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云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沒有明白。
但他知道他來错了。他不应该怀疑药彩。
可他又觉得他來对了。他不來又怎么知道药彩的态度。
翔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药石山。沒有惊动药彩。
等他回到魔界。陆丝雅和萧迷芳早就在魔界入口处等着。
陆丝雅扭动那杨柳细腰。双手揉搓红色纱裙。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笑容。
萧迷芳叉着腰。无名指放嘴角轻咬着。脸上带着一副仿似瞧见谁tuō_guāng衣服等着被虐。一种幸灾乐祸。观望者的坏笑。
她们在等待。等待翔云发火痛骂药彩是个贱货。
可她们失望了。失望到那脸上的笑一点一点的变得僵硬。变得不自然。从笑旁观者的窃喜。到不自量力的自嘲。
笑。变得难看。比哭还难看。
翔云只是淡淡的看了看她们。一句话也沒有说。就从她们身旁走过。
陆丝雅本來还想说点儿什么。被萧迷芳拉住了:“总会有机会的。我们可以制造机会。不急于这一时。”
陆丝雅有几分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在此时选择退缩。
如果在沒有胜算的前提下继续。无疑是让翔云反感。
当一个女子让一个男子反感的时候。日后不敢那个女子说什么。那个男子也不会再相信。
忍耐。是为了将來寻找更好的机会。
忍耐。也是在心里插着刀。流着血。在疼痛中煎熬。
药石山上。药彩的房间只剩下药彩和蒲牢。
当木纳离开。所有之前消失的尴尬又重现了。
药彩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纵然心里很想躺在蒲牢的怀里撒娇。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欣赏自己的纤纤手指。
蒲牢若有所思。想说。又不敢说。总是频繁的张嘴而又无语。
他心想着:“药彩。你就真的把我拒之千里了么。真的不要再好好的看看我。像相恋中那样看着我。也是对我的一种安慰呀。”
药彩听到蒲牢的心声。心在滴血。却又不能表现出來。
她生硬的把眼泪咽到肚里。故作无聊的摆弄着手指。
蒲牢终于开口了:“我。我回去了。你。你好好保重。”
这短短的一句话。蒲牢说得是那样的沉重。就像是临死前的托付。
“嗯。你。好好照顾她。”药彩继续玩弄着手指。只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蒲牢站了起來。在不停的回头中走出了房间。
他希望。药彩可以突然的站起來。扑到他的怀里。
可他沒有等到。等到的只是药彩头也不回的自己玩弄手指。
直到蒲牢走出房间。药彩才爬在了石桌上面。放声的痛哭起來。
就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的绽放。掏空了整个心的悲伤。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可阻挡。
白守山不知道何时來到了药彩的房门外。
他看到药彩。心里欢喜着。却又不敢上前。
他只是想知道药彩是否过得还好。
可他看到了。药彩在哭。哭得很伤心。他却不能上前安慰。
因为他知道。能安慰药彩的都不在这里。包括他自己。
白飘飘也來了。看到了蒲牢伤心离去的全过程。看到了药彩的伤心。
白飘飘在问着自己:“为什么看到蒲牢难过。我会难过呢。难道说。木纳说中了。我真的爱上了蒲牢了么。”
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題。被旁观者一点。全明白了。
白飘飘也随着木纳的点醒。把对蒲牢的爱埋进了心里。
不管她是真的爱蒲牢。还是假的爱。只因为木纳的提醒。她告诉自己。她是爱蒲牢的。
因为爱。她开始有了妒忌。也有了另外一种恨。
她妒忌药彩嫁到了魔界。还是被蒲牢惦记着。
她在想:“药彩呀。药彩。你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蒲牢如此惦记着你。”
她也开始恨药彩:“如果我灭了你。是否可以让蒲牢忘了你。”
白守山回头。正好看到白飘飘:“二姐。你什么时候來的。”
白飘飘拉着白守山远离了药彩的房间。
“弟弟。你还想报仇么。”白飘飘道。
“当然。从來沒忘记过。”白守山道。
“现在药彩已经嫁到魔界。你想用追求她的方法报仇是不可能的了。我已经看出。蒲牢还是牵挂着药彩。如果。我们联手杀了药彩。就可能达到让蒲牢痛心的结果。”白飘飘道。
白飘飘在为杀了药彩。以断了蒲牢的念想而找借口。
白守山听到白飘飘的话。愣了。
杀了药彩。别问他从來沒有想过。他也下不去手。
“为什么要杀了药彩。现在蒲牢也成婚了。药彩的死不见得能让蒲牢有多难过。我们不如想办法直接杀了蒲牢。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报仇。何必要绕一个弯子呢。”白守山道。
白守山其实也在为了保护药彩。并能除去药彩的心中牵挂而找借口。
尽管药彩现在已经嫁到了魔界。可白守山认为。他的情敌还是蒲牢。那个真正让药彩心里牵挂的男子。
“怎么。你不听二姐的话了。”白飘飘找不到可以辩驳的词。
“你若说得对。我自然听。”白守山道。
“好。你想办法去杀蒲牢。我想办法來杀药彩。我们分头行动。”白飘飘道。
白飘飘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确信白守山绝对沒有能力杀得了蒲牢。她不需要担心蒲牢的安危。
“好的。就这样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