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大杀四方,在敌军阵队当中随意横行,大量的敌军竟然纷纷绕开云书不敢迎其锋芒,宁愿另择其他对手去拼杀,也不肯与云书面对面。
毕竟战场之上只规定士兵勇往直前不可后退,又从来没说过不可择敌而战。
云书正杀的兴起,突然转头见四周的敌军竟然大多都对他绕道而行,不禁脸色一愣,心想这腊国士兵就这么胆小如鼠?这些士兵眼看打不过就直接选择无视了?
心思缜密的云书自然不会因为敌人对自己避而不战就心生骄傲,因为他十分清楚,此时见到的,杀掉的,都不过是与升天军一样的炮灰士兵,都是用来消耗敌军心力的,他们大多都是三教九流之人,都是国家之内作奸犯科之辈。
这些人的实力远不如正规士兵,因此杀的轻松也是情有可原的。一个桑国曾经第一天才,在战场上打不过一群被贬充军的囚犯,那才是真正的丢人丢脸。
不过敌军对云书视而不见,却不代表着云书将停下手中的杀伐选择休息,别人对他置之不理,他却可以主动上前,追杀敌军士兵。
就在云书即将再开杀戒之时,忽然在吵闹非常的战场之上听闻身后哀嚎叫苦的声音:“云大爷,云大爷救我啊!!”
云书转头,看到那五尺差半寸的土瘸子正在奋力的与一名敌军士兵拼斗,身上多处挂彩,眼看就要不敌,云书轻轻摇头,只是抬手将手中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用力投掷而出,极其精准的打击在了那敌人的后背之上,因为剑刃不够锋利,只是在对方的背部留下了一条血痕,但却也足够令那人出现短暂的失神。
土瘸子抓住机会,立刻手中铁钩卡住对方的咽喉位置,猛地一拉,顿时鲜血如注,片刻后敌人瘫倒地面,含恨而终。
土瘸子立刻喜出望外追赶上云书,叫喊道:“云大爷,你可要照着小的啊,小的以后定当给您当牛做马,来报这救命之恩。”
云书并非呆傻,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谁都有可能在下一秒战死沙场,哪里有心思顾忌他人?更别提敌人这炮灰军后方还有棘手的正规士兵。
云书摇摇头吼道:“你不要跟着我,跟着我你死的更快。”
土瘸子慌里慌张,全无往日流里流气的痞子作风,哭爹喊娘的叫着:“我的娘哟,云大爷,您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我可以给您当牛做马呀,您可别不管我啊!!”
这里可是战场,稍不注意可能被砍杀当场,云书早就不愿与此人多说,但要说就此放任此人不管,恐怕他必死无疑,云书能做的不是在他身边保护他,因为云书没这个本事,但却可以给他一条明路,让他在战场上增加生存的机会。
随手杀死一名敌军,云书厉声喝道:“听好了,按排兵布阵来看,所有的士兵大多都是习惯左手持盾,右手砍杀。这样会导致队列中右方的友方士兵受到的保护不足,所以位于持盾步兵右方的骑兵与冲锋人员必须要足够精湛,才可以保护住自己不被轻易杀死。”
“啥啥意思啊?”
云书一个头两个大,心想自己在战场这九死一生的地方给你讲这些,你竟然还傻傻的什么都听不懂,干脆再直白一点说道:“你就往精锐部队少的地方跑,然后找个尸体堆装死,等战事过去逃命回营地!”
“啊?这也行?”
“左手持盾,右边则会成为较为容易攻陷的位置,所以我们的精锐部队也大多会从右方开始杀入,你现在知道在战场上哪个位置相对比较安全了?”
而且云书了解,督军妖鹰只管记录杀人数,以及监视是否有人临阵退缩逃命,对于装死的人根本不会进行理会。
土瘸子两眼一亮,喊道:“知道了知道了!!”
说着,这傻子就抓着破烂的铁钩武器朝着左边的位置冲杀而去,见状云书当真是差点气吐了血。
“蠢货,敌军的左手边,是我军的右手边!!”
恍然大悟的土瘸子立刻转换方向,混在人群当中抱头鼠窜,冲向了右方。
云书知道,自己能做的有限,从表面上来看,土瘸子几乎就是必死无疑了。不过云书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也无心再想他的事情了。
他眼看着升天军的士兵逐渐消耗殆尽,而面前,敌军的炮灰也已经被杀的干净,隐约听到了敌军铁骑的马蹄声,轰鸣在山谷当中,震落无数山间的碎石纷纷落下。
云书从地面上捡起一把比较顺手的长剑,深吸一口气做了迎战那敌方正规军的准备。
“唰唰唰!!”后方士兵勇往直前,纷纷超越云书杀上前去。
云书抬头,看到己方已经开始射出漫天箭矢,心中一动,迈开步子也冲了上去。
等到箭雨落下,惨叫声与战马的嘶鸣声混成一片,很快敌军的骑兵马失前蹄纷纷滚落。
不过一批落马骑兵并不代表着一战就此完结,其身后依旧有几十名铁骑骑兵威武冲杀而来,以强大的冲杀力度将我军仅存的一些升天军士兵率先撞飞碾碎!
云书面对一名正规军骑兵,眼神凝重,手中长剑猛地一甩,对着那骑兵的马腿狠狠的扫了过去。
这骑兵似是经验不足,对上这与马对冲的疯子心中一慌,手中的武器甚至都没能挥舞起来,立刻就重心不稳掉落马背,云书趁机杀上前去,就朝着敌军那落马士兵的头颅直接挥剑而下。
“呼”
一声呼啸传来,还未曾得手的云书转头只见一匹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