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有家境富裕的,像他这般年纪早早便有了通房丫环。通晓人事了,难免贪欢,也曾多次与人说这男欢女爱的妙处,他当时不以为然,如今总算明白他为何耽于此事了。
又想起少女,心下暗自恼怒,他二人还未相熟,他便在梦中如此冒犯她,不自觉生出了几分羞愧,不知该以何面目面对少女。
趁着天还未亮,他赶紧消灭了罪证。
温言舒起来时明温氏已经准备好早饭了,明衍则赤着上身在院子里劈柴。家里只有两个女人,又都干不得重活,他每年大半日子都在书院里,所以每次都趁着沐休的几日将该修该补的都弄好,柴火等物也都准备好,这种脏活累活他干完了,母亲就不用怕了。更何况如今又多了一个,他定要再准备多些。
温言舒看到他便是一怔。没想到他看着瘦削文弱,身材却也结实有力,肚腹间整齐的横着六块漂亮的肌肉,加之肤色白晰,相貌俊秀,看着竟是极具诱惑力。她光是这样看着就有些心跳加速。
明衍见她出来有些惊慌,低着头不敢看她,眼角余光却是不着痕迹的盯着她看。见她眼神欣赏中略带了点羞涩,虽然红了脸,心中都有些得意。他父亲还在世时便教他练武,之后也没落下,所以他也只看着文弱,本身也算是个历害人物。
吃过早饭,她便开始收拾家里换下来的衣裳要带去河边洗。
明温氏拗不过她,又想着将来她若与儿子成亲,衣物总不能叫儿子去洗,便也由着她去了。
温言舒找了半天却不见明衍的衣裳,有些纳闷,便去问他,
“明衍哥哥,怎么不见你昨日换下来的衣裳?你放在哪儿了?我好一起给你洗了。”
那可都是罪证呐!他洗好后都不敢挂在院子里。心里惊慌,口不择言道,“你洗自己的便是,我的不用你管!”说完便自觉不妥,有些懊悔,又见少女眼里带着委屈,想开口哄她,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
温言舒委屈,好心做事还讨了一句骂,心里憋了一股子气。也不理他了,转身便走了。
青石村在山脚下,因着山里有大片的青石得名,村里有两条小溪,一条吃水,另一条家用。平时洗衣服都在村东头的溪边,她跟着明温氏来过几次,是认得路的。
此时溪边已经有不少女人蹲在那儿洗衣服了,几乎好点的位置都被占了,温言舒犹豫着不知从何下脚。
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招呼她过去,身旁的女人都让了让,笑着与她打招呼,“温表妹也来洗衣服呀。”当时明温氏给人介绍她时称她是明衍的远房表妹,前来投奔他们的。倒是也说了她的名字,只是村里人大多不识字,总将她名字说错,索性便叫她温表妹,好记又好认。
她走近了些,那姑娘便腾出了个位子给她,她性子活泼讨喜,一见人就笑,温言舒看着她心里的郁气也下去了几分。
“春杏姐。”
她来过几次,每次都能见到余春杏,偏两人性子都好,也能聊的上去,便互通了姓名,约好以后一起戏耍。
余春杏应道,“你今日怎么了?好似有些不开心。”
温言舒便将事情说给她听。
余春杏想了想说:“按理说他不该发脾气的,不过你到底只是他表妹,是该避嫌。男人的衣物一般都是老娘和妻子洗的,”说到这里她坏笑的看着温言舒,“他老娘你是做不成了,莫不是你想做他妻子?”
温言舒气恼,用水泼她,“去你的,我们正经才认识一天,哪会这样想!”
余春杏也不恼,又凑近了她些低声问道:“话说你对他真的一丝爱慕也无?”说着仔细看着她脸上神色,见她眉目间带着几分思索,又道,“他在姑娘眼里可是个香馞馞,不光长得高大俊俏,年纪轻轻便成了秀才,你不知道从前有多少姑娘羡慕宁大娘子呢!”
温言舒疑惑的问,“宁大娘子是谁?为何要羡慕她?”
余春杏有些许惊讶,“宁大娘子是他爹从小给他订下的未婚妻呀!你不知道吗?”
温言舒低垂着头,心里有些烦闷。
余春杏接着又说:“不过你来的一个月前,两家的婚事便毁了。”
“怎么回事?”
余春杏脸上带着丝鄙夷,“还用说吗?宁家攀上了高枝儿,瞧不上明大郎了。”
“可你不是说他吃香得很嘛?”
她抿了抿唇,“是这样没错,可他条件再好,哪怕以后中了状元,如今也只是个穷秀才。宁家新攀上的那家是镇上的大户人家,虽然只是个侧室,却也能穿金带银,吃香的喝辣的。何况之前宁家都快过不下去了,自然会舍了他去。只怕是明大郎要伤心了。从前他二人还有婚约时就常有姑娘在他跟前晃,听说有个大户人家小姐也是频频向他示好呢,可他从来不假辞色,旁人都说他对宁大娘一片痴心。这下子也不知他最后能便宜谁家姑娘了。”
温言舒手上搓洗着衣服,有些心不在焉。
见她不说话余春杏便也快速的洗起衣服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抬头擦汗不经意间撇到一个身影,略皱了眉,“她怎么来了?”
温言舒好奇,问道,“是谁?”
“宁大娘子宁嫣。”
她闻言抬起头看那姑娘,宁嫣不愧是能将人家公子迷住的姑娘,她的确是有资本的。她生得白皙漂亮,身形高挑,身材更是凹凸有致,行走间摇曳生姿,颇有一番柔媚之态。
她又想了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