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随从不出自己的意料,果然想要挑衅林冲,赵长生憋着笑,不动声色的说到。
“洪庆,你有何事。”
“大官人,这个身戴枷锁的贼配军。说自己是京师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您就信了。况且,您还打算把……。”
赵长生听到洪庆要说出自己最大的底牌,立马怒火攻心。
“住口,你懂的什么。林教头乃是遭奸人陷害,才被发配沧州。再说,我对林教头慕名已久,我还能认错不成。下去吧,此事休要再提。”
洪庆听到赵长生的话语,立马火从心起,也顾不得上下尊卑。
“大官人,不管怎么说。我不服,除非,他能胜过我手里的这杆枪。”
洪庆说完话,便从背后拿出了一杆白腊枪。
而站在一旁的林冲,看着赵长生的随从居然如此藐视自己。心里也是万丈火起,但是他本就是一个真汉子。想了想,赵长生府上的事,他也不好插手,便欲言又止。
赵长生看着林冲的模样,知道他想的什么。
“林教头,你有话,但说无妨。还是林教头觉得,我柴进是小人作风,听不得真英雄开口。若是如此,那就是我柴进瞎了眼,引你为生平知己。”
林冲也从赵长生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愤慨,便不再多想。
“大官人的生平作为,我林冲以前也有耳闻,现在也是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况且,大官人就算对我这个刺配之人,也是折节下交,不为外名所累,实乃当世少有的英雄豪杰。可是大官人府上之事,我本不该多嘴。但是既然此事应我而起,大官人也如此说了,我林冲原与他较量一下枪法。也好让世人知道,我林冲不是沽名钓誉之人,大官人惜的也不是一个落魄的小人。”
赵长生听到林冲这一番话,立马开怀大笑。
“好,这才是我心中顶天立地的豹子头林冲。来人,取二十两白银。”
只见赵长生拿着银两,又来到了管营和差拨的面前。
“二位大人,林教头要与我那随从比试枪法。但是林教头身披枷锁,恐难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所以,还请二位大人行个方便。”
管营和差拨把银子拿到手,自然无有不许。
“大官人客气了,这里本就是牢城大营,再说了,您有在场,还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来人,给林教头去了枷锁。”
等到林冲把枷锁去掉,随手拿了一条长枪,和洪庆迎面对峙。
洪庆看着林冲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觉得对方小瞧了自己。也不多说话,直接使出了一式中平枪。
看着洪庆使出中平枪,林冲便去了三分随意。
正所谓:中平枪,枪中王,高低远近都不防,高不拦,低不拿,当中一点难遮架。
但是林冲毕竟是杀伐出来的武将,对于中平枪自然有自己的应对之法。
只见林冲同样使出中平枪,洪庆看着林冲不要命的打法。心中立马多了一分胆怯,随后便收了枪势,想要把林冲的中平枪压下去。
但是林冲枪一收,立马又是一记中平枪,只见其去势如箭。直直的刺向洪庆的咽喉,还未等洪庆做出反应,林冲便收了手。因为枪尖已经挨到了洪庆的皮肤,而洪庆,这时候也是冷汗四下。
“好,林教头的林家枪法,名不虚传。”
听到赵长生的夸奖,林冲一抱拳。
“惭愧,前几日,大官人的那位手下,也使得一手好枪法,不过,我看他的路数,和我有许多相似。希望日后能有机会,讨教一番。”
……
秋去冬来,转眼间,已经到了寒冬腊月。外面也是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前一段时间,赵长生也把自己打探的消息告诉了林冲。
“林教头,我在京城那边的下人告诉我,高衙内害你之心不死。你现在在沧州,也没什么。不过你的娘子待在京城,我怕高衙内对她下手,到时候又要多生事端。”
林冲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慌了神,不过他的内心还存着侥幸。
“大官人,我那岳父也是禁军的教头。再说,我也是被奸人所骗。腰悬利刃,误入了白虎堂,这才被发配到沧州。而我家娘子,只要不出门,他高衙内也没有法子。况且京师重地,他高俅还不能一手遮天,朝廷自有法度。”
赵长生听到林冲的辩解,也不再多说。因为他知道,只有风雪山神庙之后的林冲,才是真正的豹子头。
“林教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在多言,不过,眼下已到年末。过不了个把月,便是除夕。要不这样,我让下面的人去把林娘子接到沧州。到时候你二人便到我府上,好好的过一个新年。你也知道,我父母早亡,现在还没有家室,平时不免郁闷。而放眼横海郡,放眼整个沧州,也只有你林教头可以陪我把酒言欢。”
林冲只当赵长生是为了让他和他的妻子团圆,便应了下来。
却不知赵长生心中所想,现在对他越好,等到陆谦几人杀来,他到时候背着火烧草料场的罪名。那时候,才能看出赵长生对他的恩情。
……
今日,外面飘着鹅毛大雪。
林冲的妻子也被下人接了过来,赵长生正打算连夜把林冲的妻子送到林冲看守的大军草料场,毕竟宋朝的礼教甚严。
但是刚才,随着林冲妻子一起回来的探子却报到。
“大官人,日前我等在京城的时候听说,高俅派了一队人马来到沧州,想置林教头与死地。算算日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