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滚滚,众人看不清状况,只能等尘埃落地,方能知晓结果。
不过赵言安施展的武相一击,实在惊人,众人心里都认为齐天长挡下的可能微乎极微。
烟尘逐渐散去,先是看到巨大的武相,仍保持着出拳的姿势,但手臂细微的抖动,仿佛在与什么东西角力一般。
随后,露出赵言安神色骇然,满脸不可置信模样,以及背负双手,神色淡然的齐天长。
武相巨拳落在齐天长头顶九尺处,竟再也无法落下一丝半毫。
他站在原地,就宛如魏昂大山,无可撼动。
“实力令人佩服,若非有我这匹‘黑马’的出现,说不定你真能夺得第一名。”
说到这,齐天长露齿一笑:“现在嘛,努力去争取第二名吧。”
不给赵言安有任何反抗的机会,灵识化作大手,一把将他抓起。
赵言安感到强大的束缚施加在身上,立刻奋力挣扎起来,可任凭他再如何用功,皆是徒劳。
而且武相受到本体的影响,已经化作一道灵光,返回到赵言安体内。
这时,不由得赵言安不心惊:“不可能,以我的**力量居然无法挣脱,这无形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最终,赵言安被丢出场外,被判落败,脸色阴沉如水。
虽然身体没有任何的损伤,但这个结果却比被人打得体无完肤更让他难以接受。
白光送走赵言安后,不出意料的,齐天长依然站在比试台上。
下一位对手,是一名阴柔的男子,正是众人所说,与赵言安,张间齐名,宵月一脉的最强者。
只不过赵言安的武相出现,一下子就压过两人一头。
强如赵言安也未能伤及其一根头发,便毫无还手之力地落败,其他人,更不用分说。
只是身为修士的尊严,强者的自尊,哪怕是再强的对手,也不能让他们轻易低头认输。
同样的,齐天长给予对方应有的尊重,让其有展现实力的空间和时间。
当然,如果被人针对克制,无法使用灵识的话,使用同等层次的法力,他根本无法与这些天才人物相比较。
所以,他的灵识既是优点,也是缺陷,因此在今后的日子里,也要不断进修神通术法,弥补不足。
宵月一脉的战斗风格与焚阳一脉完全不同,前者讲究游击回旋,后者讲究一鼓作气。
不过正因为宵月一脉的战斗风格如此,攻势不至于太过猛烈,齐天长突发奇想,有了让眼前宵月一脉的天才给他陪练的想法,并实施行动。
这名宵月一脉的天才越打越感到奇怪:“怎么好像并没有见闻中那么强的样子。”
可不久前挡下赵言安武相一击的事实,不可能作假,难道赵言安的武相一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
刚升起这个想法,就马上否定。
“不不不,武相展现出的那种令人心悸的力量,不可能是假。”
“挡下如此可怕的武相一击,不可能真的一点损耗没没有,这么说来,是因为法力虚耗的原因咯?”
他认为这个解释很合理!
想通之后,他更加不着急于短时间取胜,而是进行强度均衡的骚扰攻击,意图想将齐天长拖到法力耗尽为止。
然而这种想法却不经觉间,合了齐天长的心意。
齐天长心里美滋滋的:“有位天才和我单对单陪练的感觉,真好。”
两人墨迹好长一段时间,齐天长才暗中动用灵识,影响对手的行动,然后在术法的掩眼法下,用灵识将其击出场外,夺得胜利。
直至最后两场比试完毕,齐天长最终以二十九场完胜的记录,高居炼气一层排名光碑的第一名!
哗然之声连绵不绝。
谁曾想过,一个被称为宗门耻辱的家伙,有朝一日,会就站在众人头顶之上,俯视百千。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齐天长夺得魁首,玄通一脉的弟子自然为他感到高兴,纷纷向他道喜,赞赏美言不断。
但其他两脉,就不是这么好话语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再强也不过是炼气一层,永远上不了大场面。”
“对对,再过一年,他依旧是炼气一层,而我们,早已超过他几个层次,到时碾压他不过动动手指而已。”
礼节地堆起笑颜,应付完所有道喜的同脉弟子,便将目光投向炼气五层的排名光碑上。
“都上排名次了。”齐天长摸着下巴,点点头,望向炼气五层的比试台上。
时间飞逝,炼气三层、四层最先完成所有的排名,而两名夺得魁首的获得者,皆是焚阳一脉弟子。
这让焚阳一脉有些许低迷的士气重新振奋起来,助威声震耳欲聋。
紧接着炼气一层也完成排名,自赵言安与齐天长一战落败,展现出武相的强横之后,毫无悬念的稳坐第二名。
而张间技高一筹,‘剑光如瀚’剑拔五寸,剑光铺天盖地,挡无可挡,避无可避,击败宵月一脉天才,位居第三。
郑申与叶清两人,也如愿以偿地挤进前十。
最后,炼气二层和炼气五层同时完成排名,前者魁首是宵月一脉弟子,后者魁首则是齐天长相识的人,焚阳一脉,陈晶。
五个层次的比试,焚阳一脉独占比试层次最高的三个魁首,宵月玄通只各得其一,真如当日执事所讲,这年焚阳一脉人才辈出。
“十七、十三、十二、七……”齐天长看着炼气五层的排名光碑,呢喃道。
完成所有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