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这句话可真把我吓出了一声的冷汗,万利,那不是我们安排到严老三队伍里的那个鬼佬二吗?
我连忙问道:“你是在哪里看到他的?是在这个村子里吗?”
万利去严老三的队伍里做卧底,出了我和阿渊没人知道,如果他们在这个村里发现了万利和严老三一群人,那也就是说严老三他们必然来过这里,这个村子里人本来就少,我这几十号人蹲在这村子里,又是吉普车又是骆驼的,想不被发现都难啊!
大个子见我如此焦急的模样,脸上的那股愤怒越发的强了起来:“不是,是在库尔勒市里,前两天我跟大虎去市里买一些装备,正好遇到万利那个王八蛋屁颠屁颠的跟在严老三后头,点头哈腰跟个孙子似的,真他娘的想过去给他俩耳帖子。”
我直视着他,逼问道:“你去打了没?”
他摇头,“严老三这回带的人很多,当时就我和大虎两个人,过去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我长出了一口气,心说你的这回总算是没胡来,要不然老子这盘棋还没落子,就得崩盘了。
手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我把烟头朝地上一丢,问大个子:“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
他想了想,“倒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不过他们这次带的人很多,估计得有四五十个,队伍里头还有几个老外,装备这些也挺多的,足足有四五车!”
“还有吗?”我继续追问。
他又想了想,随即摇了摇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让弟兄们抓紧时间准备,明天一早,咱们就动身,干粮,清水,汽油这些一定要带齐全!把骆驼都给我装满。”
“好叻。”
大个子应了一声,快步走开了,不大一会儿,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给骆驼上货,整理装备,忙的是不可开交。
其实大多的装备都已经整理好,只需要做最后的检查就好,人手多做起来也很快,晚上的时候,都已经忙完,大家坐在一起吃手抓羊肉,足有三十人的队伍分成两大桌围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喝着他们从四川带过来的高粱酒,和当地特有的手抓饭。
这些当地的美食都是我们这次所请的当地向导拉吉努尔老人和他的妻子准备的,拉吉努尔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有一撮黑白相间的山羊胡,头上还戴着一副羊皮冒,他话很少,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我几乎没听到他说过一句话。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虽然这个时节罗布泊一带风沙较少,但是没有个向导仅仅只靠地图,也是很难走进罗布泊的,拉吉努尔老人年轻的时候在这一带做过边防兵,对这一代很是熟悉,有他带路的话我们会少吃很多苦头。
这天晚上,天黑得要命,不见月亮,更没有一刻星子,我,阿渊,木丫头,刚子,拉吉努尔老人围坐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进入罗布泊的事宜。
进入罗布泊有专门的旅游线路,但是很明显,我们不能走那条路,不说我们身上都带有枪,就是我们这一车一车的装备,遇到巡逻的边防兵也逃不过去,估计还没进入罗布泊,就得被请回去蹲号子。
拉吉努尔老人抽着烟说:“从库尔勒进入罗布泊的其他路线不是没有,不过就你们这些人,能受得了吗?那里头可不是大城市,可是要死人的。”阿渊拍着胸脯保证,“你能活下来,老子就能活下来。”
刚子看了看我,缓缓说道:“我没问题。”
拉吉努尔老人的目光落在了木丫头的身上,眯起眼睛把木丫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个遍,他似乎很难相信就这么一个细皮嫩肉长相颇好的女人会跟着我们走沙漠。
木丫头愣了一下,过了好久才说:“我做过五年的侦察兵,在柴达木沙漠里受过为期三个月的特训。”
这句话一出来,我和阿渊刚子都懵了……怎么看眼前这个清冷中略带一丝文静的小女人也不像那种雄性激素过重的虎女啊。
短暂的愣神之后,阿渊和刚子都向木丫头投过去戏谑的眼神,就连我也用将信将疑的目光看着她。
说实在的,实在是很难将她和那种身怀绝技的侦察兵联系到一起。
刚子愣了一会儿,问木丫头:“姑娘今年,几岁啊?好像还挺年轻的嘛……”
“你不知道随便问一个女人年龄是很不礼貌的吗?”木丫头瞪了刚子一眼,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客气,“就算我年轻,我也可以在三十秒之内让你站不起来!你要不要试试?”
刚子似乎不大受得了这样的语气,也见不得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嚣张,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神都变得犀利了起来。
我一看这情况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赶紧把话题岔开:“我们刚刚,是在说什么来着……”
“说在大沙漠里受不受得了……”拉吉努尔老人抽着烟,样子显得很是漫不经心,“大老板也这么没记性。”
阿渊有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子的眼神也从木丫头的身上移开,自个儿给自个儿灌了口酒下去。
拉吉努尔老人接着说道:“我们可以沿着孔雀河古河道进入罗布泊,前一段路好走,还有不少人开车去那一带采风呢,不过越往里走,沙漠化就越严重,之前还能看到些荒草,后面就只剩下漫天的黄沙了,不起风还好,这一起风,能把骆驼都给活埋了,现在还敢走那条路的人可没几个了,如果你们打算走古河道,那价钱嘛,呵呵,得加倍。”
我低头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