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初笙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季含冰明明不是凶手,却甘愿坐牢,你想想,他为什么会愿意替凶手坐牢?”
钱远墨思考了一会儿,说:“证明凶手跟他的关系非同一般。”
但是在这世上,季含冰就只有一个亲人了,那便是在常乐府当男宠的弟弟季含水,他们早就已经断绝了关系了。
看出了钱远墨的疑惑,鱼初笙说:“虽然他跟季含水已经断绝了关系,但那毕竟是他的亲弟弟。”血浓于水。
钱远墨想了想,语气几乎是肯定的:“所以,凶手是季含水。”
鱼初笙拍拍他的肩膀,一边回忆一边说:“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女儿香门口,遇到常乐府的人去取东西,你想啊,常乐长公主有那么多男宠,那种香肯定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季含水能拿到香,再加上他是季含冰的弟弟,容貌肯定也相当了得,还有,他也是季含雪的哥哥,所以,凶手的条件,他都符合。”
钱远墨拧着眉毛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儿,他站起来,拿起剑,说:“我们现在就带人去常乐府抓人。”
鱼初笙翻了个白眼,把钱远墨拉坐下,说:“那可是常乐府,常乐长公主那么受宠,你就这样去抓她的男宠?”常乐长公主还一心想要了鱼初笙的命呢她是傻子才会这么去抓人。
钱远墨疑惑:“不然呢?”
鱼初笙换了个干净的茶盅,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才说:“我比你了解凶手的心理,张谦虽然坐牢了,但是他还有个妹妹,所以今晚,凶手肯定会去张府。”
很明显,季含水的心理已经变态了,他杀李成材和赵如风,是为了给季含雪报仇,但是他杀赵如月,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是病态心理,赵如风害了自己的妹妹,他也要害回去,还有一个原因,也许是他做了常乐长公主的男宠,受到耻辱,更加刺激了他的心理,所以,他憎恨女人。
钱远墨又想到了赵如月的死相,不由地有些发颤,说:“你是说他今晚要去杀张谦的妹妹?”
鱼初笙点点头,说:“所以今晚我们要去张府抓人。”
怎么说季含水也是常乐府的人,只有现场给他抓包,才能把他送入牢狱。
钱远墨冷静了一会儿,想了想,说:“鱼神探,我派人把你送回王府,今晚我带人去张府抓人,你一个女子跟着去太危险。”
钱远墨明白洛云清对鱼初笙的心意,这么危险的事,他可不敢带鱼初笙去,虽然鱼初笙在办案这事上已经让他刮目相看,但今晚毕竟是去抓犯人,还是一个连着杀了三个人的犯人。
鱼初笙摇了摇头,十分坚定地看着钱远墨说:“不行,我必须去,而且为了不打草惊蛇,你不能带人,今晚,我们两个人去。”
季含水的精神已经有问题,万一再精神失控,鱼初笙在的话,会有很大的帮助。
带太多人会打草惊蛇,而她跟钱远墨一起去,再合适不过,钱远墨会武,而她,最懂犯人的心理。
钱远墨见拗不过鱼初笙,又想到在楼下的那家伙,终于答应按鱼初笙说的那般做。
两个人又在雅间里坐了一会儿,透过木雕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太阳已经开始西落,天边成了暖黄色,这才准备去府衙先安排一下。
下楼的时候说书先生还是在滔滔不绝,只不过这次换了个话题,似乎是在说先皇的事迹。
原先的黑衣男子早已不知所踪。
鱼初笙跟着钱远墨先去了趟府衙,安排了几个人今晚留守府衙,才往张府去,得先跟他们打声招呼,以免今晚出现不必要的意外。
两个人雇了辆马车,到张府的时候,钱远墨见鱼初笙一下车就开始东张西望,不由地发问:“鱼神探,你在找什么?”
鱼初笙一脸警惕:“我今天怎么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们。”
钱远墨大惊,难道鱼初笙的听力这么好?不由地又问:“怎么会这样想?”
鱼初笙又四处看了看,见根本没有人,这才说:“女人的第六感。”
女人的第六感?那是什么东西?钱远墨笑了笑,说:“鱼神探想多了,男人的第六感还告诉我,我们很安全,没有被人跟踪呢。”
男人的第六感……鱼初笙干笑了两声,不想跟他这个古代人解释那么多,两个人便进了张府。
张家老爷和夫人见是钱远墨和鱼初笙,吃了很大一惊,毕竟自家儿子已经被送入牢狱了。
鱼初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若是张老爷和张夫人相信我们,就听我们的安排。”
两个人还是懵的,问:“我们张府……”话还没说完,就被钱远墨打断了:“今晚有人要来杀你们家女儿,我们是来救她的。”
两个人听了这话,更是大惊失色,虽然他们是商家,但是自家女儿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杀赵如月的凶手已经被抓了,还会有什么人来杀他们女儿?
钱远墨和鱼初笙跟他们解释了很久,他们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便要把自家女儿支到别的房间,要找丫鬟替代她。
毕竟他们也听说了,赵如月死的挺惨的,先被侮辱,又被掐死,还被挂到了梁上。
鱼初笙冷笑了一声,说:“丫鬟就不是人?”
张氏夫妇这才连忙闭上了嘴,但是浑身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说:“那怎么办?”
鱼初笙压下心里的怒火,说:“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听我和钱捕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