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尸佼略有几分害羞地挠了挠脑袋,“本是特意来看看离儿姑娘,而顺带着,也要仁兄你商量一件大事。”
“离儿姑娘?”姬盈盈促狭地笑着,又轻轻拍了拍孟寒离纤弱的肩膀,“难道,他竟是你的故人知己?”
“他,不过萍水相逢罢了,又谈什么故人知己?”孟寒离小脸微红,“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怎的竟知道我的行踪,毕竟,我可是几乎没有和他说过话的”离儿向来没心没肺,一番言语虽是有些伤人,说的却的确是大实话,尸佼神色微滞,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难道,在离儿姑娘心中,自己便永远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吗?但若是要他放弃,她的美丽,她的娇憨,她的善良,却又会在脑中不断地提醒着他,这个女孩,我尸佼定要许她十里红妆,风光大嫁,长相厮守,白头不离。
这时,他突然想起,离儿姑娘还曾和自己交换过信物,既是如此,她对自己应该还是不那么讨厌吧?甚至,或许她并不是无意,只是女儿家难为情罢了。这样想着,尸佼不由微微一笑,古雅俊美的容颜,愈发地明朗了起来。
“尸佼公子,你,怎么了?”看他一个人笑得很得意,孟寒离眼睛眨了眨,一脸茫然。只是,尸佼公子虽是生得严肃,一笑起来,还真有几分好看呢,孟寒离一时有些痴,又不由多看了几眼。
“我”尸佼觉察到孟寒离火辣辣的目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张脸不由涨得通红,有些不知所措,全无人前高谈阔论,引经据典时的自由洒脱,也失尽了那浑然天成的豪迈,和那惯于争强好胜的心性。
“呵。”尸佼人前的个性,公孙鞅自然明了,心知他之所以一反常态,多半是因为看上了眼前的女孩孟寒离。孟寒离今年十二,尸佼公子今年十四,却也登对,一旦及笄,倒是可以撮合成一段好姻缘。只是,眼前的尸佼动不动就羞红了脸,以后又怎能成什么大器之材啊此情此景,公孙鞅不由扼腕叹息。
“咳咳,”感受到气氛的尴尬,始作俑者尸佼清了清喉咙,自顾自地说开了,“其实,那日里离开卫苑,我便寻思着再给离儿姑娘备一份礼,只是再度登门,你们却皆是出门远走,卫苑中的主子只剩了一个公孙盼儿。
“而从盼儿姑娘口中,我才知晓你们来了商郡,故而特来相寻。其实,是否能遇上,我也没有多少把握,但想着心中的打算,便也巴巴儿的来碰运气了。不过,话说我的运气可真好,竟然这么快就和你们重逢了,看来缘分也是天定啊!”
说话间,尸佼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笑得也越发灿烂了,一对眸子亮闪闪,竟和天上的星子一般。
只是,看他的神情,公孙鞅隐约猜到,他的打算兴许就是与孟寒离重逢,然后让自己做媒定下姻缘。不过,孟寒离年纪还而且情窦未开,尸佼公子那么心急,为的又是哪般?这样想着,公孙鞅微微抬眸,见孟寒心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便借口点餐起身离开。
毕竟,自己与尸佼也算是熟识,他的人品他也是放心的,此番既然为了佳人都寻到这里来了,自己的确应该给他一些机会,也算是给离儿姑娘一个机会。迈着流星大步,几人挪了个地儿继续看戏,而见他们尽数坐得远远地,孟寒离又不开心了。
“尸佼公子,你为什么几次三番地要来缠着我?我尚且年幼,离及笄之年还远着呢,而且你一来,他们都不理我了,哼!”孟寒离小嘴巴撅得高高的,眼底泛着几丝薄薄的怒意,眉毛也蹙得紧紧地,活像一只傲慢的小白兔。
“尸佼本是一片赤诚,此番前来也不过是为了和姑娘结交为友,姑娘若是嫌弃,那尸佼以后便不来打扰姑娘了,多有得罪还请姑娘海涵!”面上依旧挂着笑,只是那笑容之中带着几丝苦涩,一番话后,尸佼起身便欲离开,面前却突然递来了一枚糖渍蜜饯。
“尸佼公子,离儿说话多有中伤,得罪之处倒是应该请公子见谅。方才,离儿只是当公子是歹人,但听了公子一席话,结交为友,自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只是,公子与离儿相去甚远,就算是成了知己,以后又如何见得了面?”一番话,已然有了退让,尸佼大喜。
孟寒离原以为,尸佼公子前来骚扰,兴许是为了让她下嫁,心中抗拒,故而才特意出言不逊。如今看来,公子倒是对嫁娶无意,一番人品也是光明磊落,虽然年纪不大,却是胸中自有沟壑,自己不由有些许折服。
“无妨,尸佼此番前来,还有另一番目的,那就是成为公孙公子的门客。公孙公子雄才韬略,更是心思玲珑,虽居高位,却清廉自持,委实是人中之龙凤楷模,饶是尸佼心高气傲,也不由对公孙公子甘拜下风。”说着话,尸佼优雅地将蜜饯塞入口中,慢慢咀嚼了起来。
“这样也好,但还要看看公孙公子的意思呢。”原来,尸佼公子招惹于她,不过是为了成为公孙鞅的门客,看来自己委实想多了,倒是有些丢人。于是乎,只得化悲愤为食量,孟寒离抓过一大把蜜饯,一个接一个地享用了起来,小脸颊一鼓一鼓的,煞是可爱。
这厢,孟寒离大吃特吃,那厢,尸佼索性便开始剥起了瓜果,将一层层的果皮撕开,露出晶莹柔软的果肉,然后轻轻放入孟寒离面前的小碟子之中,孟寒离便也乐得大口享用,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几个果子下去,孟寒离对眼前的尸佼公子有