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再丑,韩家父子也不敢说出来。
“文清……”童小婉木然地转过脸,“你来做主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在童小婉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韩文清能够拒绝。
“小婉……”韩文清只觉得自己的嘴巴干燥得快要裂开了,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闭上眼咬着牙道,“你去吧。”
可乐闻言满意地大笑起来:“哈哈,真是个有情有义的未婚夫。”
童小婉垂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这是你让我去的!”
“是……”韩文清虽然身为检察官,但他也知道无论是官场还是社会都有太多太多的不得已。法律从来就不是做人的行为准则,有很多人都是法律无法审判的,“是我让你去的,你快去吧!”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作为一个男人要将自己的未婚妻拱手献给别人来求得一丝生机,这本就是窝囊到了极点的事情。他们今天已经得罪了陆家,今后如果还想要继续家族的生意,还要继续他的事业,就必须要跟眼前这个该死的雇佣兵打好关系。
“别磨磨蹭蹭了,”可乐诡异地一笑,招呼手下绑好童小婉,“带她走,一个小时之后我会放了他们。”
童小婉被带到哪里去了?
事实上她并没有被带离韩家,她被扔进了楼上的一间房里,可乐看着被五花大绑成屈辱姿势的童小婉,颇为得意地关上了门。
“你的未婚夫就在楼下,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你恨不恨。”可乐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漫不经心地在她的臀部比划着,“嗯?”
“你要干什么?”童小婉看见匕首尖叫着道,“你要做什么就快做,别拿刀吓唬人!”
“吓唬人?”可乐舔了舔匕首的血槽,忽然手一挥,将匕首扎进了童小婉的大腿。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听得楼下的韩家父子浑身一颤!
“杀猪一样,真难听。”嫌恶地撇了撇嘴,可乐将匕首拔/出来,惊奇的是童小婉的伤口并没有大范围地涌出鲜血,“避开了动脉,你不会死也不会残,只不过让你知道,我从来就不喜欢吓唬人。”
童小婉痛得泪眼模糊,此时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静静等待他的折磨。
“把她带进来。”见她这个样子,可乐感到有些无趣,“后面就交给她了。”说完可乐竟然抬脚就走出了房间。
“是。”
随着冷冷的应答,童小婉的心倏然一惊,原本以为可乐要她是为了她的身子,可现在看来,他对她的身子竟然不屑一顾。他让谁进来?这些人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童小姐。”很快,有一双腿站在了她的面前。那是女人的腿,纤白笔直,踩着一双艳丽的酒红色高跟鞋。
童小婉惨白着脸,被人用力抬起脑袋,她已经疼到说不出话来了。
“看来很痛啊,我有办法让你不痛。”这女人的声音十分靡丽,带着点若有似无的嘲讽。她的脸上有两道将近十公分的疤痕,丑陋地横在眼睛下方,竟然是消失了很久的翟羽,“来,给童小姐止痛,剂量大一点。”
话音未落,已有人拿出准备好的注射器,扎向了童小婉的手臂。
童小婉瞧着翟羽脸上古怪的笑容,忽然明白了她给她注射的东西是什么,不由得剧烈地挣扎起来。
“按着她。”翟羽快意地瞪着童小婉,总算有人可以尝尝她受过的苦了,被关在地下室里,体内是大剂量的毒品,哭喊着却痒入骨髓的那种感觉……终于有人可以跟她感同身受了!
“不!”童小婉泪如雨下,哭喊着挣扎,“不!不要!求你了!”这东西她知道啊,是跗骨之蛆,只要碰了它,从此就只能成为它的奴隶,再也回不到阳光之下了。
然而,童小婉的挣扎苦求全都没有用,那一管液体还是被注射进了她的肌肉中。
瞧着童小婉缓缓翻白的眼瞳,以及逐渐平息下来的举动,翟羽咧着嘴笑了。
“童小姐,欢迎来到人间地狱。”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东西,无论是生活还是生存,无论是痛苦还是死亡,这些事都与它全然无关。时间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停留,就好像是一个独自走过天地间的旅人,匆匆地行着,仿佛走到天空的尽头去。
也因此无论这一晚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清晨,还是降临了。
初秋的清晨带着几分凉意,出门前陆酒在真丝衬衫外面又罩了一件开衫,这才抱着唐时的西装外套和便当袋匆匆跑下楼。
“早安!”朝她亲爱的男友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陆酒只觉得生活实在是太美好了,“外套帮你熨了一下,今天早上做的是云吞面,一会得赶紧吃。”
“好,”侧过身替她系好安全带,唐时顺便亲了亲陆酒的脸蛋,“今天可能会比较忙。”
说到这陆酒想起来了,认真瞧着唐时的脸色:“你昨晚加班到几点?”她知道唐时这个人向来都是嗜睡的,平时办案也很少早起,自从和她在一起后便每天起大早来接她上班,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