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丑在旁饶有兴趣的瞅着。看春涵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抱着膀,明眸
熠熠,顾盼生辉。配上美好的身段,真是美极。那脸上的威严劲儿,也使她象个
老板,或者领导。
这种派头,使他想起倩辉来。以前在她那厂里时,听倩辉讲话,也有这种威
风劲儿。女人有了英气,是一种刚性的美,跟那种柔软的美正好相反。
正这时,他的手机响了。难道是倩辉打来的吗?想谁来谁,真有那么灵吗?
一看号码,并不是倩辉,而是多日不见的玉娇。他“老公”去逝,自己还没有去
问候过一声呢。实在有点失礼了。
他可不敢在春涵身边接手机,怕招麻烦。女人对这种电话都是反感的。哪个
女人愿意有别的很具威胁性的女人给跟自己老公交流呢?再信任他,心里也会犯
嘀咕的。
大丑穿过“花丛”到门外接电话。电话一接通,便听到玉娇的吼声:“喂,
牛大丑,你怎么半天不接电话?这么几天就把我忘了吗?太没良心了吧?”
大丑赶紧解释:“我大老婆在旁边呢,我敢接吗?”
玉娇吃吃笑起来,说道:“怕她干什么?你还是不是男人?在家说了不算,
早晚当王八。”
大丑轻声道:“别胡说八道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听说你老公上天堂了。”
玉娇叹气道:“别提他了,怪难过的。我找你,是想你来看看我,因为我要
走了。”
大丑一愣,问道:“你要出远门了吗?去哪里?要去很久吗?”
玉娇说:“你问这么多,叫我怎么回答呀。你来我这儿,我详细的告诉你,
快点,我等你。”
大丑想了想,说:“好吧,我这就来。得告诉老婆一声。”
玉娇笑道:“妻管严。还没结婚呢,就成老二了。哪天她给你扣个绿帽子,
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大丑骂道:“小骚屄,你又发烧了。一会儿看我不操死你的。”说着挂断,
心里有点气,他最反感别人拿春涵开玩笑了。更不能容忍别人埋汰春涵的人格。
如果有一天,春涵真的给我扣绿帽子,我怎么办?我会杀了她吗?不会的,
我那么爱她。连个屁都不放就忍了吗?不行,我是男人,那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
奇耻大辱。那时,我一定会肝肠寸断,找一种合适的方式杀死自己。
当他一进门,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春涵的影子时,他不禁自责起来。我这都
胡思乱想什么呀?春涵可不是校花。
她做事很有原则的,做人很讲人品的。在这个“chù_nǚ”日益匮乏,成为稀有
动物的时代,她仍然洁身自好,守着那一份纯真与高贵,这是多难得的事?还有
呀,跟自己感情那么好,同床多次,依然坚守阵地,这就更难得了。自己却总要
给她破身,总想变她为小妇人,和她相比,我真是太埋汰了。
大丑在心里做了简短而深刻的自我批评。他自己想想,觉得很好笑,心说: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尚了。为什么我干女人的时候,就把这一切都忘了呢?能
怪我吗?我也是一个正常男人,生来就有人性的弱点。
趁着春涵提问的空隙,大丑走到她跟前,在她耳边请假:“春涵,有个朋友
要请我喝酒。很热情的,我没法不去。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店里的事,就让你
受累了。回头,我一定给你补偿。”
春涵转过头,很严肃地盯着大丑,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大丑笑了笑,轻声问道:“男的,女的,这有什么不同吗?反正也不用我掏
钱。”
春涵却不笑,很正经地说:“要是男的,你可晚点回来。要是女的嘛,一个
小时就得回来。要不然,我去抓你回来。”
大丑笑道:“自然是女的了。你看你老公我这么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走到
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说着,学华仔的一个动作,用四指那么一理头发,做
出很酷的姿态来。
春涵见了,笑得直捂嘴。众女也都笑成一团,好象见到耍猴子一般。大丑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