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问, “听说有人打针挺疼, 需要吹吹?”
宗晋神色微动,“你真帮我?”
周栖肃正点头, “帮, 帮助病患减轻痛苦是我们医生的职责。快,把袖子撩起来!”
她眼里有狡黠的光色闪过。男人不疑有他, 卷起袖管,等着周栖低下 身来。
几乎与此同时, 另只手里忽然多了个东西。宗晋低头一看, 一个黄色皮卡丘造型小电扇?
周栖语气挺轻快,“今天一小孩儿落在我那儿, 他妈妈说不要了。送你了, 当自己的用啊, 想怎么吹怎么吹, 别跟我客气!”
“……”
宗晋拧眉,这算是她送的第一件礼物?真是别开生面。
两个人坐进车里,宗晋问了她餐厅的地址,让司机开过去。
周栖上车的时候看到他右手上纱布换了新的,“手也换过药了?”
宗晋抬起手侧转半圈,“护士手没你巧,包得跟粽子似的。”
周栖打量着笑,“那比我厉害,我可不会包粽子。”
宗晋抬眸看她,“我会啊,从我姑妈那儿学的正宗手艺,等明年端午节我教你。”
车椅背的皮质够软,周栖卸下一天的疲累,扶着脖子松筋骨,心神松散脱口而出,“年都还没过,端午还早着呢,到时候什么样还两说。”
这话说得一半玩笑一半也有真意。这段关系是在她半推半就之下成立的,于她而言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但话甫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既然没有拒绝就应该尽力一试,也真没见过有女人像自己这么不知情趣的,不是应该回说“哇那你不是很棒棒”?
宗晋闻言也是一愣,眸色镀上一层不明意味。
周栖对上他的眼睛,揣测着他是不是要生气了。她当初和林祁南在一起是建立在彼此已经熟知对方脾性的前提之下,但这一回,面对这个男人,她还不清楚他的底线和原则。
让她没想到的是,宗晋并没有对她的失言作出任何回应,而是伸手覆到她的肩颈交界处,单手帮她按压另一边,力道轻重有度,“很累?”
周栖直觉得自己靠近他那侧的颈动脉突突重跳,“嗯,医术太精湛没办法呀,好多病人指名挂我号呢。”
她有意活跃气氛,宗晋也很受用,“算我一个。”
“嗯?”
“第一回带苟沐去你们医院,我就是指名挂你的号。”
周栖一听,“原来你早有图谋啊!”
“这话怎么说的,不是你先图谋的我?”他压低声线,倾过身来,“那天晚上,在你家,你都怎么摸我的,不是都想起来了吗?”
周栖血液循环速度加乘,衬得脸红粉细嫩,声音细不可闻,“喝醉时候做的事不作数。”
宗晋听她狡辩,“你早说啊,原来在你这儿喝醉了做的事都不作数,那我家还有不少藏酒。”
周栖默默别过头,“我不作数。你作数。”
宗晋轻拍了下她的后脑勺,顺着往下滑过水一样的柔发,“行啊,只要你让我也那样,作数就作数。我又不会像你一样抵赖。”
周栖曲肘戳他,“臭流氓!”
话音刚落下就被人拽了过去。
“流氓这条我暂且不辩解,但是说我臭我不承认。你闻闻,怎么说今天也是个香流氓。”
他办公室里带了休息室和淋浴间,出来前还冲了个澡,虽说没有焚香,但打的肥皂味也挺清新脱俗。
说着手按下一个按钮,车子中间的隔板就升了起来,把司机挡在视线之外。
他凑过来贴周栖耳鬓,“咱不给他闻,就让你一个人闻,不要太感动。”
车内空间有限,周栖躲不开,索性也懒得挣扎,假装闻了一鼻子,倒真有一股清冽的味道绕进鼻尖,闻着让人心情很是松快。
她不想让他太得意,撇撇嘴,“我都快感动哭了。您香妃转世呢,去花鸟市场转一圈肩膀上还能停一堆免费蝴蝶。”
宗晋不管她这是夸奖还是夸张,点头道:“还有向日葵见了我都跟着转。”
“那您可慢着走,不然向日葵脖子得转断。”周栖说完自己就先笑出来,忽然想到一件事,抬眼问,“有个事要请教你。”
宗晋嗯一声,“什么事?”
“我们医院派我去录一个电视台新开的健康科普节目。这些东西我都不太懂,你有没有指导意见能给我点儿?”
周栖虽然有路潇潇这个明星朋友,但是路潇潇的历年访谈节目都是被群众诟病的对象。早两年说话没个把门的污段子满场飞,到现在还有人剪辑鬼畜视频。后来但凡有访谈,甭管多少时长,王大嘴都提前给她把每条问题的答案都写好让她一字不落背下来,所以她的经验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参考之处。
宗晋说:“我只接受过几家纸媒的访谈邀约,电视方面还真没什么经验,不过我可以帮你联系几个热门访谈编导问问看,或者你告诉我是哪个节目?”
周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