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张故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恢复,身体的知觉也慢慢的回转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到祖月与印岚正满脸惊疑地看着自己,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于是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怎么了?”
“张故,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祖月眉头深皱,尽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愤怒与急迫。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张故心中顿时紧张万分,但他的神色依旧波澜不惊,“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祖月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分,被欺骗的愤怒感已经快要从心中溢出。
“我……”
“你全身灵脉尽毁,气海也是千疮百孔,常人早已死去,而你却依然生龙活虎,你不觉得这奇怪吗?”祖月以为他还想狡辩,立即打断了他,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什么?什么灵脉?什么气海?”张故心中顿感冤枉,脸上也是笑意渐无,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疑惑。
祖月听到他的话,心中的怒火喷薄而出,几乎在一瞬间站起身来,本想转身就走,可在那一刹那,又看到张故的眼里饱含着真切的目光看着她。
她心中突然一软,或许,他是真的不知道呢?祖月心里又出现了一丝希望,希望张故真的是什么也不知晓。
于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缓语气,对张故解释起来:“灵脉与气海,每个人都是与天俱来的,从出生开始便有。不过每个人只能有一个选择,要么是灵脉,修炼灵力;要么是气海,修炼源气。”
“但是不管选择哪一种,还要取决于每个人的天赋高低与灵脉气海的强弱,所以有些人走向了修炼这条路,而有些人只是平平凡凡。”
“为什么只能有一个选择?一起修炼难道不是更好吗?”张故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打断了她。
“你不知道,”祖月摇摇头,“每个人的灵脉与气海之间都有着共同的通道,如果有人真的修炼了两种力量,那他体内的那个通道便会承受不住而打开,两股力量就会不断冲突碰撞,只会导致灵脉与气海双双尽毁,最终也只有惨死的下场。”
“难道从来就没人修炼过吗?”
“不知道,这是自古以来的教诲。传闻曾经有人修炼过,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成功,但是据说引来了天罚,在上苍的怒火下化为了尘埃,不复存在。所以,每个人在修炼时都会被告知不要行此逆天之举。因为,我们终究不过是凡人。”
“还有,”她面色逐渐凝重起来,“不管人修炼与否,灵脉与气海都至关重要。气海残破,或许只是瘫痪一生,而灵脉毁了,却只有死路一条。你明白了吗?”
“这么说,我早该是个死人了?”张故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心中震惊无比。
印岚和祖月听了,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张故见了,移开目光,垂下眼帘沉思起来。
过了许久,他缓缓抬起头,对印岚说道:“印前辈,可否让我们二人单独说几句话?”
“这是自然,夜已深,你们也早些休息。”印岚转身走了出去,清冷的月光下,含笑的双眼中一道精芒一闪而逝。
过了片刻,张故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后才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祖月的眼睛,“祖月姐,如果我还是说自己真的什么也不清楚,你相信吗?”
祖月愣了一下,心中虽然不想承认,却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张故见了,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欣慰,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对了,”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一直想问却又没开口的问题,“祖月姐,你觉得,如果要杀一个天行道的人,需要什么样的实力?”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祖月心里刚有些放松后立即又疑惑起来。
张故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昨天听你说的那些,有些好奇而已。”
“这个,如果是我们修炼灵力之人,恐怕至少也要破灵境吧。不过如果有特殊功法和,那也说不定。至于天道……”祖月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
破灵境?既然如此,那就算是天道,估计也要和张墨翎一个级别才行。看尹缪那时候,至少不会低于玄天境,唉……张故心里苦叹不已,他叫我帮忙的事情,怎么突然感觉比登天还难……想着想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祖月见他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以为他昨天的伤发作了,于是急忙问道。
“没什么,”张故轻松说道,“只是头还时不时有些隐隐作痛,不过马上就好了。”
“真的没什么大碍吗?”祖月还是有些担忧。
“真的没什么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得很吗。”张故满脸无奈。
“那好,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祖月也不再追问,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总感觉有些什么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又始终抓不住。
……
第二天早上。
张故感觉自己才刚睡下没多久而已,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心情不由得有些糟糕。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的吵闹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只好强打起精神,起床洗漱一番,走出去拉住一个面色匆匆的仆人问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原本有些不耐烦,想甩开他的手,可没想到转头看见了张故,心中一惊,赶忙躬身行礼,“原来是家主的贵客,小人有无礼之处,还望您见谅。”
“不用这么客气,到底发生了什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