣旨在听,也是按照圣旨去执行的。这已经是蒲牢魂魄的综合体,再也不是单一的魂魄。
不一会儿,傲广和释怀就端来一碗粥。长时间不进食,初次进食也只能喝粥。
释怀想自己给儿子喂的,却被药彩把碗夺了去:“我来吧。”
“王妃,我们还是出去吧。来日方长,有你照顾的时候。”傲广拉了拉不想走的释怀。释怀很是不舍的不时回头看着蒲牢,必定蒲牢晕睡了一年,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她有好多话想对他说。
“走吧,你没看蒲牢就想……”傲广没说完,但傲广看出了儿子的心事。
……
猨翼山山脚下,白守山被困在药彩所施的光球里,早就饿得不行了。要不是因为被药彩定在了那里,只怕是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赤白堂后来把翔云也找了去,还是没有破了那看似无形却有形的光球。翔云一见白守山那么长时间了,也出不来,索性就不再管了。
唯有猨翼山上的众妖们,不时的会来看看。
赤白堂也偶尔亲自去看上一看:“我说这都一年了,你咋还没饿死呢?还那么精神抖擞的立在那里,也不走。你是来给我守山的么?还是让谁把你给关在这里了?”
白守山只是看了赤白堂一眼,什么也没说,是没力气说。他不知道药彩为何没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曾担心药彩出事。
可现在,白守山不再担心了,连对自己的担心也没有了,心里似乎认定自己会饿死在猨翼山山脚之下。看到这个谁也破不了的光球,他反而有几分心安:“这里大概就是我的坟墓了吧?我出不去,谁也进不来,倒也算是安静,不会有谁破坏了我的尸骨。”
这一年里,药彩的众多追求者没少去药石山找药彩,却都被红白药童给拦住了。药石山的空中界面也被药彩给密封了。赤白堂倒不着急,他本身对药彩的情感也不算深,见不着就见不着,就算是失踪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女子嘛,除了她药彩,还多的是。他本身追求药彩也是一种好胜的心理,想和其他强者争个输赢而已。
翔云见不着药彩,心里是很着急的,他对药彩的情感并不亚于蒲牢。尽管红白药童一再告诉他,药彩仙子并没有出事,只是在帮患者治病。
药彩给药童打过招呼,不得向外说她是给蒲牢治病去了,必定蒲牢过世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各界。所以,翔云一再追问患者是谁,也没有得到任何结果。这才是让翔云瞎猜的原因。但又无从猜起,他着实想不出药彩是因为什么原因封锁了药石山,长达一年时间没有踪影。
翔云着急的四处打探,得知了东海龙王灭了堂庭山的事情。他在堂庭山上也寻了一个遍,毫无线索。他甚至于想强行攻上药石山,看个明白,自己却怎么也打不开药彩设下的结界。他失魂落魄的在药石山下徘徊着,毫无头绪,心急如焚。
药彩给蒲牢喂下了一些粥,又动用了法力,为蒲牢恢复了一下。只是,这死里险生,恐怕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将身体恢复得好的。
不一会儿,释怀还是忍不住来到了蒲牢的房间,想看看蒲牢的病情怎么样了。
释怀的到来,正好给药彩解了难。此时,蒲牢正想向药彩问起有关白守山的事情。蒲牢见母亲到了,不好问起,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药彩站了起来:“王妃,您来得正好。用乌雌鸡一只,治净,以生地典一斤(切细)、饴糖一斤,放入鸡腹内,扎定,装铜器中,用甑蒸熟,食鸡饮汁,勿用盐。每月照此法让蒲牢吃鸡一次,有助于他病后虚损的恢复。我再回药石山炼制一些药丸,随后送来。相信不久,蒲牢便能下床活动了。”
释怀一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么说,我儿此次当真没事了?”
“是的,只是卧床太久,身体还很虚弱,需要调养一些时日,方能下地活动。”
“如此甚好,感谢仙子为我儿治病。”释怀此刻忘记了之前对药彩的敌意。
“不必客气,这是我为医的本分,更何况……蒲牢现在的身体虚弱得很,王妃切记,不可给他大补,否则虚不受补,会适得其反。”药彩说完,向释怀行了一个礼,就一念之间消失在了蒲牢的房间。蒲牢根本来不及说上一句挽留的话。
药彩走了以后,并没有回药石山,而是直接到猨翼山山脚下。她怎么可能忘记了那里还有一个被她定住的白守山呢。
一个闪影,药彩就站在了白守山的跟前。
“我的姑奶奶,您难得来一趟猨翼山啊,今天是哪股风把您给吹来了?您是来看望我的吗?”赤白堂正好也在。
“你这些日子不要外出,过些日子,我可能找你有点儿事情。”药彩看了一眼赤白堂,转身看着白守山。
此时的白守山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双眼闭着。药彩用手指一点,去掉了那个光球,再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